姜采樵抱膝坐在沙发上,据说这是一种防备姿势!殷牧城直接坐在茶几上,与她面对面攻防。
“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我没有一直骗你,那要如何生活?”
“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但我讨厌被当成傻瓜,还是居心巨侧的傻瓜。我为什么要承受你母亲和孙逸玲的羞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小樵,我的身份来历很重要吗?”
“对我不重要,但你身边的人很在手。”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殷牧城暗暗松了一口气,大掌很自然地捧起她的小脸,亲昵地用拇指按压她眼窝下哭泣的浮种。“对不起,小樵,让你受委屈了。暖玉说你哭得好惨,我听了好心疼,怒发冲冠的先去找我爸吵了一顿,希望长辈别再干涉我的爱情。”
“牧城。”姜采樵红了眼眶。
在爱情的世界里,只要男人愿意哄哄女人,给女人爱的温暖,女人是什么都愿意原谅的,只要爱仍在。
“我真的不想骗你,隐瞒我的家世,只是——”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必须想办法圆谎。“我们刚认识时,你一直表现出对有钱公子哥儿的厌恶,似手曾被欺骗过直叨念着有钱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那么渴望追求你,当你问起我的职业时,便说是平凡的上班族,住在小小的旧公寓里”
姜采樵神思飘忽时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呢?”他失笑。
“也对,我也想不出你有骗我的理由。”
“采樵,我喜欢跟你这样子生活,真的。”
“我相信你。”
生活的态度是一种感受,骗不了人,他会每晚回家抱着她睡觉,喜欢跟她一起洗鸳鸯澡,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一定有她一份,他在手她的心情,关心她的生活起居,如果这不是爱,又算什么呢?
“牧城,我爱你。”她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小樵,我的爱,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殷牧城挥不去内心不安的阴影,将她拥得更紧。
“不会啦,你母亲再凶也吓不跑我,除非你要我走。”
“我怕有一夭你会受不了压办而离开我,甚至忘了我是谁。”他听人提过,失去记忆的人有一夭若恢复记忆,有极大的比例会忘了“失去记忆这段时间”所遇到的人事物,只有少数会完全有记忆。
这下换姜采樵失笑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你是这么的好!”殷牧城黯然的神情不敢被她瞧见,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么好。
阎鼎提前回国一趋,半年来他完全没得到姜采樵的一丝讯息,他慌了。一位年轻女孩若非遭逢不侧,怎么会完全没消息?如今是全球即时通的时代!
“你真的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他森冷阴沉的嗓音像针一样刺痛人心。
廖静儿眼眸中的冷焰并不亚于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该知道?”她特地去日本陪伴他,他居然帮她租了一间饭店套房。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阎鼎,你太过分了,我专程去日本陪你,你却开口便问姜采樵的消息。”
“你的反应也很直接,马上拉长了脸,所以我立即决定送你去位饭店。”阎鼎的目光移至一扇房门,他检查过了,她的东西大多仍在,只少了一个旅行袋。“听到你要来,我期待过,期待你把她一起带来,若是如此,要我立刻举行婚礼都行,我是真心这么想。”
“阎鼎!”她心口一阵揪痛。
“如果她平安无事也就罢了,倘若她发生任何不幸,而你却知隆不报,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你!”
“过分!你真过分!”
廖静儿恐慌于他的表态,更无助的是自己的心态。
无助?恐慌?
老夭!她怎能不恨姜采樵的存在?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廖静儿,几对尝过无助、恐慌的感觉?
“我的确过分,明明不爱你却答应跟你仃婚,我想辈子慢慢谈恋爱也不错,像古代的媒灼之言,不也一生一世?至少别像我父母一样,婚前爱得火热,婚后宿世冤家,仿佛结了三辈子的仇,非让对方后悔不可。”
阎鼎徐徐地叹了口气,慢慢道:“静儿,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个性整个大家闺秀的样子,有教养、性情温和,我有自信一辈子对你好,所以才会跟你订婚。可是,如果你跟采樵相抵触,抱歉,宪法是高于法律之上的。”
“姜采樵才是你的宪法?”
“我去日本之前便跟你提过一次。”
怒火跃上廖静儿的双眸。“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才应该是你的宪法。”
因为没有浓烈的爱,阎鼎直接摇头。
偏偏这是女人最无法忍受的,未婚夫怎么可以不将她摆在第一位?
廖静儿愤而转身离开。
她决定不告诉阎鼎有关姜采樵的任何讯息,等到姜采樵爱殷牧城爱到难分难舍,阎鼎也不得不放手吧!
由于申海薇第二次的施压——殷皓云这辈子唯一搞不定的女人再次预约和他的夫人“喝茶聊天”“拜托”他帮忙乔时间。殷皓云只差没抱头哀号再保证他会遵守诺言。邱映雪由他搞定即可。
“你确定可以说服尊夫人?”
“当然,老公不是当假的。”男人的面子摆第一。
“说得也是,你正值壮年,男性魅办搞不好胜过儿子。”适时遥上一顶高帽子,总算和平的结束对话。
申海薇也不是笨蛋,深谙人情世故的她太知道女人弯弯曲曲的心思,如果她硬是和邱映雪见面谈判,邱映雪一定会认为她侵犯到“母亲管教儿子”的范畴,是一种“侵门踏户”的挑衅行为,反而令殷牧城难做人。
她没有哺育过儿子,没有陪伴他成长,至少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她直接找上殷皓云“威胁”要去找邱映雪谈判,殷皓云果然认真当回事儿了。
老孤担男人也不是可以随便威胁的,主要是申海薇敢爱敢限,她要分手,男人不愿意,她便立马一脚往男人的跨下踹过去,切肤之痛的惨烈印象太深刻生难忘,使他深信她说到做到,不敢敷衍了事。
殷皓云回家后自然不便说申海薇又威胁他,因为邱映雪一直相信给儿子一年的自由是他的主意,他的圣旨怎能随便收回?
他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要邱映雪暂且放手,别随着孙逸玲起舞。
“可是,老公,那女孩子真的不像话呀!”邱映雪爱子心切,她的儿子是王子、贵公子,当然只有公主、淑女才配得上。
“那不正好。”
“正好?”
男人面对老婆反而不会失去惯有的冷静,只会被外面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冷冷一笑。“就是不像话才好,万一牧城爱昏头了,闹着要跟她结婚,我们才有正当的理由反对!”
“老公。”邱映雪例没想过这一点。
“老婆,我知道你对牧城的关爱胜过任何一位母亲,相信你比我更了解父母难为这句话的真谛。”
她点头,悄悄松动了心底的戒备,只因老公懂得地的付出与辛苦。
“儿子长大了想爱谁就爱谁,父母的善意反而会招来专制、管太多的批评,你想,父母有多难当啊!所以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省得烦心,我们只须在关键时候严格把关,将父母的权威发挥在最恰当之处。”
“你是指婚姻?”
“夫人圣明。”殷皓云高呼。邱映雪被逗笑了,态度自然软化,较容易接受丈夫的提议。
“你对孙逸玲不满意?”
“老婆,如果你能挑一个牧城会喜欢的类型,而你也喜欢的,不是皆大欢喜吗?牧城不喜欢孙逸玲,看儿、媳不合,你反而心疼吧。”
“说得也是。”
邱映雪被说服了,因为她真的很疼爱殷牧城。因此她暂且不去管殷牧城要和谁乱爱一场,忙着筛选下一号媳妇人选。
孙逸玲莫名其妙被out,想拜访邱映雪被婉拒,只好又来找邱俪明。
“为什么?”邱俪明心里快笑死了,暗忖:你和牧城从来没有开始,又何来被out?想作春秋大梦也须男主角配合吧!
“你快告诉我,阿姨是你的亲姑姑,你一定知道原因。”孙逸玲真的好不甘心金龟婿轻易地飞走。
“是有跟我提了一下”
“是为什么?”
还真猴急。
邱俪明忍不住傍个白眼。“还能为什么?父母往往拗不过子女,儿子说不要、不喜欢、不愿意,当妈的又能怎么办?姑姑对表哥的疼爱绝对超手你的想象,不可能硬逼着儿子进礼堂。”
请认清原罪,殷牧城就是不爱你啊。叹奈何?
孙逸玲又是羞恼,又是心寒,凭什么她会输给姜采樵?她骂牧城的有眼无珠,不甘心他称心如意。
邱俪明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淡淡弯唇。男人固然不喜欢过分聪明的女人,但是,太蠢的女人也很无趣呢!
不过,很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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