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蒹米白的斑毛开了
丛丛蔸蔸
苕帚一样扫着天
旺盛地把野性张显
集聚在堵河的高岗或岸边
在我生命的暗河里站着
烈日样灼伤我焦渴的心田
这芦苇样的蒹
带着刀，挎着芒
蓄着刺，冲着天
薄薄的嘴唇，戟一样地锋
割破我痉挛的血肉
刺痛我忧郁的童年
生命的长河有很多个驿站
有一种打拼的力量叫顽强
有一种存活的态度叫高傲
有一种忍耐的超脱叫达观
河蒹，是堵河边一方站立的石
一只飞翔的隼
一株芦苇与蒹，天鹅与丑小鸭的置换
横卧于毛蒹苍茫的底色间，我问
蒹，你这年迈的渔翁
可曾见过机帆
你这高飞的鹘儿
可曾留下记忆的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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