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不对啊……”
裴争的身子微凉,血也流的慢了些,祁长忆哭得更凶了。
“我,我记得,沈十九和大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品香,那次是小瞄呜先发现十的裴哥哥,我很想小
瞄呜了,你帯我回去看看它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跟你回去的,你说,好不好啊”
没有人应答他,只有身旁的乘风手的剑在呼呼作响。
祁长忆一边说着话,一边握住了插在裴争腹的那把剑,他会医术,他还记得。
“我还记得,沈十九和大人一起在高高的楼顶上看星星,那天的星星又大又亮,满天都是,很美很美 ”
“沈十九和大人一起去山庄,一起看雪,大人在雪地里背着十,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回去的”
“沈十九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大人总是会在身边十,是喜欢大人的,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就发生
了好多的事情,后来我真的搞不清楚我自己到底是谁了”
“但是现在,我都记起来了,皇子和沈十九,都是我呀十已经原谅裴哥哥了,那我也原谅裴哥哥
了,是真的裴哥哥,你不可以有事”
手用力,将那把剑猛地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顿时又涌了出来,祁长忆赶紧用撕下来的布条紧紧包扎住了伤口处,但是还是要赶紧进行救治才可以。
剑拔出来的瞬间,裴争被痛的闷哼了一声,但是很快就又陷入了昏迷,并且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外面有一人骑着马走到了城门口处,没有进来,只是遥遥的看了被围困的三人一眼。
“谁让你们伤了他们的?”
“首领,不是您下的命令,所有天朝人尽数杀尽吗?”
“除了他们二人!”那人愤怒道,“他们给我抓活的!”
“是”
所有蛮族士兵得了命令,要求抓活的,因此他们出手显然都有了些顾虑。
乘风趁此机会和祁长忆一同扶起了裴争,慢慢向着后面撤去,最终撤到了大街上,进到了一家店铺,然后赶紧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乘风就将裴争放在了一旁,然后用重物将门口抵住,并守在了门口。
祁长忆一手替裴争捂着伤口,另一手拼命擦了擦眼泪。
“裴哥哥,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祁长忆忽然闻到了药味,他赶紧往旁边看了看,旁边居然就是几个硕大的药柜,原来他们进的是一家药铺。
祁长忆慌忙的站起了身子,跑到了药柜前开始找草药配药方,还找到了很多包扎用的纱布。
他用最快的速度调制好了伤药,然后轻轻撩起了裴争的衣袍来。
底下的那一个可怖的血窟窿还在渗着血,祁长忆深呼吸了一口,心疼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都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受的伤啊。
小心翼翼的给裴争包好了伤口,祁长忆也去给乘风包扎了伤口。
乘风精神还在紧绷着,他现在要保护着主子和殿下两个人的安危,就算是拼了命他也得护着他们二人周全
看见祁长忆哭得红肿的眼睛,乘风道,“殿下,您方才说的,是真的吗?您的记忆,全都恢复了?”
祁长忆一边收拾着药包,一边点了点头。
“是真的,阿风,我记得了。”
乘风笑了笑,“那就好,那主子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祁长忆听了这话眼眶瞬间又红了,他默默走回到了裴争躺着的地方,看了裴争好半晌。
“阿风,你说裴哥哥什么时候会醒呢?他还会醒来的,对吧?他的脉搏还在跳动着呢,他会醒的是吗?”
祁长忆是会医术的,并且造诣不低,但是他现在还要问乘风这种问题,根本不是想寻求什么答案,他只是害怕,只是不确定,只是没有安全感。
“会的,殿下,我相信一定会的!”
祁长忆这才好像是放心点了一般。
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竟然有人在敲门,乘风赶紧握紧了剑身,从门缝向外看了眼。
原本还围在外面的士兵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撤退了,现在外面就只剩下十几个士兵了。
“里面的人,开门!我们首领有话要跟你们说!”
首领?
乘风回头看了祁长忆一眼。
蛮族的首领,是阿木勒,难道阿木勒亲自来了安里城?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快点开门,别等到本首领亲自把门打开,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门还是关着没动。
就当站在门前的人刚要踢脚踹门时,门忽的被人拉开了。
站出来的却是祁长忆,他两手拉着门,正好与站在门外的阿木勒对视上。
阿木勒看见他顿时笑了,“小不点,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祁长忆看见了阿木勒,却是帯着满眼恨意的瞪着他。
那些城的百姓们和难民们,都是阿木勒下令杀的,他是天朝的敌人,况且,裴争现在受伤也是因为蛮族人,因此祁长忆恨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是我让他们不准伤你们的,我还让他们都撤退了,不应该感谢我吗?”
阿木勒说着就想去摸摸眼前小人儿的头,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他了,还真是有点想他。
祁长忆嫌恶的躲开了阿木勒的手,被乘风拉着向后站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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