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九,你搞什么名堂?稀奇古怪的。”江逾白斜着眼看裴争,一定是裴争要他这么做的。
“裴大人,今天能腾出点空给我了吗?”
裴争看了眼沈十九,“你去外面等我。”
沈十九乖乖的“哦”了声,跟江逾白挥手作别,“那我先走啦江太医。”
江逾白对他和善的笑了笑,等沈十九的身影在小园拱门处消失后,他脸上的笑也随之消失。
“裴争,”江逾白指着拱门外,“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裴争不答反问,“找我何事?”
江逾白道,“我近日查阅古籍,发现了一些记载的稀世药物,可能会对你的内力恢复有帮助。”
他顿了顿,“但是传说只有在鬼谷才能找到这些药物,也就是说能接触到这药物的人可能只有行踪不定的鬼医。”
裴争眼神变了变,“这药物服用后会有何功效?”
“服用一点便能让内力平稳下来,融会贯通全身,若是能够按剂量服用,不日便能完全恢复。”
听了此话,裴争便想到了那日的那颗药丸,再联想到沈十九一直挂在嘴边的师父,他微微眯了眯眼眸。
“那个鬼医,你有何了解。”
江逾白思索了下,“据说早年间她曾外出云游就诊过,是个女子,但是后来这么多年,再也没人见过她了,不过她易容术极其高超,可能一直隐藏在世间也说不定。”
“医术,如何?”
江逾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只能老实道,“在我之上,相传寻常疾病都可治愈,甚至可以医死人肉白
骨……”
他忽的变了脸色,盯着裴争,“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裴争表情早已恢复如常,“天色不早了,江太医,早点休息。”
说完裴争转身走出了小园的拱门。
江逾白还站在原地,一直在回想这所有的一切,如果,沈十九口中的那个师父,真的就是鬼医的话......
可是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实在太过渺茫。
沈十九一直站在小园的拱门外,只能看到里面站着的裴争和江逾白,他们的交谈声却一点都听不到。
“好巧啊,这不是裴大人的亲眷吗?怎么自己在这里?”
阿木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笑着看向沈十九。
沈十九被阿木勒吓了一跳,但是又怕惊扰到交谈的人不敢惊呼出声,只能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微微瞪大了些。
“吓到了?”阿木勒凑到他跟前挥了挥手,“胆子怎么这么小,还真是可爱。”
沈十九见到他其实有些生气,刚才在宴席上他那么为难自己,沈十九可没忘,还有点记仇。
“我不认识你,我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的。”
说完沈十九就闭上了嘴巴,决心不会再搭理这个满头小辫子的人。
阿木勒看到他气呼呼的样子便觉得他更加可爱了,“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叫沈十九,是太医院的小学徒,对不对?”
沈十九转过了身子,“不对,你认错人了!”
阿木勒转到他跟前,“认错了?不会吧,我看你傻乎乎的,分明就是沈十九。”
沈十九坚持道,“你就是认错了!”
“哦?那你急什么?”阿木勒被他逗笑。
“我,我才没急,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
沈十九又转了下身子,背对着阿木勒,搅了搅自己的手指,他确实不适合撒谎。
阿木勒伸手想搭上眼前人单薄的肩膀,却是扑了个空。
裴争早已经快一步的走了过来,在沈十九腰间拉了一把,沈十九就直接撞进了他怀中,脸埋在他胸前。
一只手揽住沈十九的肩膀,裴争呼吸都重了几分,手下加重了力量,把沈十九牢牢按在怀里。
“阿木勒首领,方才是在对本相的人做什么?”
阿木勒无所谓的收回了胳膊,他是对沈十九很好奇,但是想方设法对付裴争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裴大人可言重了,这里是天朝的皇宫,我能做什么。只是......”
阿木勒故意放低了声音,“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可不代表我也不敢说。”
他指了指安静埋在裴争怀里的沈十九,“这人是何来历,裴大人真的搞清楚了吗?”
“搞不搞的清楚,都是本相的事,轮得到别人来操心?”
裴争明显的脸色阴沉,表情不悦。
“是是是,我阿木勒不是那爱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这九皇子才走了多久,裴大人就找来一个这么相似的,替身?这移情别恋之招实在高明啊。”
阿木勒笑着鼓了鼓掌。
裴争眼底袭上铺天盖地的寒意,下巴轻轻碰了碰沈十九的发心。
谁说,这是替身?
这怀中抱着的温热的一团,分明是他一点一点越积越大的希冀,很快,他就能将这希冀变成现实。
但这过程绝不许旁人来评判。
裴争手指伸进了沈十九的袖口,那把折扇随即被他捏在手里向着阿木勒的方向袭去。
阿木勒反应敏捷的躲开,折扇却不依不饶围着他的身子四处飞着,随后忽的打开,扇身周围散发出银光,比方才在大殿上看到的还要明亮几分。
阿木勒心中暗骂,裴争居然真的敢在宫里对他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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