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叫不习惯。”
因为两人总是在床上缠绵时才会叫夫君,所以江之晏叫起来多少有些羞赧。咬住下唇,眼神乱转,半晌后才说道,“那我以后改改。”
容晨:“改什么?”
江之晏咬住下唇,用好几个深呼吸才做好心理准备,软声唤一句,“夫君。”
“哎,夫人。”容晨心满意足。
能看到容晨开心,江之晏也开心。寻思半晌才轻声道,“那以后就一直喊你夫君,但是床上的话,我能不能不喊你夫君啊。”
就觉得很奇怪,小笨蛋一喊夫君,总会想到床上和容晨瑟瑟的事情,虽然知道不好,但脑瓜子忍不住。
他有时候会看着容晨发呆,画画的人总是会无数次去欣赏自己的满意作品。
“夫人又发呆了?”容晨发现夫人总爱看着他发呆。
发呆时漂亮的眼睛呆呆的,但表情是欢喜的,而且有自豪和骄傲。
“夫人为何总看为夫出神?”容晨不明白。
“因为容晨...夫君很好看呀。”
小笨蛋笑意盈盈,他丝毫没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妥,反而一脸骄傲。脸在夫君怀里乱蹭,“你好好看啊。”
闻言,容晨愕然。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容晨是信的。但小夫人来夸你好看,这话多少有点不靠谱啊。总觉得是嘲讽,但小夫人不会嘲讽。
所以,小夫人是真的觉得他好看。
“那夫人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容晨试探性问一句。
小笨蛋抱紧容晨的腰,满不在乎道,“知道啊,也就那样吧。”并不觉得如何。
偶尔他都会想,如果没有这张脸他肯定会像于青一样潇洒,或者像哥哥那样聪明,但不是,他还是这样。
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没有用不是吗?
“唉。”对此,容晨叹气。
小夫人该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才是。
那一次真的给小笨蛋吓坏,所以这两日都不敢出门,就待在房中写写画画。偶尔听醒花说说城中趣事。
“醒花,你昨日说的那萍成县主苛待庶子的事情还没说完哩。”江之晏咬着笔头等个结果。
这事儿是昨日容晨起的头,说完他就被人请走,就让醒花继续。醒花说那萍成县主就是个刁蛮歹毒的,对府中各位庶出的子女都不好。
昨日醒花说这件事时,把小笨蛋结结实实吓一跳。但又想到他并不曾苛待容名,应该是无事才对。
“可不,今日啊萍成县主被上书弹劾,只看大人怎么处置。”醒花端着牛乳茶放到桌边,又凑过去小声补一句,“那庶子听说被苛待得瘦骨嶙峋的,还有夭折的。”
江之晏点头道,“呀,那确实可怜。”
“对了夫人,今日秦太医来给夫人请平安脉,待会儿就到了。是要在房中还是院外接见?”
又要见人啊?
江之晏咬着笔头摇头道,“能不能不去啊?”好不容易消停几日,怎么又要去见生人,还是太医。
看病就要吃药,头更疼。
“秦太医夫人此前见过的,不算是生人。另外只是请平安脉,并无大事,夫人不要害怕。”醒花安抚小夫人。
小笨蛋咬住下唇,想要推脱,“就不用看了吧,我没什么大事的。你看我身强体健,能吃能睡的。”
“是大人吩咐的。”醒花无奈,只能拿出杀手锏。
果然,一听这话,小笨蛋就不敢再推脱。咬着下唇半晌才不高兴道,“那,那你就让他来吧。”
“哎。”
不过,这一次来的不仅是秦太医,还跟着一位提药箱的年轻男子。
醒花警惕,前几日大人吩咐生人一律不准近前。就直接将秦太医拦在门外,问道,“秦太医,这是?”
这秦太医身后跟着一位样貌清秀的男子,一身青草色,因微微低着头看不清下半张脸,只从上半张脸看来,是清秀的。
“这是我的小徒。”秦太医也知道宰辅夫人的忌讳,该少见生人。随即转头对小徒说,“常玖先在此等着。”
常玖想进去的,想去看看大家口中美若天仙的宰辅夫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能值当天下人这样称颂,这样艳羡。
他时常听那些人说什么:宰辅大人好福气,那宰辅夫人如何如何美貌。
听到这话,常玖都会忍不住呛声回去:那是宰辅夫人好福气才是,能嫁给宰辅大人,是那人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宰辅大人他见过,是最最英俊儒雅的男子,而且还权倾朝野。待人最是温和,那人到底什么福气才能嫁给宰辅大人。
“是。”常玖不敢忤逆师父,只能在门口等候。
秦大夫进去诊脉,再见小夫人还是不免被惊艳。
江之晏垂眸,将手伸出去放在小枕头上。
“夫人最近可有忧思?”秦太医把脉之前多嘴问一句。
宰辅夫人这种性子脾气,最是不能见生人最是不能受惊吓。最好的办法就是奇珍异宝养着,待在府中不见生人。
这样或许能长命百岁。
“前几日有,现在好了。”前几日因见过男主,江之晏虽然被哄好,但第二日早起时有心慌的症状。
“不要见生人,更不能惊吓。”秦太医诊脉,倒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保持心绪平静安宁,便无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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