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婉被问的不知所措,只得眨了眨眼睛。
她心中猜测陆棣问的到底是什么, 是刚才春风楼的那顿饭如何?还是选的猫咪面具如何?又或者是站在桥上看风景如何?
沈温婉心里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含糊着回道:“挺……挺好的。”
就在这时,石桥上涌上来的人更多了。
有人朝沈温婉的方向一挤,把她撞得往陆棣的怀里一倒。
陆棣顺势抱住了她, 且顺带的握住她的小手,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被白狐狸面具挡住的俊美容颜上带着一抹笑意, 嗓音也是含笑的:“此处人太多了,本王……我牵你下桥去?”
沈温婉被周遭拥挤的人群,弄得早就涨晕了头脑,都来不及思考这句话里面的那个牵字,已经懵懂地点了下头,嗯了声。
陆棣见她应下,便把握住小手的动作快速地改为牵在掌心,然后另一只强壮的手臂隔开人群,就这样一路牵着沈温婉下了石桥,又走过了对面的集市,从拐角的街道绕回了原路。
而那里,车夫已经驾着王府的马车等候于此。
侍卫让开道来,随从上前搬来小矮凳,车夫则拉开了马车的门帘,陆棣牵着沈温婉踩上矮凳,进了宽阔的马车内。
车轮滚滚,朝着镇北王府的方向缓缓驶去。
沈温婉坐在马车内,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此刻自己的手还被陆棣宽阔温热的掌心包裹,而对方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王……王爷。”沈温婉借口道:“我们把面具都摘了吧,这车里本来就没人,还戴着面具挺奇怪的。”
陆棣瞧她一眼,并不揭穿她的小心思,而是点头之后,慢条斯理地放开了牵着沈温婉的小手,又从容不迫地摘下了脸上的白狐狸面具。
沈温婉缩回自己尚残留着对方余热的手,脸红地抿了抿唇。
而这时,陆棣已经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
他身子微微伏低,稍作仰头看向仍旧戴着面具的沈温婉:“婉婉,也摘了面具罢。”
“等……”
沈温婉刚要开口阻止,没曾想陆棣已经快她一步,抬手按住她的猫咪面具,由下往上一抬,那可爱的小猫咪面具就这么落在了地下,而沈温婉害羞的红脸便彻底的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陆棣的面前。
“婉婉的脸,可真红啊。”陆棣明知故犯,嗓音暗哑地调侃。
沈温婉的眼睛撞入陆棣别有深意的黑眸里,原就红扑扑的脸蛋此刻更是更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陆棣看她害羞的厉害,到底还是不忍下狠手,向着往后来日方长,此刻便不再作弄她,放过了他。
……
七夕之后,又过七日。
便是鬼节,又唤做中元节。
大越国北疆之外,生活着漠北蛮族,但因北方水土不丰,又连年干旱,导致颗粒无收,饥荒遍野,这些饥不择食的蛮族便把目光投向了物产丰饶的南方,打起了大越国的主意。
便是在这中元节,蛮族派出精锐,他们乔装打扮混入大越国的境内,并且暗中盗窃了大越国的地图,并且酝酿着一个巨大的,足以毁灭大越国的巨大阴谋。
他们把染病的动物,按照大越国的地形图,分别放置在了三个隐秘的地方,为的就是利用瘟疫,彻底的击垮,毁灭掉这个丰饶的南方国度。
到时候国内瘟疫横行,而他们早就有了免疫力的北方部落,就可以乘机南下,铁骑所到之处,杀个片甲不留,把这丰饶的南方沃土尽收囊中!
虽然在沈温婉的指引下,陆棣已经派出许多暗卫,在暗中打探查实有关瘟疫起源之事。
但蛮族的计谋非常隐蔽,暗卫们虽然捕捉到了几缕蛛丝马迹,但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蛮族们放置染病动物的三个隐秘地点。
此事,后话再说。
先说,自从陆棣在七夕节,成功牵到了沈温婉的手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持续升温。
而一个月之后,便是八月十五的中秋节。
中午之时,陆棣陪着沈温婉回了一趟沈府,在沈家吃了中饭,而到了傍晚,两人皆是盛装打扮,按照皇室传统,今晚要入宫参加宫内举办的晚宴,看歌舞表演,吃团圆饭。
宫廷的御花园内。
太皇太后马氏穿着一身富贵的花团锦簇月圆宫服,慈祥的面容上带着仁爱的笑容,她右手边坐着皇帝陆文和太后吕英。
沈温婉跟在陆棣身侧,由司礼太监廖贤忠亲自引着,走到了太皇太后尚且空着座位的左手边。
另一头,皇帝陆文和太后吕英见到镇北王陆棣。
陆文先打了声招呼:“叔叔,晚上安。”
太后吕英瞧了陆文一眼,怪他没有皇帝的架子,竟然先给臣子问安,按照制度,都是臣子先向君主问安的。
吕英虽然心中不满,但念及太皇太后在场,不敢多言,更何况陆棣在朝中威名赫赫,她也不好拿这种小事,做文章,便只能暂时隐忍。
陆棣朝陆问点了下头:“陛下。安好。”
说罢,他看向最前面位置的马氏:“母后,中秋安好。”
马氏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以及儿子身边娇滴滴的妻子,心中甭提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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