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连着通宵工作,只为赶在圣诞夜回国听许云淅的演奏
更别提那一年里,他把她照顾得有多好又是做夜宵,又是辅导功课
虽说当年他和许云淅以兄妹相称,可这世界上,有哪个哥哥能对妹妹好到这种程度?
反正,温澜是做不到的
后来,励蓦岑与许云淅逐渐疏远,如今回想起来,都是许云淅刻意为之。
那时临近高考,许云淅满脑子都是学习,甚至从励蓦岑家里搬去了学校。
再后来,高考结束,许云淅又为了自己喜欢的男生拒绝与励蓦岑订婚,还为了那男生跑去京市上大学
所以,励蓦岑忍了足足五年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对许云淅出手了?
想到这里,温漾兴奋地笑起来,蓦哥一定是以形婚之名骗你行夫妻之实!你这只小肥羊就乖乖洗干净等着被宰吧!
这想象力也太惊人了!
许云淅哭笑不得地摇头,漾漾,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不信?温漾转了转眼睛,一个绝妙的主意便蹦了出来,那你就试一试,看蓦哥是真的和你形婚,还是别有所图?
虽然不相信励蓦岑会对自己别有所图,但许云淅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试?
温漾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别急,等你收到我送的新婚贺礼就知道啦!
*
许云淅并没有把温漾的话当一回事。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她和励蓦岑之间的关系。
能和他形婚已幸运至极,她再不敢奢求其他。
第二天一早,许云淅被闹钟叫醒。
昨晚她没睡好。
挂了温漾的视频之后,又接着想婚礼的事。
她不想勉强自己,又不忍心老爷子失望。
左右为难,辗转反侧,一直纠结到半夜,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第二天一早,她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起了床。
一下楼,柴宝便晃着尾巴,精神抖擞地迎上来。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打着哈欠说道:我出去拿牛奶,等会儿吃过早饭,再带你出去玩儿
她穿着印满大熊猫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梳,半闭着眼睛在玄关换了鞋,随后拉开了大门。
明晃晃的春光顷刻间洒落下来,她看见门口铺满粉色花瓣的台阶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许云淅正疑惑谁把东西放在这里,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高叠的纸箱后转出来。
哥哥?她惊讶得瞌睡都醒了,你怎么这么早?
虽然昨晚他说今天会搬过来,但收拾东西需要不少时间,她还以为他至少要下班后才会过来,却没想到,一大早就来了。
励蓦岑抬手抠了抠眉梢,笑道:不早了,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
要不是搬家工人上班晚,他还能来得更早。
那你怎么不进去啊?许云淅抬手指了指身后半开的门,密码没改过。
怕吵醒你。男人迈开长腿,沿着铺满樱花花瓣的台阶朝她走来。
他带笑的眉眼沾染着自东而来的金色晨光,深邃的眼底碎芒闪烁,像无数小勾子,牢牢吸住她的视线。
她不由地想起高三那年的春天,他也曾这样踩着一地花瓣朝她而来。
那个时候,她正在暗恋的泥沼里挣扎,一边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一边又逼自己狠心拔除心底的妄念,那种满心苦涩的滋味折磨得她痛苦不堪。
眨眼间,五年过去。
那个依然被她暗恋着的男人,已经从哥哥变成了她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
当这个认知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许云淅的心尖重重一颤。
看什么?就在许云淅晃神的时候,励蓦岑走到了她跟前。
他摸了摸自己的有脸,纳闷地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没有许云淅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半晌,耳根忍不住发烫。
她窘迫地移开视线,瞥到身上的大熊猫家居服,想到此时自己顶着一头鸡窝乱发、不修边幅的模样,越发羞燥不堪。
我、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她抓了抓头发,牛奶也顾不上拿,转身就要进门,可还没抬起脚来,手腕就先被握住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蕴着力量的手指。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她顿住动作,缓缓回过头去。
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重新回到阳光下,励蓦岑看到她那片嫣红的耳朵,如玉雕般精致诱人。
他眸色渐深,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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