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师刚刚说,把朱彦打成重伤的,是个丫头?
“假消息吧?”
慕容渊不信,“朱彦可是跟了国师十来年的弟子,他的本事,孤是见识过的,修的又是奇门术。
就算国师跟他交手,也得费半天劲才能解了他的奇门局,一个丫头能重伤他?”
“普通的丫头,自然是不能。”黑袍人冷笑,“若是天师府那位呢?”
天师府!
慕容渊脑子里嗡的一声。
天师府有个神秘的女弟子,据说是苍梧山开山立派百年来收的唯一一位女弟子,天赋极高,又格外神秘。
她从不下山,山下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
哪怕慕容渊上次亲自带着人去天师府请大弟子张珩亦出山,都没能得见其真容。
天师府从未露过面的那位女弟子,在玄门之中名声很大,就连慕容渊这样的非玄门中人,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
可慕容渊还是不信。
“上次我亲自带着人去苍梧山,他们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天师府不会参与到皇室朝堂中来。”
“那位女弟子,怎么可能出现在慕容洵身边?”
黑袍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除了天师府那位,他实在想不到哪家门派的女弟子能把朱彦伤成那样,还能轻易破了他的煞印。
慕容渊更是无法把谢浔身边的呆丫头跟天师府那位联系起来。
但既然老师有此猜测,他也不能全盘否定。
“要真是天师府那位,老师能对付她么?”
黑袍人沉吟片刻,“拼尽全力或可一战。”
慕容渊心头大震,“老师几十年的修为竟然要拼尽全力才能跟她一战?”
“修为跟年龄无关,天赋才是关键。”黑袍人道:“那丫头是先天之气,又有神级天赋加持,明面上,她的师父是老天师的第二个徒弟。
可实际上,她就是老天师亲手教出来的。
她的修为,仅次于老天师。”
慕容渊满心震撼,“可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来岁的丫头啊!”
黑袍人没再解释。
慕容渊本不是修道之人,他不会懂什么叫“神级天赋”。
普通天赋甚至是毫无天赋只能靠后天努力的人,花十年时间都赶不上神级天赋修炼一年。
神级天赋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东西,可他活了几十年,就只见过这么一个!
“那怎么办?”慕容渊心里着急。
如果谢浔身边那丫头真是天师府的女弟子,那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
黑袍人笑笑,“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这大气儿喘的。
慕容渊只得按捺住自己,重新坐下来,亲手给黑袍人把茶续上。
就听黑袍人缓缓道:“这丫头十多年不下山,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她有个致命弱点。”黑袍人勾起唇角,“每逢月圆之夜,就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正常时期我打不过她,月圆之夜倒是可以一试。”
慕容渊先前灰败的心这会儿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暂时按兵不动,静待月圆之夜?”
黑袍人颔首,“算算日子也没几天了,不差这几天。”
“好,那就都听老师的。”
说完,又想到什么,“老师先前说,那丫头被阴阳司录取了?”
黑袍人挑眉,“殿下之前不是还想请天师府的人出山掌管阴阳司么?如今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你把她收入麾下岂不更好?”
慕容渊一想也有道理。
不管是天生凤命的宁王府郡主叶婵,还是神级天赋的天师府女弟子,统统都该为他所用!
慕容渊回去后,趁着谢浔和姜小小还没沐浴,及时让人更换了动过手脚的温水。
又让人送了些茶点过去,说是宫宴时辰尚早,让二人先垫垫肚子。
沐浴的时候,谢浔特地用他灵敏的嗅觉探查过,温水没问题。
一直到下晌宫宴快开始,都没有人找来。
谢浔不禁皱了眉头,“难不成,是我判断错了?”
为慕容渊夺取龙气的人一定就在东宫,而慕容渊之前特地把他们接过来,为的肯定也是让那人靠近他,好再次封印他。
可他们坐到现在,东宫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来就不来吧。”姜小小往嘴里塞了块点心,“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收拾他!”
没多会儿,慕容渊亲自带着两个宫女过来。
宫女手中各捧着一个托盘,托盘内是两套华服,男女各一套。
慕容渊一脸长兄做派,“不知道三弟的尺寸,新衣裳暂时没法儿做,这套是为兄的,三弟的个头应该能穿,一会儿你就穿这套去见父皇。”
谢浔眉眼淡漠,“太子殿下自己留着吧,我没有那习惯穿别人不要的衣服。”
这话,乍一听什么都没说,可细细品来,分明是在暗讽慕容渊。
俗话都说女人如衣服,宁王府郡主就算是主动退的婚,曾经也是谢浔的未婚妻。
现在成了他慕容渊的,他就是在捡别人的破烂衣服穿!
慕容渊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换上笑容,“想来三弟是在云州那种小地方待惯了,性情洒脱,那不用就不用吧,准备一下,马上启程去建章宫见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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