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余风便带着风听弦和宴沉过来了。
离景的目光先落在了宴沉身上,复又看向风听弦,面露惊诧,“这是?”
风听弦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长这么大了啊?”离景摸了摸下巴,很是满意,“还记得我呢?”
风听弦:“自然。臣还记得,临离开离京之前,是您给臣拿了八珍糕。”
“八珍糕是什么?”宴沉好奇地问道。
“是...”宴书澈忽然看向云逐渊,“是一种很好吃的糕点,你父后会做。”
“真的嘛真的嘛?”宴沉小心翼翼地蹭到云逐渊身边,抬头看他。
云逐渊顿了一顿,“忘了怎么做了。”
宴沉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宴书澈急忙开口,“阿渊!”
云逐渊蹙了蹙眉,“说不定会想起来。”
宴沉这才开心了起来,将头靠在云逐渊膝盖上,崇拜地说:“父后真厉害!”
云逐渊一下子不自然了起来,别过脸不做声。
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阿沉来父皇这里。”
“是~”
“阿沉,这是你父后的哥哥,要叫伯父。”
宴沉撑着小手行礼,“伯父好~”
离景:“哟哟哟,这孩子真懂事,可比某个只会臭着脸的幼稚鬼强多了~”
云逐渊咬了咬牙,“离景,你是不是没挨揍够?”
“母后,逐渊要打我,”离景巴巴地望向连映荷,“您说,这合适吗?”
连映荷笑盈盈道:“胡言乱语。逐渊才不会打你。”
“您看他这语气,这表情,多认真啊~”
连映荷笑着看了宴书澈一眼。
宴书澈则是望向宴沉,“你父后要打你伯父,怎么办?”
宴沉颠颠从椅子上下来,小跑到风听弦身边。
一只手牵着风听弦的手,一只手牵着余风的手,乖巧地说:“父后动手吧~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儿臣可以将老师和余哥哥借给您!”
“噗...”宴书澈和连映荷齐齐噗嗤一乐。
云逐渊也没忍住,眉眼间溢上了笑意。
只有离景可怜巴巴地扁起嘴,“母后您看~”
连映荷无奈地看他,“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跟小辈计较。”
“切...”离景不再作声了。
宴沉习武的时辰到了。
风听弦和余风便带着他离开了。
四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动身赶往了宴会所在的宫殿。
离景要回去看林序秋,让三人先去,他随后就到。
而后便飞快地赶回了宴书澈为他们安排的宫殿。
萧惟在门口站着,见到他一脸惊喜,“参见陛下!”
离景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不错。这个也长大了。”
萧惟“......”
怎么陛下有种七八十岁老头子的感觉......
花愁正端着药碗,在榻边一勺一勺喂林序秋。
离景忽地出声,“我来吧。”
花愁听话地起身将药碗呈给他,同时由衷地说了一句。
“坊主虽然不太舒服,但属下觉得,他的精气神比四年前好了很多。”
离景勾着唇,“那当然。也不看他夫君是谁。”
花愁“......”
林序秋白了他一眼,“花愁,你先下去吧。”
花愁:“是。”
离景坐在榻边,揽着人喂药,“心疼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林序秋一愣,“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娇气...”
“你怎么会这么想?”离景皱起眉,似乎有点儿不开心,“你夫君哪会像云逐渊似的,嘴里蹦不出来一句好听的。”
“哈哈...”林序秋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明里暗里损云逐渊。
也难怪云逐渊一见到他就怼他。
“傻样儿...”
喝下最后一口药,林序秋便歪在离景怀中假寐,“真是,好不容易到西藩,还没来得及跟书澈说上两句话。”
“有的是时间呢...”
离景慢声说:“他们为我们准备了接风宴,快开始了,你要去吗?”
“接风宴当然要去了,”林序秋纳闷道,“你不想去吗?”
离景:“我只是怕你不舒服。若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一定要去的,”林序秋挣扎着坐起来,指了指一旁挂着的衣衫,“走吧。”
离景嗯了一声,伸手扯下衣衫。
先给林序秋穿鞋,又给他整理衣衫,最后还抱着人亲了好几口。
——林序秋是顶着微红的脸出的房间。
跟着候在门外的萧惟和花愁,四人缓缓走向了东边的方向。
......
这个接风宴,比离景想象中还要庞大隆重的多得多。
“这得把西藩家底都掏空了吧...”
离景小声说,“阿序你看,连筷托都用金的。”
林序秋也很震惊,“书澈当真是...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啊,阿景。”
在两人身旁的萧惟忽然开了口,“陛下,宴会大部分是皇后操办的。”
离景一怔,和林序秋对视一眼。
“看吧,我就说云逐渊这小面瘫想我了。”
听到‘小面瘫’这个称呼,林序秋笑出了声,“逐渊可都快三十了,你还叫人小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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