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到这,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我给老秦使了个眼色,老秦掏出杀生刀,把窗户别开,顺着窗户跳了进去,我也跟着跳了进去。
屋子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摆着个桌子,有沙发,还有些租赁,买卖的信息牌子,沙发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凄惨的怪叫,身上冒着白烟,皮肤在溃烂,散发出来炸肉的香气。
我一步跨过去,问道:“老李?”
男人凄惨滚动,见到了我和秦时月,竟然极力的忍耐,惊恐的问道:“你们……你们是谁?”
我冷冷道:“我是你的报应。”
老李凄厉叫道:“我知道错了,你们……你们饶我一命。”
我给老秦使了个眼色,老秦从怀里掏出张黄符甩在了他身上,老李顿时就不那么痛苦了,哥们之所以压制他的痛苦,是因为还有话要问他呢,老李被压制住了反噬,大口喘气,豆子大的汗珠不停的顺着脸颊滴落。
我对老李沉声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害张姐,还有,那个老道是怎么回事?”
老李已经成这个逼样了,对我和老秦不敢不说实话,怎么回事呢,这个老李不是本市人,山西那边的,家里祖祖辈辈做木匠活,打小跟着父亲学了点鲁班术,后来到城市打工,也挣不到什么钱,找了个媳妇嫌他穷离婚了,四十多岁了就这么晃荡,后来觉得做房产中介挺挣钱,去了家房产中介公司,接触了许多的客户,但是业绩就那样。
老李觉得给别人打工永远没法出头,干脆租了个房子,自己干起了房产中介,生意一般,勉强能维持个吃喝,正好张姐家楼下的老头死了,老头死的有怨气,儿子不孝,临时都没在身边,死在家里好几天才被发现,更可悲的是,儿子连个丧事都没给办,就直接给火花了,老头阴魂不散,开始闹腾。
老头的儿子想把房子给卖出去,联系了老李,老李压价压的狠,房子压下来,在处理一下就能卖个好价钱,在房子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声音,老李心里一动,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把楼上的房子也低价拿下来,起码几年不愁吃喝了。
于是老李开始布置,除了布置楼下以外,还趁张姐上班的时候偷溜进了张姐的家,在张姐家下了镇物,张姐果然吓坏了,但没有着急卖房子,而是找到了老李要租个房子,老李也不着急,耐心等待,却已经盯上了张姐。
张姐找到了我和老秦,被老李看在了眼里,很是心急,他能感觉到我和老秦不好惹,但是已经没有机会拿走镇物了,所以老李又想了办法,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去地道桥地下找高人,碰到了洞虚师徒,说是四楼闹鬼,让洞虚来处理。
老李给了洞虚五百块钱,洞虚就来斩妖除魔了,接下来的事我就都知道了,洞虚去四楼那家,看到了家里的布置,去抓老鬼,老李布置了阴钱涂墙,顶棚更是涂满了,为的就是能让老鬼穿过顶棚吓唬张姐一家,所以老鬼要跑,往上跑,被老秦给抓住了手,但是下半身被洞虚给抓住了,于是老秦和洞虚就隔着一层开始了拉锯战。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老秦连个老鬼都拽不动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搞了个明明白白,我也终于知道了洞虚只是个傻货杂毛道士,不是阴邪之辈,但是很蠢,蠢的跟头驴一样。
明白了事情缘由,我冷笑了声靠近老李道:“没想到害人终害己吧!”
老李眼里露出惊恐的目光,祈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我是个老实人啊,以后绝对不会在害人了。”
我一拳打在了老李的胸口上,哥们用上了暗劲,打不死他,但是下半辈子就在虚弱哮喘中度过吧,别说害人了,一辈子也恢复不了,麻痹的,害人就是害人,还分第一次和第几次呢?何况你说是第一次我就信了?
收拾完了老李,老秦摘下他身上的黄符,任由老李哀嚎,我俩又从窗户里面跳了出来,老秦打了个哈欠道:“鱼儿啊,没想到你手还挺黑,老李都那个逼样了,你还给了他一拳,够狠的啊你。”
我淡淡道:“不狠我能烧你的杂货铺子吗?对付老李这种人,没弄死他都算是好的。”
老秦嗯嗯点头道:“对,对,你是债主,你说啥都对,张姐的事也解决了,今天太晚了,就别给她打电话了,明天再说,咱们回家睡觉去吧!”
“睡你二大爷的觉啊,张姐家的事得给处理干净了,别留下后患,走,咱俩回去给张姐家布置个五行符阵,保佑她和东东平平安安的。”
老秦无奈跟着我往回走,回到张姐家所在的单元,我感觉不对,我们靠近了单元门,没有亮灯,不仅如此,整个楼道里还弥漫着一股子阴森的白色气息。老秦往里头探了探头道:“不对,有埋伏。”
都特码感觉到不对了,还藏在我身后?我一把拽过老秦,朝着门洞里一脚给他踹了进去,小声道:“平安小心。”
宋平安没说话,但我相信他已经听到了,然后老秦稳住了,回头对我道:“跟紧了我,别轻举妄动,要不然出了事可别怪我。”
我朝老秦挥挥手道:“你特码想多了,你挣钱,我能帮你到这个程度已经够意思了,你放心,我肯定不轻举妄动。”
老秦也不生气,迈步往里面走,杀生刀都没用,捏了手决,脚步却踩的很实,每一步下去都发出咚咚……沉闷的声响,整个单元楼像是突然变成了死楼,楼道的灯压根就不亮,甚至没有一户人家有声音和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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