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秀才
吃长斋
胡须满腮
经书揭不开
纸笔自己安排
明年不请我自来”
又是一笔讽刺。这姑娘怎么回事,从头到尾都在嘲笑,难道她不知道他们都是士族子弟吗。
在场的都出自名门,寒门考生根本来不起天书阁这种地方,要也只会在外城的酒楼里。
左易之一直在角落里坐着,听了一晚上,喝到最后,酒也喝完了,就要离开。
在场的所有学子,都已经找此女子比试过,且一一落败,只有左易之未曾。
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他,“易之,当年你写《昭安赋》的时候,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在哪里呢。你现在写个《狂女赋》,讽刺讽刺她。”
左易之喝了许久酒,却毫无醉意。根本无心参与这些琐事,文采又不是拿来炫耀的。只顾自己往外面走。
孟晓光高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写《昭安赋》的人,此赋文采华丽,终不过是一堆辞藻堆砌的垃圾,文过其实。”
左易之没有停住脚步,原本他那赋也是为了迎合达官贵人所作,而且他承认她说得对。
孟晓光继续道,“不仅这赋不行,你写的那词,那曲,都是一堆垃圾。缺乏个性,毫无新意。”
左易之停住脚步,他心中正火大,自己即使写了那么多垃圾,都没能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为金钱写的一切,的确是一堆垃圾。
他仍是没有停住脚步。
第一百零四章 求人指点
“你若是不比的话,”李意容微笑地靠在二楼栏杆边,身边是冷如寒霜的秦雪宁和笑嘻嘻的赵长舒,她让赵长舒下楼,走到左易之身边,耳语了一番。
左易之脸色微变。她说如果自己不比,她现在就去杀了秦楚楚。
首辅大人李意容,是言出必行的。
李意容勾勾眉,含笑地站在那里。这个秦楚楚抢了秦雪宁的心上人,她正乐的杀人,正愁没有机会呢。
左易之走回来,皱眉道,“比什么。”
孟晓光道,“随你。诗词歌赋,刚才都比的差不多了,那就比赋吧。”
有人道,“姑娘文采卓绝,可以参加科考,必然拔得头筹。”
孟晓光嗤了一声道,“我才不去参加什么考试呢。”
赵长舒摇摇头道,“我们主子说了,文绉绉的东西比起来无趣,她要你们比琴。”
李意容这样一吩咐,下面的人就开始应和。
“比琴好,南琴不比琴,比什么。孟姑娘,比琴吧!”
“首辅大人的主意果然高超,琴艺最容易比拼,只要双方弹琴,看谁跟得上谁的调子就好。”
孟晓光哼道,“比琴就比琴。公子,你怎么说?”
左易之心中一沉,这李意容是故意的。他学什么会什么,可是偏偏没学琴,他为人狂傲,众人都会的东西,他却偏偏不学。
左易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孟姑娘反正要在这比上三日,你我押后二日再比,如何?”
“为何?”
左易之道,“就问姑娘,可以不可以?”
孟晓光心道,难不成二日你还能弹出花来,随即点点头。
左易之回去后,秦楚楚正在门口等他,见他脸色不愉,吃惊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秦楚楚脸红道,“我还是习惯和你在一起。易之哥哥,我搬回来好不好。我宁愿和你住在这小屋子里,也不要住那县主府。”
“不成。”左易之假装严肃道,“那可是我拼命为你拿来的。”参加杀戮,冒着生命危险,是要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给人带来幸福的。
左易之向秦楚楚要来了琴,快速地学会了基本的指法。虽然技法大抵相同,但选什么曲子,演出的感觉,都需要练。他一时鲁莽,竟是这样应允了下来。
他拿着琴谱,仔细琢磨,操练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去拜访了陆敬俞,陆敬俞是他的好友,当年陆敬俞在庆城,他在南阳,两人一南一北,名冠天下。
一般才子都互相看不起,他倒是和陆敬俞引心心相惜。唯一让他不喜的是,陆敬俞事业心太重,一直渴望封侯拜相,投靠了太宰大人柳时霜。
只是现如今,还只是一个执事罢了。
陆敬俞听说这孟晓光一连二日齐败昭安才子,心中蠢蠢欲动,也想要去比上一比。
左易之给好友弹了一曲,陆敬俞摇摇头,自己也坐下弹了一首,流水潺潺,徐徐而来。左易之的指法虽精妙,情绪却远远不到,甚至连陆敬俞都不如。
“你若想得到高人指点。这里是没有的,赵玉蘅身边有个琴师,你可以去找他指点一二。”
“琴师?”左易之听说过,无名无姓,只是琴师。
陆敬俞点点头,
“论琴艺,除了他,我们史君的也极好。只是他政务繁忙,不好请他。那琴师为人不错,你去求求她。只是不知道这孟晓光师从何人。不然以你这样,也不见得会输。”
离开陆府,左易之一打听,才知道,这赵玉蘅带着琴师出城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左易之为了让人指点,四处奔波,好在他意志坚定,也未感觉劳累。
午后,正无聊间,耳闻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琴声,是军中阵曲。凌厉潇洒,如万马奔腾。操琴之人胸有万甲雄兵,看的是广阔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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