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史君说过,没什么事情,别来找他。那自己无聊了,来找他总没关系吧,想着就笑眯眯地提脚踏入。
秦慎这些人她都是手到擒来,好没意思。秦煜又被自己搞的无暇顾及自己,她竟然有些怀念起与柳时霜交手的日子。
他退出了,反正进展过于顺利。
李意容负手迈入前院,她也算老面孔,故而侍卫也不敢拦她,又听说她已官至一品,更加不敢放肆。
她是轻松地到了前堂,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年轻男子和女子的交谈之声,没有柳时霜的声音。
她掀开厚布帘,抬眼就看到柳时霜坐在首位,圆桌上还陪坐着二个人。
一个穿着蜜合色豆黄衫,容貌丰雅,举止端庄,想必就是柳时霜未来的夫人了。另外一个精神奕奕,估计就是顾青烟的哥哥顾长鸣了。
顾青烟这时也转过头,打量着这来之不善的人。
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潇洒雪袍,白狐貂裘,雍容不凡,丰美的不晓得是男是女。
柳时霜微微低下头,淡淡道,“你来做什么?”他鲜少这么不客气,一点也不礼貌。
安歌倒是颇为高兴,惊讶道,“李大人,你怎么来了。外面冷坏了吧。”说着就把李意容脱下来的貂裘接过交给侍女,还交给她一个暖手炉。
“不欢迎我?”李意容大方地坐下,抬眼笑盈盈道,回头看到一脸狐疑的顾青烟,“这是未来的柳家夫人嘛。失礼失礼。”
顾青烟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她就是李意容,温柔地回礼道,“有礼了。”
“这位是想必是顾长鸣兄弟,有礼。”李意容说话间拱了拱手,拿起筷子夹了个鸭皮放嘴里。心想伙食真好。
她对吃的不甚在意,连厨子都没细细地去找。
顾长鸣见她突然提到自己,脸上不禁一喜,听了那么多天的书,终于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人,有些手足无措,又见她脸上对自己颇多尊敬,更是亲近了三分,“李大人有礼,久仰大名了。”
柳时霜的脸上露出极为细微的不悦,但语气仍然温文,“李大人有何贵干,没有的话,我们要用膳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事的话,请走。
李意容停下动筷的手,俊目含嗔道,“史君既要吃饭,多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我也吃不多,不然也不会那么瘦了。再说,我可以给你们讲笑话。”她的荤段子肚子里可多了,绝对正宗。
“不必了。”柳时霜皱眉回绝道。都说了要斩情丝,她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晃荡?
李意容叹了一口气,“一个人在府里太无聊了,我们等下一起下完那个演武棋局吧。”她带着商量的语气道。
之前那个演武棋局,她知道是他下的,一直想找他继续下完。
“什么棋局?”顾青烟见自己有些被冷落,插话道,“李姑娘要不要和我对弈一局?”她温柔地笑着。
李意容这才回头打量身边的女子。别人都叫她大人,只有她叫了姑娘,怎么有些硝烟的气味?
可是她今日心情好,谁来她都接手。“顾姑娘若有雅兴,李某一定奉陪到底。”
柳时霜接口道,“你不是她对手。”
“时霜,为什么这么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想好要叫他什么,就叫时霜。
她要和他平起平坐。
“因为你不是我的对手。”柳时霜说这话,没有任何的不屑和藐视,十分自然。他甚至都没有和顾青烟真正对弈过一局,就下了此结论。
顾青烟脸色微红,有些尴尬。本想争回一口气,倒被堵了一嘴。自己怎么就不是他的对手了?那什么演武棋局,她下次偏要拿来试试。
李意容笑着劝解道,“史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柳时霜瞥了她一眼,如果真的让顾青烟跟你对弈,才叫真正的不对。谁不知道她惯会□□别人的。
“那你和不和我对弈?”李意容又开口恳求道。
柳时霜默然不应,他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嘛,离他远一点。
李意容见他不理,转头对顾长鸣道,“那长鸣兄有空吗?若是有空,我们一起玩玩,你陪我一晚,如何?”
顾长鸣见她突然涉及自己,有些微惊,是陪她一晚吗?听完心脏砰砰地跳动,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
“可以吗?”李意容带着一丝恳求再问了一遍。
“好,好。好。”顾长鸣回过神,连说三声好,以表示自己的欢喜。
李意容笑道,“那我们这就走吧,就不打扰史君和顾姑娘郎情妾意啦。”说着拉起顾长鸣就往外走。
柳时霜抚着额,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开。
“李大人,你的貂裘。”安歌拿着白色貂裘追上去。
暖阁内只剩下柳时霜和顾青烟二人。
顾青烟微笑道,“我爹爹今日写信来了,问我的情况,该怎么回啊?”
“随你。”柳时霜的眼睛还是放在门口,若有所思的回应道。
“好。那柳老夫人那边,我该怎么说呢。她今日又问我们的状况了。”顾青烟有些淡淡地,假装无意地说。李意容一走,柳时霜明显有一些失神,这样神仙般的人物会失神?
她要提醒提醒他,谁是以后要嫁给他的人,谁是柳老夫人亲自点的孙媳妇。
柳时霜拉回目光,认真地看着顾青烟道,“随你。”他的声音没有感情,如外面白雪般干净,也带着一些警告,提醒她不要忘却自己的身份,不要试图掌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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