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说:“赞同,的确不能惯着。”
扶玉心说,你赞同个屁!你们两个大师姐加起来有没有六百岁了,怎么还是这样幼稚。
“二位师姐,我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免得再这样下去伤了和气。”其实她都不太明白,她二人之间怎么就如此针锋相对,虽说一直互相见不得对方,但好歹之前都互不搭理,各自坚持着各自的骄傲,怎么现下如此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了。
扶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月锳说:“和气是什么?与志趣相投之人才应保持和气,与独断专行,以使唤人为乐的人,只能依靠剑说话,否则还道你真的好欺负。”
扶玉心想,怎么滴,莫不是你还要和清瑶打一架?
清瑶转头催促她:“赶紧进去。”
“师姐……”扶玉看着清瑶犹豫道。
清瑶蹙眉瞪她一眼。
扶玉也想快速结束这场面,便道,“成吧,我马上进去,只是在进去之前,我有句话要与月锳师姐说。”看向月锳,“月锳师姐,多谢你的乌龟蛋,只是我的确从未养过乌龟,怕养坏了,还是还你为好。”说着就将手中的蛋递向月锳。
月锳是个直肠子,如果你不把话挑明了说,她一般只会理解你表面意思,听扶玉这样说,她也只当扶玉当真是害怕养不活乌龟:“不碍事,它很好养的,三不五时想起来给点吃的,它自己看着长大,是最好养的动物了。”
扶玉有点痛苦,这是养动物的事儿吗?这话拒绝得不明显吗?
清瑶一哂:“与一块木头果然说不通。”
月锳回嘴还是很有一套的:“与你一坨冰块也是说不通的,我看不如打一架,打着打着就通了。”
扶玉心提到嗓子眼:“打不得打不得,伤了两派和气。”她寻思依照清瑶性格,她是不喜欢打架的,应该不会赞同打架。
谁知紧接着就听清瑶道:“你想打架?”
月锳说:“我原本不想与你打了,因为很明显你不如我,各方面的不如,但你如此欺负小师妹,今日,我就要为小师妹拔剑。”
说着就召唤出了她的寂月剑,剑鸣铮铮飞在月锳头顶,随时准备应战。
扶玉只觉得大事不妙:“月锳师姐,倒也还未到拔剑这一步,我家掌门师姐向来不喜打架,你快把剑收了吧,她是不会和你打的。”
话音甫一落,又听得一声剑鸣,清瑶已召唤出了她的银霜剑,同样飞在头顶,蓄势待发。
两把剑,一把冷寂如月,一把寒凉似霜,一样的寒光凛凛,杀气十足。
扶玉头皮发麻,横到两人之间:“两位,冷静!冷静!多大点事儿啊,何至于拔剑相向。”
“躲开。”两位师姐异口同声地说。
扶玉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位白衣女子,眼风带刀,凛厉地望着对方。
战争一触即发。
这可如何是好,扶玉试图再劝诫一番:“二位师姐,大家都给我一点薄面,万不得已这架不能打啊,两位都是仙山赫赫有名大门大派的大师姐,心胸也应宽广大气,你们所代表的已不是个人形象,而是代表的整个宗门,你俩打,那就是两个门派之间的战争啊……”
话音还没落,左边被人一推,右边也同时被人一推,结结实实闪到了香雪苑门里去。而那门,也被清瑶一挥手,隔空合上。
扶玉眼前一黑,着急地去拉门,试图将门拉开,然而门已被清瑶施了法术。根本拉不动。
这可如何是好,要真打起来可就完了!
“当啷当啷,乒乒乓乓——”
一阵刀剑相击之声传来,外头还是打起来了。
扶玉急得拍门板:“喂,你们不能打啊,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就能打起来的呢?多大点儿事儿啊,居然能让俩门派的大师姐大打出手。停下,赶快停下!”
门外压根听不见她在吼什么,剑击声持续。
门庭上空传来闪烁剑光,可见战况何等激烈。
毕竟是两大门派得意弟子,法术卓绝,剑法精妙,大约一时间难分胜负,打斗时间有点长,扶玉看不见外面情形,只得在院内来回踱步。
可不要伤到哪个才好,这叫什么事儿啊,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停下脚步,望向高高的庭院围墙。心说好歹也是修仙界人士,这点儿矮墙,不就是随便跳跳就能过嘛!
纵身一跃,果然跳了过去。一落地,入眼的是两段白衣飘来飘去,以及乒里乓啷火光四溅。
两位师姐正打得如火如荼。
扶玉喊了句你们别打了。但声音沉入夜色里,毫无作用。
最终,两人总算停下来,清瑶的剑抵住了月锳的脖颈。
月锳的嘴角还挂着点血渍。
扶玉见状,从清瑶剑下把月锳拉开:“月锳师姐你怎么样了?”
月锳摇摇头。
扶玉从怀里摸出块丝帕为她擦嘴角的血:“你流血了,莫不是受了内伤。”转头看向清瑶,正要说一句“师姐你下手过重”,结果发现清瑶脸色铁青,见她望过去,清瑶即刻转身,往院子里去:“放心,死不了。”
“你……你有没有事?”扶玉问出这话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假,她怎么能先关注别派师姐,再想起关心自己的亲生师姐呢?
果不其然,只换来清瑶冷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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