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年前。
一九八一年。
十三岁的詹佑青放学到家,跟火烧屁股似地撞门而入,差点被门槛绊倒。
“你这丫头,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詹甫源正在做饭,回头瞧了女儿一眼。
“爸,佑津呢!?”小姑娘火急火燎地问。
“别老那么喊你哥,”詹甫源严肃道,“没大没小。”
小姑娘一看父亲又在吹胡子瞪眼,嘎嘎笑出声。
詹甫源知道这女儿向来不怕自己,也就她哥能镇住她,自小有啥主意都爱跟她哥商量。
随手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给女儿擦汗,道:“你哥还没回呢。”
詹佑青眉毛一垮:“好吧。”
“赶紧回屋里写作业,一天天的也没个姑娘样。”
“哼哼!”
詹佑津回来时,詹佑青趴在木桌边,帘子半挡着,乍一看以为在认真写作业,走近一瞧才发现在迭作业本玩儿。
詹佑津看到那被撕得不成样子的作业本,皱紧了眉。
“詹佑青,你在做什么?”
“啊,”詹佑青一哆嗦,缩了缩脖子,“哥,你回来了啊。”
小姑娘也就在心虚的时候会正儿八经喊他一声哥,詹佑津把她迭的千纸鹤提溜起来,面无表情道:“很丑。”
詹佑青生气地鼓起脸颊,可转眼又见詹佑津从书包里掏出一颗奶糖。
她眼都亮了,伸手去抓:“哪儿来的啊?”
詹佑津却沉着脸把手背到身后去。
詹佑青自知理亏:“知道了,我乖乖写作业。”
詹佑津这才露出一丝淡笑来。
拿出铅笔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詹佑青才想起要紧事来。
“佑津,我底下流血了。”詹佑青平时大大咧咧,这会儿脸颊却泛起红晕,“应该是初潮来了。”
詹佑津愣了愣,许久才开口:“那怎么办?”
“我同学们都有月经带,但是我没有。”詹佑青眨巴着眼睛,“她们的都是妈妈给缝的。”
詹佑津沉默片刻:“我帮你缝,你告诉我大概长什么样子。”
詹佑津手巧,很快就做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詹佑青美滋滋换上,抱着哥哥的手臂撒娇:“佑津,你就跟妈妈一样。”
詹佑津笑了:“这辈分彻底乱套了。”
那时的主屋仍未扩建,还只是一座平房,青垣石墙上爬满了藤曼。两个卧室,一个詹甫源自己住,另一间兄妹俩共用。
夜深,窗外蝉鸣伴着月光,隔着帘子,詹佑津听见妹妹不舒服的闷哼声。
“怎么了?”他从床上坐起来。
“佑津,我肚子疼。”詹佑青嚷嚷。
詹佑津将帘子一掀,发现妹妹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面色苍白,额前碎发都被汗沾湿。
他坐在她旁边,拿帕子给她擦汗,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是心疼,没忍住训斥:“让你别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没有,”詹佑青委屈地又掉了几颗泪,“我同学说,来月经就是可能会肚子痛的。”
詹佑津擦汗的手微微一顿,叹口气,又把她脸颊上的泪珠刮掉:“好,哥哥错怪你了,对不起。”
“讨厌的佑津。”又一阵酸麻的疼从小腹腾起,詹佑青干脆一口咬在哥哥的手臂上。
“嘶。”詹佑津倒吸一口气,却没抽回手,任由妹妹发泄。
小姑娘一会儿就松开了嘴,还不满地说道:“佑津你的手臂硬梆梆的,都啃不动。”
詹佑津:“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懒得动弹,啥活儿都不干,一身棉花肉。”
眼看小姑娘又扁了嘴,眼眶泛红,詹佑津立马投降:“小祖宗,哥哥给你揉肚子,好不好?”
“好。”詹佑青声音闷闷地答。
佑津的手很大,不像她的,小小的,手指还胖乎乎,跟豆腐一样。
詹佑津给她揉了一会儿,詹佑青蹙起的眉才渐渐松开,迷迷糊糊的就想睡觉,可一翻身,佑津的手就松开了,肚子上的舒服热乎劲儿就没了。
她不满地嘟囔:“佑津,你上来一起躺着。”
詹佑津闻言,有些微怔,下意识觉得不妥,可人已经被妹妹拖到了榻上。
詹佑青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摆伸进去,佑津宽厚温热的掌心按在酸痛的小腹上,特别舒服。而且那上面的薄茧,不知为何,擦过她滑嫩的皮肤时,身体会颤一下,然后浑身都舒坦得像张开嘴在呼吸。
很快,詹佑青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詹佑津想要离开,可刚抽回手,软绵绵的小姑娘翻身滚进了他的怀里,脑袋紧靠在他胸膛,嘴里呢喃着:“佑津,不准走,不准走。”
算了,詹佑津叹气,掌再度覆上她的肚子。
果然是棉花肉,嫩得感觉一掐就泛红,按下去掌心烫得厉害,连带着烧得他脸颊与耳根都有些热。
詹佑津有些失神,回过神来猛地缩手,可妹妹的闷哼声响起,他只能又将掌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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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佑青醒的时候,佑津已不在她的身旁,但小腹处的隐隐作痛已消失,她松快地起身,蹦跶着往外跑。
“佑津,佑津!”小姑娘清脆娇甜的嗓音飘荡着传出。
詹佑津正一个人坐在桌边吃早饭,看到妹妹,身体微微僵了僵,随后面色立马恢复如常。
“肚子不痛了?”他淡淡地问。
“嗯,”小姑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看到桌上有自己爱吃的桂花糕,“还是佑津你最好了!”
小脑瓜子转了一圈,又问:“爸呢?”
“下田去了。”
“哦哦。”
詹佑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布袋子递给詹佑青,里面装着几条新的月经带。
“哪儿来的?”詹佑青好奇。
“早上缝的。”詹佑津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啊,”詹佑青瞪圆了眼,“佑津,你很早就起来了吗?”
“嗯。”
他一晚上几乎没合过眼,小姑娘一身软乎乎的肉紧贴着他,时不时哼唧两下,扭动身体,砸吧着小嘴,不知不觉就把他的手掌从小腹处往上带。
指尖稍触到某处隆起的边缘,那异常软嫩的触感吓得他再也躺不住,一骨碌起身。
回到自己的床上,却无法入眠。
从他懂事以来,詹佑青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天天追着他喊,佑津,佑津。
母亲早逝,父亲平常忙于繁重的农活,照顾妹妹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他这个兄长身上。
可不知不觉,原来妹妹已经在慢慢长大。
他有些欣慰,可闭上眼,指尖那奇异的灼烧感却更清晰地涌现,忽然又想起平常在家,妹妹总不爱穿小背心,薄薄的布料上时不时就能看到若隐若现凸起的两颗。
他烦躁地转身,却忽然感觉一阵无名火从下腹处腾起,那根孽棍竟悄无声息地微抬起头。
那瞬间,羞愧远胜于欲念,詹佑津只觉头痛欲裂,无地自容。
他大概真是疯了。
巴掌狠狠落在脸上,痛感令他清醒几分。
可不知是否心理作祟,熟悉的房间内,空气里却总有似有若无的女儿幽香灌进鼻腔,他“腾”地一下爬起来,到卫生间冲了半天凉水,可体内仍有幽幽的余韵在流转。
干脆不再踏入房内,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给妹妹缝月经带。皎洁的月光洒下,躁动的内心才得以缓缓宁静。
没错,他是哥哥,是至亲,这些都是他该为妹妹做的。
詹佑津收回神思,叮嘱詹佑青:“快上学去,别迟到了。”
“哦。”詹佑青咽了嘴里的糕点,“那脏了的那个怎么办?”
“换下来,自己洗。”詹佑津冷冷道。
“佑津,你帮我洗嘛,”詹佑青又可怜巴巴地贴近哥哥,“我会搓到小手破皮的,会疼得吃不下饭的。”
“别撒娇,”詹佑津用一根手指顶在女孩光洁白净的额上,盯着她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还有,以后在家把小背心穿上。”
“哼!”詹佑青抓起桌上一个包子,气鼓鼓地跑出家门。
到了门口,又回头冲里屋大喊:“讨厌的佑津!再也不要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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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线当番外写的,不影响主线剧情更新。
每晚八点正常更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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