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倒酒的服务员就变成了许笙笙。
邓含一脸懵逼的看着刚刚还说着不让许笙笙再去包间的主管指名道姓的让她去屋里盯着些，还让她有点眼力见，别给老板一直续酒。
许笙笙的两只手拿着白酒，左右为难。
她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邓含，邓含也烦躁的抓着头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是既然主管都这么说了，她也帮不了这个新人了。
“没事，你就管倒酒。”邓含拿着后厨刚刚送来的菜走在她前面，“如果老板让你去干什么，就来找我，我一直在备餐间。”
许笙笙点点头，抿着唇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包间。
包间分为两个区域，休息区和就餐区，从包间的正面进入后是就餐区，一个巨大的木制圆桌摆放在正前方，左手边则是卫生间。
再向旁边走，则是休息区，依旧是木制的长桌，上面摆放了瓷杯和茶壶，墙壁上还内嵌了一副立体的山水图。
单看这些，四号间绝对是商务饭局最好的选择。
可偏偏这次来的人是好友局。
许笙笙站在备餐柜前，拿着白酒看着桌上的人高谈阔论，偶尔爆出几句脏话，从椅子上站起捶打对方。
她一直盯着陈锋的分酒器，想要在稍远的距离里看到那里面到底还有没有酒。
好在她并不近视，所以在这些人都喝完一轮酒之后十分配合的再次给那些人斟上酒。
餐桌上的人都不太在意这个在屋里倒酒的服务员，除了陈锋和言怀玉。
“什么情况啊，言怀玉。”陈锋小声的对着旁边的言怀玉问道，“换口味了？”
不止换女人了，还他妈是个大学生。
不仅是大学生，还他妈是c大的。
陈锋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向言怀玉。
刚刚他出去找了楼总了解一下情况，这才知道，许笙笙是他们招来的寒假工，没上几天班，但工作态度很好，也学的很快，最重要的是，她还是c大的新生。
陈锋可记得，他之前那个女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熟女，每次和他们去酒吧比他们还能喝，喝趴几个更是不在话下。
玩的也很开，有人敢赖酒她就会拽着那人的领子，问着那人是不是玩不起，然后拿起酒杯就往那人的嘴里灌。
但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去年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
最近他是知道言怀玉又有了新的女人，但没想到，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女人。
言怀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酒杯。
陈锋几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咬着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进入口腔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说。”
“说什么。”言怀玉装傻，“我又没说让你喝酒。”
“你他妈的，快说。”
陈锋是有点八卦爱好的，尤其是自己好兄弟的。
“嗯。”言怀玉点头，看了看在主位边倒酒的许笙笙，“换口味了。”
“打算玩多久？”
“不知道。”
“这是你学生？”
“不算，没教她的课。”
不教课就不算他的学生，陈锋被他的逻辑闭环折服。
“这种小孩比较难搞，你别把自己玩进去。”陈锋提醒他，“等人家缠着你不放了，非你不可了，我看你怎么脱身。”
尤其是这小孩还是他工作单位的，如果真闹起来，校内绝对会舆论四起。
虽然言怀玉并不缺这份工作，甚至在大学放假的机会还要回家里打点公司，给家里那个老头赚点养老金。
陈锋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言怀玉却只是小口的喝着酒，不予回应。
缠着他不放。
非他不可？
这两句话放在许笙笙身上，怎么看都不成立。
陈锋把许笙笙想成了被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孩，以为她还未经人事就跟着他这个二十七岁的男老师，然后，这个没有看过世界的雏鸟对他日久生情？
如果陈锋真的和许笙笙相处过，他就绝对不会这么想。
许笙笙从和他见面开始，就有着一种距离感，这种东西说不好在什么事情上感觉到，但言怀玉还是从她的一言一语中察觉了出来。
许笙笙不会和其他小孩一样，对着一点糖果就交付真心，情根深种。
她会反复确认，确认对方的行为，确认对方的意图，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就会急忙的拿起自己的盔甲，再次把对方拒之门外。
言怀玉此时对他剖析的，许笙笙的性格毫不在意，毕竟他一直都十分笃定：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只会有性，不会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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