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B-《墓碑》(十四)
法不责众,指的是黑鲸号混战中死的人太多,即使应受到法律制裁,但很多人都那样干,也就不好制裁了。
社畜非常珍惜自己零犯罪记录的良民身份。
谁会不喜欢堂堂正正走在阳光下呢?她又不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如今,她才相信西索考猎人执照的理由真的是“杀人免责”。
和幻影旅团那些来自流星街的团员不同,西索既不是流星街人,也不是通缉犯。他杀了那么多人,要么是在生死自负的场合,要么是无人能够追查得到,要么是动用了猎人执照的“杀人免责”,结果西索在法律层面居然也是个良民。
明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杀人不眨眼,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怪小丑的笑容如此戏谑。
所以,把良民西索的心脏摆在家里,惹警察上门了怎么办?
社畜也没有收藏人体器官的变态爱好,这个各种意义上都不吉利的物件,必须尽快处理。
整理出行要带的行李,其中的婴儿用品就占据了一整个行李箱,幸好社畜有自己的车,多带几个行李箱不算麻烦事。
身为流星街人的飞坦连身份证都没有,更不可能有驾照。社畜坚持自己开车,让他待在后座照顾婴儿。
飞坦小时候也帮养母照顾过婴儿,知道一些基础的育儿常识,比如怎么抱婴儿,怎么换尿布,怎么哄孩子之类的。
谁能想到A级通缉犯还能当月嫂呢?
只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同时,抱着婴儿的飞坦就腾不出第三只手去搞“零元购”,一举两得。
唯一的缺点是,晚上哄睡完孩子,还得喂饱飞坦才能睡觉。
其实,这趟旅途不需要飞坦,是飞坦自己要跟着来的。
身为一只“上有老,下有小”的社畜,那可是无法拒绝公司任何无理要求的超级弱势群体,更何况是A级通缉犯的要求呢?
就算她成功杀了飞坦,旅团其他人呢?她不是西索那种狠人,没法和整个旅团对抗。
顺其自然,知足常乐,至少飞坦会戴套了,社畜选择了躺平。
距离上次见到西索假死恶作剧做的假墓碑,居然快三年了,白色墓碑明显变旧变脏,周围杂草丛生。
西索真的死了,这块墓碑于是变成了真的,再补上尸体,就是如假包换的西索之墓。
飞坦走到墓碑后方的空地,朝社畜伸手,社畜把准备好的铲子递给他。
“挖深点。”社畜叮嘱道。
毕竟埋的是良民西索的尸块,糖果罐上的指纹已经擦干净了,这种事见不得光。社畜万分庆幸西索把墓碑放在了无人的郊外。
不需要用“念”加强力量,飞坦本身的力气就很大,他单纯靠臂力挖土,挖得还挺快。
将女儿留在婴儿车里,社畜抱着糖果罐等飞坦挖完。
飞坦突然停下,他挖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一个内容物不明的盒子。
“有古怪,你走远点。”他说。
社畜把糖果罐放在女儿身边,推着婴儿车走到远处,站在汽车后面。即使飞坦那里挖出了炸弹,应该也不会被波及。
……希望不是核弹吧?!
用“念”增强视力,社畜远远地看见飞坦从土坑里捞出一个盒子,飞坦打开盒子,无事发生。
等到飞坦向她招手示意,她才推着婴儿车回到西索的墓碑前。
盒子里是一张土地赠予协议,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只需要在空白的受赠者一栏签名,就可以获得这块墓碑周围的300亩土地。这里是私人土地,难怪周围一直什么建筑都没有,除了一块孤零零的墓碑。
社畜看向协议书下面的扑克牌,拿着巨大镰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戏谑的笑容。扑克牌没什么特别的,翻到背面,有一行笔迹:
【坏孩子】
后面画了一颗爱心,黑色的。
“……”社畜低下头,用空着的手捂住嘴巴。
过了一会,她笑着说:“看吧,西索每次都会给钱。”
“我承认。”飞坦把糖果罐扔进土坑,“他比我大方。”
填土,洒上草籽,压平,社畜和飞坦一起清理了杂草,擦干净墓碑。
这里风景不错,社畜在树荫下铺野餐布,坐下来休息。飞坦把园艺手套放回车里,拎出野餐篮,坐到社畜旁边,开了罐啤酒喝。
茂盛的草地像一块绿色绒毯,触感舒适,风也是温和湿润的,宁静宜人。
一时无话。
婴儿哭声打破宁静的气氛,社畜背对着飞坦,解开衣服给女儿喂奶。喝完奶,她就睡着了,是个难得省心的孩子。
把女儿放回婴儿车,社畜重新在野餐布坐下,飞坦把头枕到她大腿上,闻到她身上的奶香,喉头微动。
“有话直说。”飞坦看得出社畜一路上都在酝酿着什么。
“嗯。”社畜鼓起勇气,“我希望你不要让别人得知我们之间有关系。”
“理由。”
“你是个A级通缉犯,我和我女儿不能受你牵连。”社畜语气恳切,“之前我因为是‘西索的女人’,落到你们手里,遭遇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然后呢?”飞坦说,“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你在搞笑?”
“……”被他准确切中心思的社畜,脸颊有些发烫。
“你希望你女儿过上什么样的人生?到了规定的年龄,就和一群同龄人待在名为‘学校’的建筑物里,耗费十几年学那些千篇一律的破知识。成年了再换一个建筑物待着,继承你那什么‘米斯特洛特三世’,变成‘米斯特洛特四世’。最后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结婚,生孩子。”
“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样的循环,和一辈子待在流星街变成垃圾有什么区别?”
社畜被他的话刺痛了,双手握成拳头,但仔细想想,又发现无法反驳飞坦的话。
飞坦坐起身,注视社畜的双眼。
“我会当她的飞坦叔叔,教她怎么保护自己。”飞坦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些不满,“还有芬克斯叔叔。”
“……啊?”社畜愣住了。
“芬克斯说他也有责任。”飞坦举起右手,五指并拢,作手刀状,“但如果他还想上你,我允许你把他剁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哦。”社畜短促地应了一声。
“你想要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来满足你。”飞坦把社畜圈进怀里,凑到她耳边,“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草地很柔软,社畜的身体更柔软。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飞坦把一盒避孕套都用光了才罢手,社畜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乳汁一次次溢出来,又被飞坦舔干净,没有弄脏衣服。
不过,垫在他们下面的野餐布得扔掉了。
“客随主便,让我们感谢西索叔叔的赞助。”飞坦举起剑,满脸促狭的笑容,在墓碑上划拉,“一个适合你的墓志铭。”
He is a f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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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只在本文成立的两条情报:1.西索三年前就埋下了彩蛋。2.库洛洛早就结扎了。
没想到这一章的发表日正好是4月1号。
让我们致敬魔术师西索,以及庆祝社畜找到了魔术师留下的彩蛋。
——结局B,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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