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赫眼睛睁大了点,他当然知道这个计划,隔两三年就会办一次,报名的人多,筛选条件很严。在还没创办舞韵前就听说过,含金量没什么好怀疑的,能直接跟国内最顶尖的舞者对话学习,怎么都会有提高。
“九月啊……”
“预计在九月中旬,持续一个月吧。”
白赫呼了口气,垂眼看着桌上的菜,半晌才遗憾道:“我是很想参加,不过应该不行,”
周铭勾了下嘴角,已经猜到了白赫的回答。
“这学期送走一届,下学期又得来新生,教学任务错不开,没时间啊。”
“的确,高校里的课程安排都是比较严格的。”
白赫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铭哥。”
周铭摇了摇头:“没事,我理解,我是觉得你参加会有收获,可以再考虑考虑,我暂时留一个名额。”
对方把话说到这儿,再回绝就是他不知趣了,轻笑着点头:“行,谢谢铭哥。”
就算每周末能轻松点,四月的周内白赫也忙,又是一年毕业季,相处最多的一届学生该毕业了,毕业展演他还得把关。倒也不算复杂,但对学生来说还挺重要的,得上心。这么一来每周都得有一两天得加班,回家也晚。
龙寅川从孙薇那儿学了点儿按摩技术,看白赫加班累了肌肉酸痛就给他按一按。
白赫洗了澡趴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龙老师一次比一次有进步的手法,跟他聊今天听到的趣事。没一会儿忽然察觉到哪儿不对,努力扭头看他:“你是不是也有哪儿不舒服?”
龙寅川嗯了声:“最近两天肩膀有点酸。”
“嗯?工作时间太长了?”
“有这个原因吧,但可能也是哪天睡觉姿势不对压到了。”
听到这儿白赫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躺过的位置:“你来——”
龙寅川失笑:“我就不用了吧,刚给你放松放松,又来折腾?”
“这有什么,来,我手法很好的。”
拗不过白赫,龙寅川摘了眼镜趴下。
孙薇以前跟人学过按摩,经常给白延善按,白赫耳濡目染,很早就看会了,手法也不差。
“嘶,说得轻松,你这块肌肉都僵了,”白赫慢慢揉按那块肌肉,听龙寅川呼吸沉了点,“疼啊?”
“还行。”
白赫太了解他了:“那我轻点儿,诶对了,毕业展演你要来看吗?”
“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到时候一些学生家长都会来,外院的师生也欢迎。”
“什么时候?”
“五月中旬。”
“好,我去看。”
白赫玩笑道:“到时候记得买束花献给我们班的同学——”
“呃——”白赫手劲不小,刚才不知道按到那儿了,龙寅川低哼了声,缓了两秒才接上个好。
“诶抱歉抱歉,手重了是不是,”白赫轻轻搓了搓那片皮肤,顿了下忽然说,“你最近湿气挺重啊,我才这么两下就出痧了。”
“可能是吧,天气热了。”
“回头让我妈把药方给你,再抓两副调理一下。”
“嗯……”
白赫眨了眨眼,继续给他按着僵硬酸痛的地方,但没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笑了,龙寅川不解地用鼻音嗯了声以示问询。
“你这哼的,听得我怪心痒的,”白赫揉了揉他后脑,“龙老师这副面孔格外撩人啊,故意的?”
龙寅川埋在枕头里闷闷笑了两声:“你喜欢?”
“喜欢。”
“那继续?”
白赫忍着笑问他:“继续什么?继续哼啊,那我可把持不住。”
龙寅川侧身看他,顺手拨开头发,这个小动作也撩到了白赫,听他带着笑轻声说:“没让你把持。”
白赫舔了舔嘴角,非常夸张且流氓地搓着手:“这可是你说的,美人儿,让爷来好好疼你——”
龙寅川被他逗笑,张开手臂接住扑上来的人。
五月,舞韵复课,白赫又得回去上课,加上学校这边的工作,忙起来的状态像是回到了去年排舞剧的时候。好在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等毕业展演顺利结束他就能消停一段日子了。
这一届的毕业展演定在周五下午,学院有专门负责组织的人,白赫就不用费心了,等开始了去看就好。他在学院门口等到龙寅川,看人来的时候还真带了一束花。相视一笑,白赫接过那一大捧,带他进了演出的剧场。
白赫跟龙寅川选了中间的位置,看着来来往往做准备的学生志愿者,白赫还挺感慨:“又送走一届啊。”
龙寅川回头看他:“一年一年,过得很快。”
“是啊。”
其实白赫会给研一研二上课,但跟这一届关系尤其亲近,主要是从他们入学开始的很多剧目表演都是白赫在带,相处的时间比较多。
“嘿,老白,龙老师也在啊——”
肩膀被拍了下,白赫扭头,是童雨霖,已经化好妆了:“嘶,吓我一跳,都这会儿了你怎么不去候着。”
“朋友找不着路,我去带了下,”童雨霖理了下头发,看着白赫怀里的花束打趣,“哟,真漂亮啊,送谁的?”
白赫挑了下眉,跟龙寅川对视一眼,笑着把花递过去:“还能送给谁,送你们的,现在拿走吧,待会儿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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