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屁,哥五个全靠他家养着,丽萍早就有意见了”于图南天天听王丽萍说她婆家的事,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人家是亲兄弟,那也没治”柳青堂倒是能理解,村里日子过得苦,老齐又是家里最出息的,帮衬着点呗。
于图南白了一眼柳青堂,丽萍说了,她家老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要钱就给,把人心都养大了,幸好她婆婆还拎得清点,有时候管着那哥几个。
柳乔西听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齐伯伯竟然有五个兄弟,这说明啥,说明兄弟多的家庭不能嫁啊,她又想到了队长,兄弟四个,也挺多的,唉,也不知道以后事是不是也这么多。
于图南看了眼自家闺女,下定决心以后肯定要好好挑挑婆家,最好挑个跟青堂似的哥一个的,不然她闺女受气怎么办?
“你看我闺女干嘛?我闺女那以后肯定找条件好的,这么重的负担的肯定不行”柳青堂看媳妇望着闺女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啥,他闺女那能一样吗?
柳乔西笑眯眯的,她爸还挺双标“爸,那我找不到怎么办?”
“找不到就不嫁了,你爹我养你一辈子也养得起”柳青堂又喝了口酒,他闺女,不嫁人也挺好的。
于图南拍了一把柳青堂,胡说八道什么,姑娘不嫁人怎么行?不过这人选是得好好挑挑。
晚上,柳乔西又弄了一堆黑石进了训练室,最近太懈怠,得赶紧追上队长才行。肖博洋照例守在门口,闭眼修炼。
……
“走吧”下午1点,柳乔西拉着队长出了空间,准备去找张云城,今天把书还给人家,还能学学那个手势。
两人到达时,柳乔西突然在门口不远处拦住肖博洋,她的精神力展开探索着,木屋里多了两个人。
屋子里的人感知很是敏锐,不一会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道士来开门“贵客请进”。
柳乔西和肖博洋对视一眼,看来来人能力不低啊,不过只要不是敌人,都好说,现下两人都是六级异能,也没什么可怕的。
两人跟着年轻道士进了院子,从屋里出来了两位老者,一位是他们熟悉的张云城,另一位看着眉目慈祥,须发花白,却是比张云城看着还年轻些。
“两位小友,这是我师兄,也是玉虚观观主,张清风”张云城介绍道“这位是我徒孙刘文通,就住周川县”
柳乔西和肖博洋礼貌的打招呼,张清风笑得格外亲切,他接到师弟的消息急忙赶来,要是真能找回一册符经书,他也就知足了。
“两位小友,听我师弟说,您二位手中有一本符经书”张清风开门见山,他观二人眉目清朗,都是仁厚之人,也就没拐弯抹角。
“对,这是我祖上医治过的一位道门中人赠与的”柳乔西回答,本就是来还书的,没必要藏着掖着。
“哦,那可否一看?”张清风捋了捋胡子,压下心中的急切。
柳乔西今天特意带了一个书包,里面放着那本符经书,她把书拿出来递过去。
张清风看到书的一刻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不着痕迹的在衣服上擦擦手,然后双手接过书,心中却早已激动起来,看见封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就是观里失传的符经书。
他仔仔细细的翻阅起来,除了常见的平安经,聚灵经等普通符经,后面都是观里现在没有的符经,比如复制经,引雷经,还有最为珍贵的补天经。
翻阅完,张清风压下心中激动,对着柳乔西说道“小友,这确实是我观中失传的符经书,但我知这书已经不知由哪位祖上赠与贵府,如今我们想寻回,这,小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伤天害理的”
“张观主,这书我既然拿来,就是想要物归原主的”柳乔西笑眯眯的说,“至于要求,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哦?小友你说”张清风说道。
“那天我们看张爷爷那个用符的手法”柳乔西顿了顿,不好意思的说“我们想学”。
“哦?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问题,我会让我师弟都教与二人的”张清风爽朗的笑着说道,然后肃然起身,深深地给柳乔西作了个揖。
“别别,这是物归原主,真的不用行这么大礼。”柳乔西有些无措,这样一个老人家给她行礼,她受不起的,扶起张观主坐下,她又问道“对了,张观主,不知道如何才能成为玉虚观的弟子呢?”柳乔西忽然想道。
肖博洋诧异的看向柳乔西,她了解这个干嘛?
“呃,小友你想出家?”张清风试探的问道。
“没,没,就是问问”柳乔西连忙摆手,她真的就是问问。
“哦,要想进我玉虚观,得经过皈依进入我观,然后传度,就能成为我观的道士”张清风简单说了说,他们观现在收徒不多,师弟说这两位都是有大本事的,要是真能出家也不错,想到这他眼前一亮“两位可以考虑考虑啊,我们道观在川省榕城,每个月有津贴,而且不影响成亲”
“呃,真不用,真不用,我就是问问”柳乔西被张清风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肖博洋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他一个好好的军官,当什么道士啊,西西肯定也不当道士……吧
约定好了学习手势,肖博洋又拜托刘通帮他找一副好的刻刀,他把自己准备在雷霆石上刻经的打算说了说,刘通满口答应。
然后两人就提出了告辞,肖博洋算着日子,他得回部队了,虽说他休假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如今他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
他准备去周川县,然后回部队。柳乔西送走了队长,自己进了空间去练习复制经和引雷经,两个经文都是消耗量大的,她右手画经文,左手握着黑石,连异能提升的都快了许多。
最后终于成功时,她全身脱力的瘫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出空间时脸色有些苍白,吓了于图南一跳。
晚上熬的羊杂汤,柳乔西喝了两大碗终于恢复,果然食物是最补的。
她与队长又用复制符做了一个玉石球,这样队长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任意来回了。
日子平淡无波的过着,柳乔西只用了十来天就把自己会的所有符经使用手势学成,又仔仔细细的教了队长一遍,刘通送来了两套刻石刀,补天符和引雷符也都学会,一个能把裂缝变小些,一个能把邪气净化些,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柳家老两口又来信了,柳乔东已经回部队,他们在信里隐晦的催促着孙女,九月初,柳乔□□自一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本来于图南想着亲自送闺女回家,但部队突然不知有什么活动,伤员又多了起来,只得让闺女一个人离开。
这次独自的旅途,柳乔西是万分期待的,受到张观主的邀请,她准备去玉虚观参观一下,她还特意让队长帮了个忙,修改了一下父母印象里,她离开的日子。
川省榕城,两个道士等在车站,引来众人隐晦的打量。“文台师兄,师父说那人咱俩一眼就能认出来,有那么邪乎吗?”说话的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穿着宽大的道服,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很是机灵。
“小文宗,你这个娃娃着什么急呦,师父总归没错滴”这是个身高180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说话是一口的川语。
柳乔西一下火车,就看见了两人,原因无他,衣服太显眼了。她背着背篓冲两人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听见那个小道士嚷嚷着“师父果然没说错,真的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啊”
“女居士,这里,这里”小道士兴奋的冲着柳乔西挥手。
林文台有些尴尬,周围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他不由得怀疑师弟智商,这天天也没少吃饭呢,怎么有点傻呢?没看人家已经冲着这边再走了么,他尽力保持淡定,默默向旁边挪了两步。
距离并不算远,柳乔西很快就走到两人跟前,为了掩护拿东西,她特意背了一个背篓。
“女居士,你是藏族人吗?”小道士很是活泼。
第124章 玉虚
“哦, 我不是”柳乔西穿着一身藏袍,头发扎成丸子头,现在人群里仿佛在发光, 她笑眯眯的低头对着小道士温柔的说道。
“女居士你长的真好看,像仙女一样”文宗嘴巴甜甜的说道。
“你可以叫我阿卓姐姐, 你也很可爱, 几岁啦?”柳乔西牵着小道士的手, 小孩的手软软的但有些粗糙,看得出来平日没少干活。
“我六岁啦,就是个矮点,我师兄说多吃点以后就能长高啦”小孩还是个自来熟,叽叽喳喳的说着在观里的生活。
林文台看天看地,就是不想看这个聒噪的师弟, 早上明明不想带他来的, 结果哭的跟什么似的,他一个心软,唉。
“对了, 阿卓姐姐, 你在藏区,看见我师父了吗?”小道士忽然想起什么的问道
“你师父?”柳乔西疑惑。
“我师傅叫刘肖武,我叫张文宗, 我师兄叫林文台”小道士说了半天, 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林文台听到这有些懊恼,光听小师弟说了,也没跟人家自我介绍。
“我没见过一个叫刘肖武的, 我只见过张云城爷爷, 还有一个叫刘文通的”柳乔西想了想说道。
“你见到文通师兄了?他好不好?胖没胖?是不是更高了?”小道士忽然兴奋起来。
林文台看不下去了, 按下差点没蹦起来的文宗,对着柳乔西解释道“女居士莫怪,我师弟他是文通师弟带大的,所以听到他的名字比较激动”说着手中用了几分力,按住挣扎的文宗小道士。
柳乔西笑笑说道“没关系的”,然后不着痕迹的把小道士从他师兄手底下解救出来,继续耐心的跟他聊天,这个小孩让她想起弟弟妹妹小时候,现在大了,没小时候好玩了。
三个人七拐八拐的走着,然后上了一辆驴车,车上晃晃悠悠的,小道士毕竟年纪小,有些昏昏欲睡,柳乔西看见林文台把小师弟揽在怀里,小道士安心的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个多小时的驴车,又爬了半小时的山,三人终于到了玉虚观。
她现在门口打量着这座历经风雨的古老建筑,占地倒是很大,但是太老了,那大门她都担心随时倒下来拍着她,但是门匾却保护的很好,上面是龙飞凤舞的玉虚观三个字。
“近些年观里没什么钱,所以有些破,见谅”林文台解释道。
“哦哦,没事没事,是我失礼了”柳乔西回过神来,跟着师兄弟往里走。
“观里现在就十多个师兄弟在,其他的有的去云游,有的跟云城师叔祖一样住在其他地方”林文台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张文宗小道士在后边跟着,一个不小心撞在师兄大腿上,摸摸额头,看师兄没反应嘿嘿一笑,继续跟着走。
“那观主在吗?”柳乔西问道。
“在的,不过这个时间,应该在上午课”林文台带着柳乔西安顿好,然后直接进了厨房,做了三碗素面,三个人排排做好吃面。
“张道长”柳乔西一碗素面下肚,抬头正看见张清风朝这边走过来。
“师祖好”两个弟子刚要起身,被张清风压下,他们这没这么多规矩。
“好,好,文台文宗,你俩吃完去做功课,我跟这位小友聊聊”张清风说道。
晚上,柳乔西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原来张道长真想让她出家啊。白天的话在她脑袋里绕啊绕,说她骨子里有一股不知哪来的煞气,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又像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但掩盖的很好,修道可以消除这些,还能积攒些功德。她当时笑得开怀,却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穿越而来。
不过他没看错,上辈子自己杀的怪物和人,都能填满一个城池,这辈子和平年代,心中偶尔涌出戾气,找队长打一架也就散了,但她知道,上辈子打打杀杀的日子影响太大了,现在的平和只是表象,骨子里她还是那个敢打敢杀的青卓,虽说她自信于自己的自制力,但能磨练一下心态也还不错,所以她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说起来明天还得早起,这两天张道长让她跟着一起做早课,观里已经熄了灯,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她抽空看了一眼空间,队长不在,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她是被滴在脸上的水惊醒的。柳乔西猛的睁开眼睛,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九月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意,她盖着薄薄的被子,也透出了些许潮意。
外面下着细细的雨,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她连忙起身,一开门是白日里见过的一个道长文松,见柳乔西开了门便问道“女居士,你的房间可有漏雨?”
“呃,有”她抬头看了看天,这雨下的也不大啊。
“抱歉,观里年久失修,师祖让我过来瞧瞧”文松道长说道。
柳乔西扭头看了看漏雨的地方,正好在木床的正上方,看了看其他地方,问题不大,只要把床换个地方就好了“文松道长,这边漏雨不严重,我把床换个位置就行”
“那我去叫个师兄”文松说道,观里的床都是实木打的,沉得很。
“哦哦,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柳乔西说着把门敞开,在文松道长的注视下,轻轻松松拖着床换了个位置,然后冲他腼腆一下。
文松当即愣住了,这床他搬过,真挺沉得。师祖说的对,这女居士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柳乔西刚躺在床上,才想起被子有些潮湿,她手一翻,一条花纹别致的毯子出现,潮湿的被子被她叠好放在一旁,然后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更何况这是在山上,柳乔西难得起了个大早,她异能时刻运行着,只是脸上感觉到了凉意,一回头看见了小文宗,穿的已经是稍微厚点的道袍,打着哈欠,与众人一起去上早课,看见柳乔西还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令她惊讶的是,居然有位道长抱着一个小豆丁,看起来也就三岁,穿着宽大的道袍,在道长怀里困得摇头晃脑。
一场早课结束,文宗终于醒盹,蹦蹦跳跳的来找柳乔西,拉着她去饭堂吃早饭。
路过小豆丁旁边,对方居然伸了手要抱,柳乔西尴尬的看着文荣,是的,抱孩子的她昨天也见了,是年纪稍大的文荣道长。
“这是我家小儿子,女居士可以抱抱,他很喜欢你”文荣道长笑着说道,他已经结婚,家就安在山下不远处的村庄里,媳妇是个普通善良的农家姑娘。
柳乔西接过小朋友,小孩立马赖在她怀里,格外亲热。
文宗拉拉小孩的脚丫说道“文荣师兄,你今日怎么把庆明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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