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之后,会得到一个结果,愿望达成。但这只是方便仪式传播推广下去的附加条件,并不是幕后黑手的最终目的。
“他们的最终目的,现在我们可以肯定了,是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对宫决更青睐的原因。
“控制无数个普通民众,都比不上控制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来得更有用。”
“而控制的手段很简单……
“六芒星图片是载体,或者说是一个魔盒,祭拜的流程是钥匙。钥匙打开它,就会放出来某种东西。这个东西,会进入人的躯体操控他的行为。
“可以把它看作一种蠕虫病毒,下载、打开,电脑就被感染。人也是一样。”
宫决身上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群内游戏的筛选行为,是在延迟它被社会注意到的时间,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在人群间传播开。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保证在游戏这一环就切割掉。而不殃及后面环节里的人。
“很阴损。”程冽用三个字简单地评价道。
程冽对宫决说:“告诉他,你会报警。”
宫决挑眉:“嗯?”
“按他说的做。”江惜肯定地道。
宫决虽然不爽,但还是照做了。
“这小子居然说他要报警?”群管理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旁边的人一把按住了他:“慌什么?对方这是在试探你。”
“万一是真的……”
“报警又怎么样?除了救下两个疯子,对我们有影响吗?”
“……也是。”
旁边的人暂时接手了群管理的账号。
他飞快打字:【你想报警就报警吧,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这证实了你的确没见过世面。】
【不就是控制两个人吗?很了不起吗?我也可以通过威逼的手段来控制别人。】
【两个人?你以为我们只能控制两个人?】
【就算是百十来个人,也没什么厉害的。国家专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搞传-销的。】
【把我们和这些人混为一谈,实在是太侮辱我们了。下药、洗脑、威逼利诱,都是最低级的手段。我们的手段,远比你想象中更可怕。】
【……】
【现在该你证明你自己的实力了。】
宫决想了下:【你们也看看明天的新闻,晚上七点,cctv会直播g20峰会现场。会有一个男人在胸前别一个钻石羽毛胸针。】
那头的人脸色大变:“这是一条大鱼!这人绝不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群管理也傻了眼:“他来头这么大?”
“如果笼络了他,我们整个分部都会得到奖励,你懂吗?”
“我懂!”群管理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他们强忍着激动,平静地回复那头:【我们会看的】
然后对话就此结束了。
恰好这时候艾曼丹他们也围了过来:“江惜和我们也说说话啊。”
“对啊。”
因为宫决在,他们也不敢酸得太明显。
只不过他们忍不住暗暗嘀咕,宫大少爷什么时候能这么平和地同程冽坐一起了?
江惜功德无量啊!
江惜问:“说什么?”
“呃……就聊天啊。”这一下还给他们难住了。
“比如说,江惜你想我们吗?”艾曼丹连忙问。
江惜面上涌现了一丝困惑。
“好吧,看起来你根本不想我们。”艾曼丹有点心碎。
“太近了。”江惜说。
如果相隔千里,还没有发达的交通工具,更没有快捷的联络工具,那才会有想念这个东西。
程冽在后面看着他们说话,突然轻轻地笑了下。
这时候冯万千带着扑克牌进来了。
卫怡在后面端着洗干净的樱桃。
大家开始一边打牌一边吃樱桃。
弄得一帮小富二代感叹道:“这么枯燥的生活,也还是挺有趣的。”
卫怡在旁边接梗:“我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啊。”
弱智梗一玩儿,大家都笑了。
就这么一直玩到晚上十点多,大家才各自散去。
宫决回家路上去商场买了个钻石羽毛胸针。
进了门,正好宫父也在。
“我听说您明天要去参加峰会。”宫决把胸针递过去,“您明天戴这个吧。”
宫父皱眉。
莫名其妙。
他没有接,而是严肃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我听管家说,你有一天一晚上都没回家。”
说的正是围剿群成员的那天晚上。
宫决觉得那天虽然他没什么参与感吧,但后续他参与了……
“做好事去了。”宫决答。
宫父听了只觉得说不出的荒唐:“你做好事?”
宫决一顿。
他以前难道没做过吗?
他仔细一回忆,发现……草,他好像还真没做过。
宫大少爷从来只管自己的心情好坏,哪管别人死活?
“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不用骗我。”宫父冷着脸说,“你争强好胜,本来是好事,可以促进你自己在各方各面的探索欲。但现在……”
“连女孩子也要争了?”
宫决不喜欢他这样说。
“不是争。”
只是……
只是人对美好事物的本能向往。
“和你争的那个同学叫程冽对吗?你还和他打过架吧。他家长和我见过面了,人家说,小孩子打架没关系,但真要见了伤,那他可是要拼命的。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宫决皱起眉。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以来有个误区。
他在宫家太过众星捧月了。
所有人都怕得罪他。
他们怕的真的是他吗?
“怎么不说话了?”宫父的脸色柔和了些,但很快又冷硬起来,“还是家里对你的要求太少了,太放纵你了……怕你磕了碰了摔了。这不是旧社会,别人叫你一声‘宫少’,你不要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
宫决越不说话,宫父越觉得生气,甚至开始翻旧账。
“还有之前,你花了一大笔钱去国外放什么烟花?年轻人为了脸面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如果闲着没事,不如去捐助贫困山区的儿童!”
宫家其他人听见声音,连忙出来劝架。
宫决面无表情地听着,思绪早不知道飘远到哪里去了。
“还不说话?认为自己什么错也没有?认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宫父更生气了。
俩父子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宫决胸针也没送出去。
他只能给江惜打电话。
打出去,响了两声,他又给挂了。
不行,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太丢脸。
但如果因为怕丢脸,而误了正事,江惜没准儿得生气。
宫决还是又拿起了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江惜的声音响起。
宫决吐了口气,低声说:“胸针……我本来是想让我爸戴着去峰会的,但他现在不肯戴。”
早知道提前两天哄哄他爸了。
江惜在那边应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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