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处是,她看得脑袋疼的时候,还可以将内容念给祝如疏,让他出主意,他只需要写上去便可。
*
萧蓉刚从外面进来。
她有些事想同林鹭说,这时间逐渐过去,离修道界举众力屠戮合欢宗的时日也渐进了,他们也该…。
谁知她一进门。
便瞅着祝如疏坐在地上,而她的宗主林鹭正坐在这人身上。
青天白日的,这二人竟如此…
萧蓉面色一僵,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转身就跑的想法。
虽说她不避讳这些。
只是她未曾想到,自家宗主竟也玩得如此开!
竟在书房中…
林鹭更是尴尬,她方才坐久了腿一软就要跌坐下去,谁知道祝如疏先给她当了人肉凳子。
她腿麻,一时间站不起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谁想到这时候偏偏萧蓉来了。
少女见此,麻溜地站了起来,同萧蓉苍白地解释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刚脚滑摔下去了…腿软就站不起来,所以…”
萧蓉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容,她轻咳一声。
“宗主不必在解释,我都明白。”
林鹭和祝如疏感情如此之好,萧蓉比谁都可以见。
少女小声嘟囔:“我都不明白…”
祝如疏却在一旁一直笑着,默许着未曾多言。
等林鹭坐起来,萧蓉这才说。
“我听闻修道界那边,将殊抓住就地正法了。因其过于残暴,强劲,导致修道界那边折了不少人,去绞杀殊的所有人,最终活着回来的只剩下御云峰峰主沈知节。”
殊?
林鹭闻言,下意识看了祝如疏一眼。
这不人还好好的活着,难道殊并非祝如疏,而是另有其人?难道她跟书中评论区的读者都猜错了?
不太可能。
前几日祝如疏出去后,夜里总是浑身是血回来,恰巧那时萧蓉也同她说,殊在修道界出现了。
后来祝如疏日日在合欢宗后,殊却突然传出死讯。
可是若真是祝如疏,那他为何要在修道界“假死?
萧蓉又说:“殊死于沈知节手中。”
林鹭突然想起那日,祝如疏浑身是血,腹部还被捅出了一个大骷髅。
等等。
若祝如疏真的是殊,他将所有人杀得只剩下沈知节,是不是说明极有可能是他与沈知节达成了某种协议?
林鹭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说不定殊真的另有其人呢。
林鹭答道:“我知晓了。”
萧蓉又道:“前几日,已经有合欢宗的人在宗门附近见到慕容氏之人,在此处探察地形。”
“那人被抓住以后,自刎了。”
林鹭这才抬眸,蹙紧眉心。
这就说明,修道界派人进攻合欢宗已是箭在弦上之事了。
可能是明日,也可能是后日,还有可能是几日后。
林鹭知晓,她现如今甚至不能够完全驾驭原主的能力,更别说带领合欢宗打赢这场仗了。
还有,自古邪不胜正。
在这书中,应当是无法逆转的规则,那边还有沈若烟和南宫信这两个“显形”主角的加持。
没有胜算。
她当真不愿同沈若烟短兵相接。
林鹭的神色愈发苍白,她好似已经预料到合欢宗尸骸遍野的场景了。
少女开口道:“让大家都好好修炼,到那时我自有办法。”
实在不行,她还可以用招鬼术。
萧蓉点了点头,她再看向祝如疏的神色有些复杂。
毕竟他也是修道之人,若是到时候修道界攻上来了祝如疏会不会反水?
萧蓉不信。
缚蝶计划出来的任何人,都不会不恨修道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奸人的。
她也相信。
林鹭不会识不清他人的真面目。
等萧蓉一走,林鹭立刻脱力般伏在桌上,当一宗之主确实需要一些能力,而她就没有这种能力。
小事要处理,大事要担起来,要决断。
还要护所有人周全。
祝如疏好似感受到她这种心绪,他悄然走进来,蹲在她身边,将少女的指尖勾在手中,弯着眼眸问她。
“累吗?”
林鹭点了点头:“累。”
累死了。
祝如疏将她的指尖抓在手心里摩挲着她的指腹,只轻笑一声问她。
“可要和我一同从这里逃出去?”
少女垂眸。
见他弯起的眉眼,那双眼眸中竟含着几分癫狂和蛊惑。
她的心咚咚咚跳着,好似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她脑海中蛊惑着她,一点一滴拍在她心头。
她竟真的产生了,将自己交给他,和他一起离开这里的想法。
祝如疏将她一只手握紧,另一只手得掌心向她摊开,好似在等着她默许,将手搭上来。
他就会立刻带她离开这里。
可是真的能这么做吗?
他温柔的神色带着深深的蛊惑意味,少女恍惚,竟真的晃晃悠悠将指尖伸出去了。
脑海中猝然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即将脱离主线剧情!已启动紧急夺取控制模式!】
林鹭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她伸出去即将搭上祝如疏指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少女神色扭曲,咬牙切齿般吐出一个字。
“不…”
祝如疏的手在半空中停顿着,闻言才将手缓缓伸了回去。
他的神色中那柔软的光黯淡下去,袖口之下微曲五指,眉目间染着霜寒。
只说了同从前相似的话。
“你想保护的人太多了。”
少女身体的控制权又回来了。
【已归还宿主身体控制权,系统在此警告宿主需要按照主线剧情完成任务,请勿产生脱逃想法和当前角色ooc想法,原主不会抛下合欢宗一个人脱逃。违背准则将会导致世界线崩塌灭亡。】
林鹭暗叹一口气。
按照系统给出的字幕同祝如疏说。
“我是合欢宗的一宗之主,自然不能抛下他们独活,以后这样的事别再提了。”
祝如疏停顿了许久后,才说。
“好。”
*
林鹭以为,她都这样说了,祝如疏应当会有一段时间不黏着自己了。
谁知。
下午之时,祝如疏就当从未发生过一般,全然抛之脑后。
无论她做什么事,少年都还是像之前一般黏着她。
就算是她夜里沐浴,他也要寸步不离守在屋外。
气得少女连换洗的衣裳都忘记拿了。
最终还是咬牙让祝如疏给她递进来的。
他还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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