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那那个真正的小明星呢?你不会把他……?”符子缙倒吸一口凉气,惊恐万分,已然脑补出了不下十种犯罪现场。“呜……星君,我好感动,我没想到你能为了我做到这份上。”
“你瞎想什么呢!神仙在人界也是要遵守人界的法律的!”
“当然是把他关于霍成枫的记忆全部清除,让他该去哪去哪。”
符子缙松了一口气。
法术生效,自此,在所有人的脑海中,爬床的人名字成了“符子缙”。而霍成枫记忆中那张有些模糊的脸,自然也变成了符子缙的面容。
禄存星君让符子缙以小情人的身份出现,考虑的不仅是这个方面。
更重要的是——仙人的气运这东西,是可以用一些亲密接触来传递的。
比如接吻。
再比如床笫之欢。
符子缙本就是掌管气运的小仙官,朝着霍成枫吹一口气,略施一些小法术,充盈的气运便能渡送给霍成枫。
这样一来,起码能保证他“横死”的命数在一周之内不会发生。
至于再深入一点的负距离接触,效果会不会更好……符子缙没试过,也不想试!
……
符子缙一脸苦相地回忆着自己闯祸的过程,哼哼唧唧地向禄存星君哭诉,“那怎么办啊星君,我不会真要跟这人过一辈子吧。我跟这个玩意真的待不下去了,这人就是生出来克我的。”
屋子里冷气开得太足,符子缙光着屁股坐在地上有点冷。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坐回了床上。
禄存星君道:“你先别着急,这几日恰好是地府一年一度的事业编考试,我估计判官司和功曹司都忙得要死,一时半会查不完那么多文书。”
“我在地府那边多少有些人脉的,现在把文书截回来,应该还来得及。你且耐着性子,先把倒霉蛋护好,千万别让他出什么事。”
符子缙点头答应下来,哭求着禄存星君一定要救救他。
“好了好了,再多说就赶不及了。你在凡界人生地不熟,我已经让欧阳忞赶过去帮你了,放心吧,会顺利的。”
符子缙苦哈哈地点头应了几声,万分不舍地向禄存道了别。一旦挂断电话,凡界的时间将会以成倍于天界的速度流逝变化。
待到禄存星君赶到地府、改好文书,他这边不知该过去多少时日了。
几乎一夜无眠。
但睡眠这种东西,对仙人来说显然可有可无。
符子缙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思考了一整晚人生之后,次日清晨还是要认命地爬起来,兢兢业业地扮演好金丝雀的角色。
……
霍成枫醒来时,身旁已经不见了符子缙的身影。
他头痛欲裂,脑中隐约可现昨夜发生的种种。散落一地的衣服和皱成一团的床单,也在提醒着霍成枫昨晚的情事有多激烈。
他有些烦躁地生出几分自我厌弃:他怎么能又跟符子缙……
他一把掀掉床上皱的不成样子的床单,厌恶不已地丢到了地上,拧着眉转身走出了卧室。
下了楼,还不等见到符子缙的人,他就听到厨房那边传过来锅碗瓢盆叮叮哐哐的声音。
他愈加烦躁,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想也不想就对着符子缙道:“你在干什么?”
符子缙被身后忽然传出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畏畏缩缩地转过身来,“对,对不起,霍先生,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一抖,手腕便碰上了滚烫的碗壁,痛得缩了回来。
但他仍一声不吭,只是用颤抖的手覆上烫红的手腕,指尖使劲得掐入肉里,像是这样就能用更大的痛感将烫伤掩盖似的。
符子缙红着眼圈,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身上只挂了件衬衫,昨夜那场情事带来的痕迹还未消去,星星点点,从外面裸露着的皮肤蔓延到衬衫的覆盖之下。
腿根处更是一片青青紫紫触目惊心,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像是发狠泄愤似的,毫不留情。
霍成枫看着符子缙,像是被烫着了似的收回了视线。
这人总是这样。
每天都做出一副柔弱可欺、纯白无辜的受害者姿态——令他憎恶不已。
只有知晓符子缙的手段有多脏的人才明白,他漂亮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霍成枫还是认命地皱着眉头,走过去夺下了符子缙手里端着的东西,妥协似的道:“自己去上药。”
于是他便看到,符子缙的眼睛里即刻露出一股不寻常的、兴奋的光芒来。
尽管霍成枫只是嘴皮子一动、轻轻巧巧地说了一句话,甚至没有半分帮他上药的意思,符子缙却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似的,将方才丧气的情绪一扫而空,欢天喜地地翻药箱去了。
霍成枫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只要他看符子缙一眼,这人就能高兴得浑身冒泡。
只要他对符子缙招招手,这人就会不顾一切地来到他所在的地方。
符子缙就是这么的没有底线,这么没有底线地喜欢他。
他的目光移向餐桌上摆着的、明显没有人动过的饭菜。
昨天傍晚,符子缙肯定早早地做好了饭、坐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等着他回来,为了等他,从昨天午饭过后到现在定是一口饭都没吃。
他等得郁郁寡欢,但是接到电话以后还是马不停蹄地往酒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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