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墨收拾好,出现在楼下时,熟悉的身影已经在楼下侯了多时了。
听到身后高跟鞋清脆的声音,身着白衬衫的陆慎转了过来,温文尔雅的脸庞上露出亲昵的笑容。
皎洁月光下,姜墨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笑容明媚。身上的浅绿色抹胸纱裙也随着夏日炎热的风飘动着,薄纱上面的珍珠折射出耀眼的光彩。只见姜墨笑吟吟地转了个圈,裙摆似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荡漾,也荡漾出陆慎眼底的惊艳。
“这是你送我的裙子,我穿上好看吧!”
陆慎柔和的脸上满是笑意,他嘴角上扬,点了点头,温润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流光。
“好看!墨墨穿什么都好看!”
陆慎又低头看到姜墨脚底下那双小细跟,不觉叹了口气,快步上前,缓缓搀扶住了姜墨。
“墨墨,又高又细的跟也不怕摔着。”
姜墨倚靠在陆慎身上,将全身重量压在陆慎身上,看着陆慎苦笑又甘愿随她摆弄的模样,她抬头,眨巴眼睛,朝着陆慎撒娇。
“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吗?你尽力推荐的女友,却是一素面朝天的单纯学生吗?”
陆慎摇了摇头,眸中尽是柔情与宠溺,他将姜墨搂的更紧了一些,清冽温润的声音在姜墨耳边响起。
“只要是你,就不会丢人。”
听到这句话,姜墨睁大了水灵灵的杏眼,她猛地出击,在陆慎脸上留下一个吻。看着陆慎泛红的耳垂,她狡黠一笑。
“本来以为阿慎情话技能突飞猛进,那么在亲密接触这方面也应该进步飞快,看来阿慎还有进步空间!”
陆慎眼眸的云轻风淡被这个吻有些打乱,他轻咳了一声,压制住上扬的嘴角,替姜墨打开了车门。
“你就是爱胡闹,快上车吧!”
“明明你也很吃这套嘛?再说,我这套不和男友玩还和谁玩?”
一番粘腻之后,和陆慎出现在酒店时,已经七点半了。
姜墨好奇地看了看四周,扯了扯陆慎的手。
“怎么整个酒店大厅除了服务生就没有其他客人了?”
陆慎扭过头,他低头看着一脸好奇的姜墨,捏了捏姜墨纤细温暖的手,乌黑深邃的眼眸满是柔和。
“宁宣请的人身份显赫,所以他直接包了整个酒店。”
“哇,我记得这酒店消费高昂,高层可俯瞰整个酒店夜景!宁大少直接全包,实力雄厚啊!他请的萧氏集团的那个大人物呀,能让宁大少这么大手笔!”
“等会就知道了。”
陆慎和姜墨刚进入顶层包间,就看到上位的主坐还空着,周围坐了一群非富即贵的公子哥,都在那里静坐着等待着今夜的主角。
而素日吊儿郎当的宁宣正规规矩矩地坐在圆桌前,他一双桃花眼今日满是正经,往日的嬉皮笑脸如今被严肃淡然替代,定制的西装打理得十分服帖,看起来倒真有商场呼风唤雨的模样。
姜墨惊呼一声,坏心思起,开始调侃宁宣。
“呦,难得看到宁大少这么正经!”
身旁的陆慎也笑了笑,顺着姜墨的话逗着宁宣。
“难得一见。”
宁宣嘴角上扬,抱头朝后面一躺,泄露了几丝素日的浪荡不羁。
“你俩终于来了!找个位置赶紧坐吧!”
路上时,陆慎说此次招待萧氏集团是宁宣父亲替宁宣截胡他堂哥的,其他家族也想着分粥,也通过各种利益网来了不少人,但今天的拿事还是宁宣。
宁家家大业大,各脉系之间争斗不断。宁宣上头有几个手段高明的堂哥,他父亲天天在家里发愁宁宣不得老爷子青眼,这次怕萧氏集团的好业务落入其他人手里,直接先发制人帮宁宣抢了过来,老爷子和其他人心中虽有不满,最后还是应允了,所以宁宣心中压力山大。
姜墨坐下时,替宁宣打了下气,一脸肯定地看着宁宣。
陆慎拍了拍宁宣的肩膀,温和地宽慰道。
宁宣若有若无地笑消失,直起身来,认真地对着陆慎和姜墨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看腕表,皱了皱眉头,却一言未发。
姜墨看到一旁的复古落地钟上面显示已经八点零几了,可萧氏集团的人还未到。
周围的公子哥们也低声讨论起来,但无一敢抱怨。
时间一分分过去了,周围喋喋不休的讨论声越发地大。
“陈少是遇到事情了吗?”
“宁哥,要不我们打个电话问问?”
“……”
在宁宣给萧氏集团负责人的助理打电话时,姜墨示了个意,走出了包间。
姜墨在走廊尽头看台处俯瞰了会A城的繁华夜景。又去洗手台前补了个口红,对着镜子撩拨好漆黑的长发,打算缓步走回包间。
嘭一声巨响,姜墨路过的包间内传来巨大响声。
随即而来的是一堆玻璃品落地的清脆声音,还有被抛掷在地上的凄厉惨叫声。
姜墨听见一男子含糊不清地拼命呼救,接着便是头狠戾地撞着包间实木门的声音,酒店的实木门是特意定制的,分量极重,她推动都要使好大力气,而能让这实木门不停息震动的,可见门后人下手多么狠辣。
砰砰砰,一声声撞击声,男子从刚开始的挣扎呼救到最后没了声音就几秒中,姜墨一下子脸煞白,她提起裙摆向前跑去,而鞋跟太细,慌乱之间,没踩稳,她摔在了地上。
脚腕处立即红肿起来,疼痛源源不断地从脚腕处传来,她的手也有擦伤,血珠滴滴落下,她惨白着脸,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强硬地站起身来,扶着墙面向前跑去。
可身后的包间门开了,姜墨惊恐地跑得更快了。
“又是偷听的人,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老鼠?”
一挺拔高大的身影不急不慢地朝着姜墨走了过来,姜墨不敢扭头,只是向前跑着,男人一脚踩住了姜墨的纱裙,姜墨猛地一下被扯到了后面,摔在了地上,擦伤的手血珠汩汩冒出。
男人未等姜墨说话,便一把拽住了姜墨的长发,强迫着姜墨露出自己的脸。
走廊里暖黄色的灯光下,姜墨被迫抬起了楚楚可怜的脸与男人对视,她眼角泛红,眼眶里尽是泪珠,她头皮传来阵阵疼痛,一滴泪滑落到脸颊,她颤颤巍巍地看着面前地男人开口说。
“我没有偷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路过……”
面前的男人未开口,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满是审视与漠然,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表情更是晦暗不明。
他身后跟着几个下属,其中一下属看清了姜墨的脸,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姜墨看着面前男人打量的视线,她侧过了脸,但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掰了回来。
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劲瘦的锁骨和部分精致的胸膛,黑色的短发下是一张矜贵斯文如谪仙的脸,可神情散漫,眉目疏离,藏在银框眼镜下是一双极其凌厉的深邃黑眸。
身后,他的下属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低下头。
“陈少,那边又来电话了。问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是否需要他们再延后一下时间?”
“没什么麻烦,就几只老鼠。不必延后了,告诉他们我马上到。”
“是。”
“那这个女人怎么解决?向刚才那人一样吗?”下属冷硬地问话传入姜墨耳朵,姜墨刚目睹了那人的惨状,求生意识的簇拥下,她握住了男人的手慌乱地辩解求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偷听……”
男人扒开了她的手,甩开了她。慢悠悠地点了根烟,一个吐息间,飘起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
姜墨的神色从怀揣着一丝希望到最后的绝望,她眼神逐渐冷淡了下来,又变得决绝,猛地起身,拿起高跟鞋朝着男人脸上砸去,跛着腿冲向了男人,在男人脸上留下了数到挖痕。
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死之前讨回一些利息。
男人波澜不惊地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好像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他嗤笑了一声,看着姜墨的眼神更加的冷漠,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姜墨的脖子,想要活生生掐死她,另一只手抹了抹脸上几道深深的挖痕流下的血珠。
男人身后的人也一脸惊悚地看着刚刚砸自己老板,现在在自己老板手下垂死挣扎的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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