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清隽秀丽的脸上微微泛红,迷途的惊惶与她突如其来的冒犯成功勾起了他的肝火,这个同门行事出格,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的底线,连秦收紧了对她的钳制,良好的礼教让他做不出以牙还牙的事,但依然一副与她不死不休之态。
“放我回玶都,否则你挟持之事我会昭告于众!”
云荇莞尔:“放你回去你就守口如瓶了吗?”她打了个响指,车帷外的暗镖立马钻了进来,三两下将其制服,因为云荇嘱令别伤他筋骨,暗镖遂只将人五花大绑。平心而论,这种暗镖确实好使,只要不是杀人越货,便唯论钱财,不问恩仇。
连秦这才意识到,不仅是车夫被偷梁换柱,她还雇了恶人为非作歹。
车马驱驰多日后,他被带到了某处废弃的山庐上,这里只有两处隔间,门窗均至少加固了三层木闸,连秦被铐上脚镣,铁链拴在外间的床边,最远仅能够着里隔间的恭桶。
只有一双手没被拘着,以便他生活自理。
云荇推开重重木闸,将早饭端到床边,薏米红豆粥,三只肉包,一小碟青枣,丝毫算不上亏待。
但热腾腾的早点刚搁下,就被扫翻了。
云荇并不在意,她托腮看着床边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少年。
“再闹,折腾的也是你的身体,你当我有事?”
连秦纹丝不动,云荇打量着他憔悴的容色,重新从闸外端来一份红豆粥,用勺子舀了一勺,亲自送到他嘴边:“不要浪费菽粟,你再拨掉,我就当你今日用过饭了。”
毫不意外地,依旧被避开了。
云荇点点头:“这么有骨气,行,那你绝食吧。”说罢便将东西端走。
她这一走,直到两日后的清晨,才重新出现。
这次她什么都没端,也感慨这个人是真有种。
持续的饥饿和缺水让连秦十分虚弱,眼下乌青,唇皮干裂。云荇甚至想,如果这时候再扇他一巴,不用暗镖出手,他也毫无招架之力,即便他现在身体康健,也一样动不了她。
云荇从闸外提来微温的白开水,兀自含了一口,俯下身,托住他两颊,嘴对嘴将温水渡入。
云荇没有忘记初衷,要的就是冒犯他。
连秦喉间发出抗拒的低鸣,很快就淹没在吞咽中,他虚弱乏力,但意识依旧清醒,云荇每次的动作都很直接,温水渡尽,就伸出软舌,轻轻地在他干裂的唇边勾一圈,还想撬开他的贝齿……
她顺势前倾,将重心倚在他胸膛,双手搭在他肩上,看上去就像寻常的服软,是下位者的姿态,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被她压迫到了床角,后脑勺抵在墙边,却还是要承受她强横的进犯。
连秦支起身体,拼命将她向后推,云荇将被推离前,抓住了他的衣襟外扯,肌理分明的胸膛大片暴露在她面前,因惊怒而频频起伏。
云荇拭掉唇边的水渍:“师兄还想绝食明志吗?师妹有的是法子亲自喂你。”
他的恨声虚弱:“你简直不知廉耻……”
“廉耻?师兄霸占我的机会去南郊下棋时,可有想过廉耻?”
连秦怔然:“你说什么?”
云荇想去抚他的胸膛,手还没碰上,就被打开了。
“别碰我!”
“看来你生龙活虎得很。”她退后几步,向闸外喊了句进来,一个蒙面的壮汉随即带着一捆细绳入内,将连秦双手绑起,悬在床架上。
如愿地从落魄少年眼中看到惊惧,云荇知道这一步走得没错,她确实可以自己亲自动手,但此时暗镖的威慑更重要,她只雇了他五日,后事还需自己铺陈,万一哪天连秦康健了,发现她身侧已经无人协同,云荇的筹算可就减半了。
暗镖离开后,云荇遂了心意,抚上他光洁的胸膛,她的食指与中指和连秦一样,都因为长年累月地夹棋子而生了薄茧,二指沿着他肌肉的弧度滑过,停留在他粉褐的乳头,云荇一口含了上去。
“师兄,你若好好吃饭,我便不再拘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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