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很快就爬满了鸡皮疙瘩。
“温黎小姐,房间里好像有些冷,这些餐点可能很快就会冷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尽职尽责地问,“需要我转告赫尔墨斯大人,让他来看一看吗?”
这句话传入温黎耳中,她的身体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然而她微弱的力道在泽维尔怀中却显得微不足道。
他愈发用力禁锢住她,截断她一切逃离的退路。
然后,他更深地低下头,恶劣地攫住她的舌尖,挑衅般轻轻咬了一下。
温黎抬起眼瞪他,把他缠得愈发紧的手臂向外推了推,视线飘向他身侧上下浮动的黑焰。
“现在可以把你的神术收一收了吗?”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泽维尔,用口型提醒他。
少女唇瓣上残存着水光,随着她开口间反射出暧昧的光泽,早已分不清究竟来自谁。
似乎是满意于他留下的痕迹,泽维尔挑起一抹肆意的笑意。
他抬了抬眉梢,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餍足得意的气息,被是被顺了毛的大狗勾。
迎着温黎威胁般的视线,泽维尔丝毫没有动怒。
半晌,他随意一挥手,将浮空的黑焰卷入墨色的长袍之中。
见泽维尔终于老实下来,温黎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冲床幔外道:“不用了哦,昨晚赫尔墨斯大人就睡在这里,房间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话还没说完,温黎便感觉身侧的空气再次冷下来。
她若有所思地回过头,只见泽维尔正抱着臂靠在床头,脸色很黑地盯着她。
在泽维尔有机会出声之前,温黎便眼疾手快地重新缩回他怀中,仰头重新封住了他的唇。
下一瞬,她便被大力捏住下颌。
泽维尔的力道很大,大到温黎觉得他可能并不只是想要禁锢她的动作,而是想要将她捏死。
泽维尔身上蕴着的冷香浓郁,将温黎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包裹在内,她感觉有些缺氧般晕眩。
或许魔渊中的邪神生来就具有某些天赋,明明之前几次都还青涩得像是根木头。
可这一次,泽维尔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勾着她的,在她唇齿间缓慢地描绘着,一时轻一时重。
温黎浑身发软地靠在泽维尔身上,如果不是他的手臂支撑着她的体重,她可能已经彻底瘫软下来。
迷迷糊糊间,温黎意识到,泽维尔这是故意的。
他存心想让她发出声音。
想让她难堪。
真是个胜负欲极强、占有欲极强的弟弟。
温黎红着脸默默腹诽,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泽维尔的吻技竟然这么好?!
不愧是乙游男主之一。
这才几次,就已经无师自通到这种程度了。
[肢体亲密度+30]
温黎憋得眼尾发红,余光朝着床幔外看去。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回暖,女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可能刚才是我产生了幻觉,抱歉,温黎小姐,您好好休息。”
她识趣地没有再说些什么,低着头专心地将餐车固定好。
温黎正要多观察几眼,一个吻便落在她湿红的眼角。
泽维尔咬着她的唇瓣,压低了声音:“专心点,听见没?”
顿了顿,他张扬又恶劣地挑起唇角,“否则,我可就出声了。”
竟然还威胁她。
温黎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
泽维尔发出一声极为克制的闷哼声。
他皱着眉撩起眼皮,一只手动作缓慢地抹了一把唇角。
终于,门被很轻地阖拢。
温黎始终凝神听着,直到女仆的脚步声走远到几乎听不见,她才终于放松下来。
好险,感觉好几次都差点就要穿帮了。
不过,她竟然体会到了一种类似偷情的情趣?!
呜呜呜妈妈她不纯洁了。
温黎跪坐在床脚,甩开泽维尔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样,满意了吗,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收回手,垂眸睨着刚拭过唇角的指尖,没有说话。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很快,比平时快上很多倍。
他的呼吸也是急促的,脉搏在太阳穴跳跃,一种令人发疯的愉悦感几乎刺激得他头痛。
这种感受和先前他曾经体会过的感觉,似乎存在着一些微小的不同。
但在这样强烈的感官刺激中,泽维尔不甚在意地忽略了这种微不足道的怪异。
他的指尖上沾染着晶亮的水光。
这分明是一种对神明的玷污,泽维尔却盯着那些痕迹冷不丁笑了。
“你的空间神术还算说得过去,也就是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在别人那里,勉强可以以假乱真。”
泽维尔两条长腿交叠,姿态潇洒地向后一靠。
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此刻正在赫尔墨斯的神宫里,甚至睡在赫尔墨斯未婚妻的床上,就像是在自己房中一样闲适。
他伸出一根点了点唇角,笑得很乖张,“所以,你用不着这样。”
竟然为了封住他的嘴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本来就是故意的?
泽维尔黑眸微眯。
见他这副反应,温黎便知道,她的吊桥效应也足够以假乱真。
她笑眯眯地开口:“哦,我忘了。”
泽维尔挑着眉梢,眸光掠过温黎无辜却得逞一般的神情。
她一定是故意的。
“泽维尔大人,现在打扰我们的人已经离开了。”
少女撑起身体,精致秀丽的五官在他视线里骤然放大。
她的视线在他唇角暧昧地流连,若有所指地暗示他,“我们……要不要再尝试一点其他的、没做过的事情?”
比如说躺在床上抱抱、牵牵手。
虽然只是寻常肢体接触,但是如果发生的场合在床上,那就不一样了。
这么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多赚一点肢体亲密度。
为她的下一根生命蜡烛早做准备。
温黎算盘打得叮当响,却没想到泽维尔竟然微微侧了侧脸,躲开她的靠近。
他皱着眉不耐烦地轻“啧”了一下:“赫尔墨斯究竟看上了你什么,这种勾引人的本事吗?”
温黎:?
真是个叛逆少年,刚才明明还那么享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泽维尔单手撑着床头翻身下地。
一道劲风掀起厚重的床帘,而他则轻盈地足尖点地,顺势倚着床柱垂眸睨过来。
他已经没必要再试探她。
现在他心口仍然残存的那种愉悦情绪和加速的心跳,已经足够回应他按在心底许久的质疑。
或许,她的确没有对他做什么手脚。
而是她对他来说,真的能够带来一些前所未有的体验感。
和其他愚蠢无聊的人不一样。
泽维尔环着手臂,指尖轻轻点了点黑袍下挺括的皮质外套。
自从他诞生以来,千百年过去,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温黎给他带来的这种感觉。
刺激、愉悦、浓烈。
令人食髓知味。
在他对这种感受厌烦腻味之前,他可以不杀她。
如果他戒不掉这种感觉——
他甚至可以想办法把她抢过来。
赫尔墨斯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反正他也不缺这一个未婚妻,不是吗?
“喂,听着。”
泽维尔转过身走到软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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