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余始料未及的,直接愣住了。
丛向庭却没看他,低头在身上摸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没找到打火机,他走进厨房,打开炉灶,用明火点燃烟,吸了一口吐出白烟后,走出来对着沙发上的阮余说:“怎么还不走?”
丛向庭的态度大变让阮余有些谨慎,可等半天也没等来下一句。
他站起身,看了丛向庭一眼。
这眼包含了什么情绪丛向庭看不懂,也懒得去看。他单手夹着烟,斜靠在厨房门框上,目光没有温度地看着阮余走到门口。
玄关的地板上散落了好几个购物袋,里面是全新未拆封的衣服,旁边还有个宠物箱,里面似乎装了水,溅出来不少,周围的地板被浸湿了。
阮余走近才看清里面是一只虎纹泥龟,和他在游戏里养的龟龟是一样的品种。
他踌躇了下,问丛向庭:“这个是买给我的吗?”
丛向庭说:“不是。”
阮余又看了眼乌龟,有点担心丛向庭养不好。
他想说可以教丛向庭怎么养,但刚刚丛向庭说以后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那应该也不会让他来看乌龟吧?
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乌龟,阮余听到身后的丛向庭说:“昨晚也是计划好的吗?”
他转过身。
丛向庭语气很平静:“和我上床是为了不被我发现脚环吗?”
阮余无从否认,说:“嗯。”
周围静了一秒,他看到丛向庭先是轻笑了下,随后用轻飘飘、没有重量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东西还没给你,”丛向庭把烟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冲他抬了抬下巴,“在房间里。”
阮余以为说的房间是主卧,没想到丛向庭走进次卧,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他跟在身后,看到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簿平整地躺在里面。
“手机.....”话还没说完,后颈被一只坚硬的手掌钳住,不怎么费力地把他整个人按在床上。
阮余的口鼻埋进凌乱的被褥里,还能闻到昨晚疯狂之后残留的零星味道。他用尽全力挣扎,可手腕很快就被绑住,丛向庭把他翻过来,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干什么?”阮余扭了扭手腕,又惊又急地说,“你说过让我走的!”
丛向庭忽然笑了起来,笑阮余的痴傻,也笑他的天真,这种时候还认不清现实。
他轻而易举就控制住身下乱动的胳膊,近乎残忍地说:“我是说了,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丛向庭!”阮余明白过来刚刚只是一场戏耍,惊叫道,“你放开我!”
丛向庭不近人情且粗暴地扯下他的衣服:“是我的失误,对你这种人,根本没必要谈感情。”
阮余愣了下,他这种人,他是哪种人?
手腕上缠绕的结没打紧,在阮余的挣脱下很快就松开了,这时他的双腿已经被丛向庭强硬分开,即将以一种非常屈辱的方式来承担丛向庭无法发泄的怒火。
阮余全身都在抖,抬起手扇了丛向庭一个巴掌,力道很大,把丛向庭的脸都打偏了。
顾不得掌心的发麻,他用力蹬腿,试图脱离丛向庭的掌控。
丛向庭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很平静地看过去。
这一刻丛向庭是真的动了想掐死阮余的念头,心中升腾起想摧毁掉掉一切的冲动。
可他克制住了,甚至抓过阮余的手,高高举起,朝自己另一边脸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力度比刚刚更甚,没有一丝收力,脆响的“啪”一声,阮余彻底傻住了。
“打够了吗,打够了就继续。”丛向庭松开他,反手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
阮余根本反抗不了,丛向庭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占据天然优势,就算不用其他东西捆绑,也能完全将他牢牢控制。
可他还是不甘,他不想这样,无论如何都不想这样。
也许是挣扎得过于激烈,头顶传来丛向庭压制怒火的声音:“昨晚才刚做过,现在装什么?”
他说得没错,昨晚他们才刚做过,而且还是阮余主动的。可此时此刻丛向庭粗暴的动作仍然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阮余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没有被触碰的地方也在疼,甚至不仅仅是身体疼,哪里都疼。
他弓起腰,以为这样能减轻一点疼痛,但没有。
一想到刚刚阮余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做出选择,丛向庭就控制不住体内的暴戾,也控制不出吐出恶言恶语。
“你不是就擅长这个吗,用身体取悦男人?”
一次、两次、三次,对阮余来说他只不过是个能被随手扔掉、连看都不会回头看一眼的物件。
丛向庭抓住阮余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露出布满痛苦的脸,咬着牙说:“等我哪天腻了,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阮余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喉咙发出虚弱的闷哼声,双手因痛苦在床上胡乱抓着,直到碰到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才停下。
他攥紧玻璃片,用最后的力气举起来抵在丛向庭的脖子上,声音断断续续:“你....放开...我,不然.....”
不等他说完,丛向庭就不屑地哼笑一声,仰起脖子抬手指了个位置,说:“往这里扎,深一点,直接扎穿动脉,这样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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