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的订婚更是重量级的炸弹,后来真正到a市当地的只有顾引之后。
那个时候他才隐约猜到贺州的本意。
贺州虽然同意了他俩的婚事,也给了顾引一个证明自己能护住贺锦城的机会。
他不可能不知道a市是什么情况,只有当顾引真正解决完那边的事,他们俩的婚事才是真正定下了。
即使再合理,猜测也只是猜测。
何况有太多的疑点。
a市既然这么混乱,贺州究竟要顾引去排除的是什么危险还不可知。
如果只是区区人身安全,顾引根本没必要亲自去,毕竟只要贺锦城在他身边,就不可能会出事。
陈宽见贺锦城点点头,紧接着说,“前段时间我听说他们那里遭受了重创,有个穿着大衣的男人闯了两个最主要的堂口,直接把那边老大的脑袋剁下来挂在堂口柱子上,连着风吹了三天才有人敢去把头取下来。”
“来人戴着口罩,约莫一米八九往上,只能看见鬼魅似的身形,手法凌厉狠辣,整条河滩电缆全部瘫痪,造成的破坏可想而知。”
“按照道上规矩这人就是新上任的老大,但这个所谓的新老大从来没露过脸,直接放话让他们全都散了。”
贺锦城神色不善,带着警告的意味,“你怀疑是顾引?”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陈宽也知道在他俩浓情蜜意的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个不好,但这件事闹的不小,上面已经注意到了。
斟酌一下语言,尽量说的不那么难听。
“从顾引露面开始,别说锦城,就是外面都变化太过频繁,各路各地安分的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且不论他手法过于残暴,就凭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一个当地黑帮散伙,这样的人是不是太过招摇?”
“全都安分不好?不知道帮你家省了多少麻烦。”
“呵,”陈宽毫不避讳,“如果世界上没有苦难,神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同样的道理,顾引可以才华横溢,但决不能一句话定音。
贺锦城别过头,对他的控诉毫不在意,“你就是见顾引不在诋毁他,他那手像能拿刀的吗?一个柔柔弱弱的商人你揪着他不放有必要?”
“????”
陈宽脑袋上顶着三个问号,差点被贺锦城气懵逼了。
“我觉得吧,你可能对他有点错误的认知。”
“不过我还真希望这事跟他没关系,家大势大可以,但要是跟其他人不是一个档次,你懂的。”
贺锦城当然懂,这就好比古代时候的皇帝和大臣,某一个臣子若是势力过于庞大,身为帝王都会慢慢将其拔根而起,拆分权利,让他们相互制衡相互约束,确保整个朝廷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若这件事真跟顾引有关系,只怕上面都很有可能对他下手。
说是下手其实无外乎也就一个选择,那就是进体制,要么他进,要么他的嫡亲进,只要进了体制,全都在人掌控之下,以此约束自身行为。
另一个也就是些不现于世的手段,斩草除根。
贺锦城无意识的端起咖啡又放下,突然意识到,陈宽这是在提醒他们。
这不是猜测,而是警告。
“啧啧,行,这人我收下,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放手去干就是了,其他的交给我。”
陈宽见他似乎明白了,站起来上下打量杨超,“我刚看了你的计划书,有几分才气,流浪于市着实可惜了,今后跟着我做事,但得记住,你的主子是贺锦城。”
杨超木讷地点头,在两人的压迫之下,显得特别不适应,唯唯诺诺,连腰板都直不起来。
见陈宽同意了,贺锦城从容地跳过这个话题。
现在有其他人在,有的话不方便说的太明白。
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你们要负责的新公司,背后总负责人不方便透露,之后可以换成你的名字或者杨超的名字也可以,
需要多少钱直接是说,要求只有一个,先让他们尝到甜头不要紧,但赢家必须是我贺锦城。”
陈宽拿着文件站在贺氏公司大门门口,仰头看着暗淡下来的天色有些惆怅。
这么多年过去了。
难得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活过来了。
贺锦城说的没错。
他的野心并不小,只是这些年被时间磨去了尖角,再加上家里情况特殊,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透明人,相对于锦城四家,陈氏是最为低调的。
几乎看不到他们有什么举动,所以贺锦城说的也没错,但凡郑决上位,第一个开刀的就是陈氏。
这些年他们家在这些明争暗斗里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不支持不反对,明哲保身。
就连他曾经都因为跟贺锦城太过亲近而受到斥责,如今锦城已乱,再搞那一套已经不顶用了。
陈氏虽然没在他手里,但只需要像往常那样保持中立态度。
贺顾两家联手,怎么也能把郑决一家子咬下块血骨头。
但让他最感到迷惑的还是顾引,看样子他似乎什么都插手,派人去查也查不到这人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但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三家表面上的博弈就像在被人牵动某根线,每一步都像是被人算好了,但凡哪一步偏离轨道,就会有人去把他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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