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点头,“哦,好。”
说着又十分自然地接过时涧剥好的虾。
纪天龙见此十分高兴的端起自己眼前的酒杯对着时涧说道:“贤婿啊,辛苦你了,嫁到我们家,有何不适,都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来这杯酒我敬你。”
时涧未料到纪天龙忽然对他敬酒,他忙端起酒杯,十分郑重道:“谢岳父大人。”
半个时辰后。
整个桌上就只剩了纪天龙与时涧。
只见,纪天龙一巴掌拍在时涧的肩膀上,朗声道:“贤婿啊,我真看好你.”
时涧看着醉意熏熏的纪天龙,未说话。
纪天龙又道:“你若是能够帮助芙儿,顺利接掌家业,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第16章 醉酒
时涧已经被纪天龙灌了三壶桃花酿了,他醉意微醺,平日冷冽又刚毅的脸上此时泛着陀红。
他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岳父放心。”
纪天龙听见,一脸横肉的脸上直接咧开嘴笑起来,“哎,你这就对了嘛,放眼整个惠州城,都找不到像芙儿这么好的姑娘,我看好你们两个啊。”
时涧被说得迷迷糊糊反问,“是吗?你也觉得我们两个合适?”
纪天龙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十分笃定,“这是当然,你跟芙儿那就是应该做一辈子的夫妻。”
时涧听此,摇了摇头,“不,我们,我们就是.”
临时的.这句话还未说出口,直接让纪天龙给抢了过去。
“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哈哈哈,来,贤婿,喝!”
说着时涧又被纪天龙架着,强灌了一杯。
雪芙被刘氏与纪雪灵拉到内室去说话,半个时辰过后出来,只见酒桌上趴着纪天龙与时涧。
“你们.”
这是喝了多少?只见两人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壶桃花酿。
雪芙有点恼,一个是不能喝,一个是从来不喝。
这两个人如今碰到一起竟然像是不要命似的硬灌,这是要做什么?
雪芙上前拉起时涧,刘氏与纪雪灵则是上前拉起纪天龙。
“你这是喝了多少?”雪芙在时涧身边有点气恼地问。
时涧半睁着眼,看了看面前的雪芙,芙蓉玉面,肤白胜雪,此刻在他眼中美似天仙一般,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纪天龙对他说的那句,天造地设的一对。
合适,简直太合适了。
他十分镇定又认真地看着雪芙,又沉声在她耳边道:“夫人,我定不负你.”
雪芙扶着他,乍然听见平日不苟言笑地竟然在她耳边说醉话,还是那话本上的海誓山盟,不禁瞬间羞红了脸。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快些跟我回去。”
纪天龙此时忽然鼓起掌来,“好,贤婿,此话说得好!”
时涧十分自然地对着纪天龙点头,“岳父过奖。”
雪芙与刘氏还有纪雪灵,此时简直是天雷滚滚,实在搞不懂这二人在喝醉酒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雪芙强搀着时涧回到云香阁,刚进了门,就吩咐阁里的小丫头煮醒酒汤来。
又跌跌撞撞地把时涧往东稍间扶去,时涧晃悠悠地看着,摆手道:“夫人,我们走错地方了。”
雪芙愣了愣,“走错,并未走错,这是你的房间啊。”
时涧摇头,“不,我不住这。”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我要住这。”
雪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自己的内室。
啊?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啊?难不成想着趁着醉酒占自己的便宜?
这怎么可以?
雪芙看着时涧说道:“那不是你住的地方,你住那边啊。”
时涧摇头,踉跄着走到雪芙的床边,坐在上面,拍了拍,身边的地方,对着雪芙道:“你是我的夫人,就要住在这里。”
说着一把拉过雪芙,雪芙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他的怀里。
“啊!”雪芙惊呼。
时涧看着怀中的姑娘,犹如一朵娇嫩的芙蓉花在自己的怀中盛放,馥郁甜香,让他着迷。
雪芙的心怦怦直跳,早已经乱了节奏,猝不及防之间都忘记了反抗,忘了不此时不该跟他这样.
亲密。
时涧抱着雪芙看了半晌,才悠悠张口道:“你.好香.”
这是他一直想说而未敢说出口的话语,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的色|欲,可这也是雪芙给他最大的感受,她很香,很甜,好像只要靠近她,再冰冷的事物都能被融化。
雪芙嫣红的唇色,似笑非笑的,嘴边缀着两个小梨涡,好似在引诱他,引诱他不断地靠近,靠近,再靠近一些,好来采撷这味道鲜美的红山果。
雪芙眨眼看着时涧,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硬挺的鼻,薄唇,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雅人深致,冷静严肃,甚至有几分帝王之气,可现在醉酒当中,却变得柔和起来,自有一番韵味。
只见他的俊美又迷人的脸,不断地靠近她,雪芙好似要失了呼吸,整个血液直冲在头上,让她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从未有男子,能靠她这样近呀,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异.
浓重的呼吸之间,两片唇似乎就要相触在一起。
“小姐,姑爷的醒酒汤熬好了.”青云端着汤走了进来。
雪芙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忙从时涧的怀中挣脱出去。
“哎呦!”
就在雪芙起身的一瞬间,她的额头竟然撞上了时涧的下巴,她幽怨的皱眉看着是时涧。
“撞疼了吗?”他温声问。
说着,伸出手掌对着雪芙的额头,轻轻按揉了起来。
“对不起。”他悠悠说道。
温热的手掌覆在雪芙的额头上,奇异的触觉又传来,雪芙的心跳又乱了几拍。
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时涧,今日,醉酒的他,还挺温柔?
青云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雪芙坐在时涧的怀中,时涧在给她揉额头。
青云心跳怔了怔,忙垂下头,这场景也是她能看的?
直接将那熬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转身便匆匆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青云便兴奋地踩着碎步,回到偏间,“灵犀!”
灵犀上前,“怎么了慌慌张张。”
青云伸手扇着自己的红脸蛋,控制不住自己一脸的八卦像,“你猜我看见什么?”
灵犀看着青云的表情,伸手拿过桌上的白日雪芙赏的北疆送过来的哈密瓜就啃了起来,“发生什么,你倒是说啊。”
青云也拿了一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刚才去给姑爷送醒酒汤,结果,我看到小姐被姑爷抱在怀中,姑爷正给小姐揉额头呢。”
灵犀眼色一亮,“真的?”
“那还能有假?那场面,可真是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灵犀点头,“可以想像,啊,好遗憾,怎么送汤的不是我啊。”
青云道:“哎呀,好嘛,下次我也让你去送,别忘了一会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要睡下。”
过了半晌,雪芙慢慢从时涧怀中挣脱出去,“你,你喝多了,你先喝汤。”
她红着脸,把那碗汤端到时涧的身前。
时涧木然地伸手接过那碗汤,雪芙低头催促:“你快些喝。”
时涧十分听话地将那碗汤一饮而尽,雪芙又起身把时涧十分费力地拉进他东稍间自己床上。
叮嘱他躺下,要睡觉。
时涧这次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地躺下,盖被子,闭眼。
雪芙见时涧终于睡下,不禁呼出一口气,才安心离去。
她觉得自己太热了,她要洗个澡啊。
盥洗过后,雪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又去了时涧的床边看了看,见他睡得沉,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好一阵才睡下。
夜半,李勇从后窗跳进时涧内室,在他耳边沉声道:“爷,出事了。”
时涧冷眼一睁,“怎么了?”
李勇轻声道:“爷,惠州太守,刘槐跑了。”
时涧十分沉静地一把坐了起来,“抓到了吗?”
李勇道:“抓到了,现在惠州大牢。”
时涧听此换上长靴,起身就要往外走,却险些跌倒。
李勇一把扶住时涧,“爷,您没事吧。”
时涧扶额,摇摇头,“没事。”
说着,两人从后窗飞了出去。
今日时涧的轻功十分叫李勇担心,好几次时涧险些从房顶掉下去,叫人捏了一大把汗。
到了惠州大牢,严纲正在看守刘槐,看到时涧来了,直接单膝跪地行礼,“给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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