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其实我挺为惧他人目光的,但我的想法就很简单,我喜欢他,所以我要和他一起出去,见世面,见未来。]
弹幕的言论嘉宾自然看不见,他们甚至不知道直播已经开启了。
“我不畏惧,因为我知道,别人是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温裴搅着手边的杯子,颇为冷静的说。
陶柯抿唇笑了,“我也不畏惧。”
这几个字他说的很轻,也很暧昧,落在温裴耳朵里,就是情人对着爱人说话,偷偷摸摸的进行不可言喻的事情。
陶柯的饭量并不大,吃着吃着就不吃了。
温裴一度怀疑,是不是上午吃的太多了。
司秋洛没怎么说话,基本上吃几口就抬头望一眼温裴,吃几口就抬头望一眼,总之就是视线离不开温裴。
陶柯注意到了,在司秋洛身上,他感受到了恶意,针对他的恶意。
他先斩后奏,抢先占据先机,他要给温裴一个好的印象。
既然目标都是谈恋爱,那为何不能和他。
陶柯不想犯同样的错误,不想再次失去这个人。
“喜欢同性不是不可说的事……”
“你想要知道我心目中的排名吗?”陶柯猝不及防问,问完眼神亮亮的,有点像大型宠物狗。
要是有尾巴的话,此时应该是竖起来摇晃的。
温裴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后反问道:“你是想要和排名第一的谈恋爱的吧,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们了,那以后变了会不会尴尬?”
“如果不会的话你就说吧,我可以明说,在我这里你们现在都一样的。”
陶柯低下头,筷子波动碗里的饭菜,半晌开口:“我对你一见钟情,温裴,我打算追你。”
“咣当——”
温裴震惊的筷子都掉了。
“霹雳啪——”
司秋洛不小心打到了一边的勺子,不锈钢勺子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引的周围的食客都看了过来。
目光隐隐带着不满。
不过碍于公共场合,也没有人过来找事,温裴弯下身体,捡起掉在地上的铁勺,一言不发。
他似乎有点沉默。
陶柯默默关注温裴,他说他对温裴一见钟情,温裴是不太相信的。
感情这个东西说不上来原因,也说不上来是对是错,只是对一见钟情的喜欢,温裴不是很能相信。
一见钟情往往夹杂着见色起意。
好看的皮囊会激发男性的荷尔蒙,也会麻痹人的感官,如此突如其来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产生“一见钟情”的错觉。
人都是视觉动物。
没有例外。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温裴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他想,他不能让陶柯误会他,“比起一见钟情,我更相信日久生情。”
“陶柯,嘉宾有很多,你还没和他们相处过。”温裴耐心劝导了一下,他其实不太想让陶柯后悔。
可是陶柯的回答让他意外。
陶柯:“他们都没有你重要,温裴,你那么好,我不想错过你。”
温裴鸡皮疙瘩快起了一身。
他和陶柯就认识了一天,甚至都没聊过几句,就因为见过一面,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不熟悉的人,太鲁莽了。
而且也不像是陶柯会说出来的话。
反差太大了。
而且,这样的话有点越界了。
温裴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不习惯,才觉得这句话很怪。
准到离谱的直觉一直在叮叮作响,不安感越发凝重。
温裴确定了,他面前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顿午饭下来,艰难的要命。
温裴止不住地抬头看天空,他们现在要去爬山,到达山顶,看上日落。
如果够桥巧的话,用望远镜可以看到另一组的身影。
这才是温裴的目的。
来b组的原因,就是因为能够看到城市的所有风景,以及a组的所有人。
把所有人收在眼底,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需要信息,需要安全感。
抱着这股信念,温裴很快来到了山顶,他拿出山下买的三副望远镜,递给了其余两人。
“看看下面,说不定你们会看到惊喜的一幕。”温裴如此说。
说完率先拿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他观察力很好,没多久今晚找到了a组的人员,不过那边好像是分开的。
是走丢了吗?
不见得。
温裴选两组地点的时候,考虑了沧银喜欢的地点,沧银有系统行,可以得到更多信息,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
沧银真的是快穿局最离谱、最奇特的任务执行者。
进行任务不需要附身,也不需要维持人设,甚至连剧情度也不需要维持,他没有明确具体的任务,他随心所欲,他无所顾忌。
这是主神赐予他的权力。
也是众多任务者人羡慕的对象。
而这,也是他和沧银的不同。
温裴算的上是老员工了,快穿局出现没多久他就已经在呢,到现在,他自己都数不清多久了,只知道自己需要完成一定的任务,赚够积,然后……
他不记得了。
a组人员自行配对,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出来,沧银和苏宁是一直在一起的,而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仲夏。
剩下得两个人在去上厕所后,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再加上今天人很多,他们干脆各自玩各自的。
而这对于导演组来说,只要是两个人一起来不出事故,不引来停播,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看见其他人了,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我们是一起的,他们也是一起的,总共一起也就认识了一天,却能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彼此。”
现在想来,先前温裴在山下的奇思妙想是先见之明。
今天这一趟行程主要还是以聊天为主,可温裴这组的人没有一个会聊天的,说话都少的可怜。
不要说促进感情,几个人没一拍两散算好的了。
唯一值得的地方就是落日,太阳余晖刚刚落下,橙黄的太阳光布满了整个天空,暖色铺遍整个山头,每个人的身上都度上了金辉。
可望不可及。
站在山头,温裴拍了几张照片,夕阳的美丽就连照片也装不下。
柔和,唯美,震撼,绚烂。
没有一个词可以准确无误的形容他们今天所看到的美景。
也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们今天的旅途心情。
说糟也不糟,说好也不好。
陶柯和司秋洛同一时刻眨着眼望向温裴。
有温裴在,他们再怎么累、怎么枯燥、怎么尴尬,也会变得幸福起来。
有着这样心思的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温裴的不对劲。
随后,晚上到了。
仲夏手里拎了好多东西,左一包右一包,听着沧银的指挥把东西放到了该放的位置上。
也不知道他这一天经历了什么,现在看来格外乖巧。
八个人,一个不差的回来了。
“怎么样,你说的,我都买了。”沧银单手撑着脑袋,同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温裴的肩上,似笑非笑。
他似乎很开心,温裴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乐意。
沧银勾唇,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也依然是,“怎么不说话?你要的蔬菜不是已经有了吗?”
过了一会。
“你是指这个菜钱?aa吧,每个人给我十块钱就好。”
沧银这个人有话说话,没话也可以找话,“剩下的零头我自己付。”
说完这些,沧银在镜头看不到温裴可以看到的地方,亲了一口苏宁。
苏宁耳朵红了个彻底。
凝视沧银的目光隐忍而又炽热。
沧银今天扎了个高马尾,长长的黑发垂在身后,顺着他走动的弧度一晃一晃的。
在指挥仲夏放下菜之后,便拉着苏宁去了楼上,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只知道他们下来的时候,沧银手上多出了几张创可贴。
司秋洛下来的时候带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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