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抱着,她不舒服的。”青文见松竺像是捧着心爱的玩具一般,将那少女搂在怀中怎么都不愿放手,他心中升起一阵酸楚。
“父亲,你不懂,我好喜欢她。”松竺未穿衣服,他冰凉的肌肤紧紧贴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冰玉抱着。
青文藏在衣袖里的攥紧拳头,没说什么。
松筠对松竺在做什么都视而不见,他只是悄声无息静静地注视着少女清冷的脸。
千玄机才发现他此时的表情没有了往日的羞涩与单纯,有的只是沉默无息。
怪不得,原来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啊!”
千玄机猝不及防被松竺咬了一口,她感到肩膀一阵湿润,温热的血液顺着肌肤流淌而下,丝丝血腥味弥漫于少年的鼻尖,被他一脸享受细细品味着。
除了千玄机与青文两人,松筠和松竺两人的心脏都在剧烈地跳动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极度口干舌燥下,突然发现了一颗香甜的樱桃,咬一口就会在舌尖上漫溢着香甜又可口的汁水。
俩人压制不住的妖气在山洞里四处乱窜,以示他们对于少女的渴求。
青文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距离,满脸愧疚地别过了头。
昨晚青文回到房内就遇见了松筠跟松竺,特别是看到松竺时,他的情绪波动非常激烈,没多久就昏过去。
直到早晨松筠抱着千玄机过来时他也只是刚醒不久,不过他被刺激后什么都想起来了……
都是他害了她……
青文他无法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畏怯地离开了洞内。
松筠一向认为自己的定力控制的很好,一旦面对的是千玄机时,他的定力就像一张薄膜,一捅就破了。
其实是妖通常没有感情的,他也不懂父亲说的亲情是什么,不管是弟弟还是父亲死了还是谁,他的心境也不会受影响。
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他与她的初见,改变了他的想法。
他第一次见到千玄机的时候,是被她身上的血所吸引,他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气息,光是靠近就足以让他沉迷其中。
说来也奇怪,一向他对血肉摄入量都不小,只要喝她一口血就足以安抚他好久。
松筠知道,这是民间经常流传的说法——一见钟情,虽然这其中也有有血的原因,但更多的,他是发自内心的爱慕。
在寻欢,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只能当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收到的视线会有鄙夷与不屑,同样也会有关怀与同情。
善意里掺和着恶意,还是厌恶里掺和着同情,他都不需要这些。
他之所以会喜欢上千玄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那双平静的眼睛,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丝毫的波澜。
他喜欢纯粹。
又因为她看谁都是平等的,他后来又想亲手打破这份平等。
他意识到原来身为妖,他心里会为喜欢的对象生出羡慕与嫉妒的,尤其是当父亲对她有着跟自己一样心思的时候。
至于父亲,他不觉得父亲能对他们兄弟俩感情有多深,他们只不过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从“母亲”身上继续衍生,才有了现在的双生子。
他与松竺不仅是双生子也是共生体,有心灵感应,他能感受到什么,他也能感受到。
所以他喜欢千玄机,松竺也会喜欢。
松竺的动作很生疏,第一次对人类只吸血不啃肉的他来说,是有难度的。方才太过用力了,流出来的血有点多。
松筠见到这一幕,主动上前将流淌到外面的鲜血一滴滴的用舌头舔干净。
千玄机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两个漂亮精致少年埋在她身躯上,两张柔软的唇不断地吮吸着她的肌肤,让她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
就像那两个春梦一样。
衣衫不整的少女被两位少年同时相拥在中间的画面实在是太过色艳了。
“苏意,你们谁杀了他。”
千玄机硬是压下身体对于少年渴望的本能异样,冷声质问道。
“啊~他因为怀疑我们,自己不自量力闯进来的。”
白发少年伸出纤细的手指碰了碰染着殷红的唇,鲜红舌尖陶醉地舔了舔嘴边。
不用听后面的回答,她也知道是什么了。
只是听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话,悲愤与无力再次侵占了心头。
松竺给人的感觉完全跟松筠不一样,松竺像是不会被任何事物扭曲的孩子。
像孩子般纯真也拥有着孩子不知自的残忍。
沉寂脑海深处已久的回忆也因此一点一点被勾起。
执行大任务再次归来后,属于任务牺牲的除妖师墓院里又多了一个墓碑,上面刻着的名字是她新来不久的搭档。
她下次又要多带一枝花来,这是第几个搭档了?
她坐在地上麻木地盯着眼前的墓碑,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熟悉笑容仿佛永远定格了在任务前。
她已经尽力去完成任务了……还是死了,上一个是,这一个也是。
对于除妖师来说,死亡如同悬在头顶的刀,一不注意就会挥至而下。
刚开始还会哭,到后面渐渐就哭不出来了。
直到最后一次的搭档死了,她就跟司徒家的人说她不用搭档出任务,单独安排她一个人,或者把她随便塞别人队伍里。
那时候开始她因为队伍不固定没什么朋友。
就算认识了,过两天就会换成新面孔,又或者不见了。
司徒家的规则会刻入每个除妖师的脑里,当朝夕相处的伙伴死在眼前的事实,这条规则是显得是如此正确。
必须把妖杀死,完成任务,要保护的人才会有活着的可能……
千玄机冷漠地闭上眼,抗拒与他们兄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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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喝点肉汤~~o(o?`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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