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砚舟呆立在原地，耳廓红的像是在滴血，吞吞吐吐道：“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周老师一副“我懂”的表情，抬了一下下巴，“看见那条鱼没？”
“嗯？”初砚舟好奇看向鱼缸。
那里面是一条通身红色的鱼，鱼尾犹如漂亮的裙摆，他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但看上去就很贵。
周老师很是宝贝这条鱼，可以说是爱不释手，“这鱼叫血红龙鱼，四百万一条，安怀憬为了能让你学点真东西，还真是下了真功夫啊。”
“您说什么？”初砚舟满脸惊愕，“这鱼值四百多万？”
“是啊，昨天他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呢。”
四百万，这都够自己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了。
看出来初砚舟眼中暗含的愧疚，周老师又慢悠悠补充道：“别瞎想啊，他之前让我帮着给他公司的艺人培训，差不多就和你一样，算作是报酬吧。”
“可是……”初砚舟仍旧有些顾虑，这么多钱，自己要是学不好怎么办。
周老师“啧”了一声，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难道我的课时费还不如一条鱼吗？”
初砚舟拧着眉，“值。”
如今的周老师可谓是业界翘楚，许多艺人想找他进修都苦于无门可走，只有初砚舟，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学生，他才会真心实意地去教他。
好在初砚舟没有全然忘记大学里学过的基本功，只是后来主播做得太久，表演痕迹过重而已。
一天下来很快就结束了，初砚舟收拾好了教室，正打算离开时，周老师叫住了他。
“周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周老师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气定神闲地走到他面前，开口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什么？”初砚舟莫名开始心跳加速。
“别装啊。”周老师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初你还没退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们两个走得特别近，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又走到一块儿去了，那可不就是在一起了吗？”
初砚舟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越缠越紧，微红着脸费劲解释说：“周老师，我和学长真的没什么。”
“啧啧啧。”周老师连连咂舌，“小年轻就是和我们当时不一样，都在一起了还不承认。”
初砚舟羞得满脸通红，脑袋顶上都快冒烟了，“我们真的不是。”
“行了行了。”周老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承认就算了，我知道，这是你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
“……”
初砚舟说不出口了，似乎他越解释越乱了。
与周老师告别之后，初砚舟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教学楼离学校南门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初砚舟忍不住瞎想联翩。
学长送了周老师四百万的鱼，就因为自己要上表演进修课。
周老师为什么要说我和学长在一起了？难道我们很像……情侣吗？
不过周老师会这样以为也不奇怪，自己现在好像真的在和学长谈恋爱。
不不不，我们都没有向对方表白，这不是谈恋爱，是周老师误会了。
对，就是他误会了，回头找学长说清楚吧。
校门口外的马路边上，楚瑜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初砚舟，摇头叹息道：“完了，这孩子肯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上完课都成傻子了。”
初砚舟埋头走路，没注意撞上一个坚硬如铁的东西，他以为是树，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顾词。
顾词微微低头看着眼前比他娇小许多的omega，回忆立马涌了上来，“你是……初砚舟？那个女装大佬？”
alpha不善且强大的信息素让初砚舟后撤两步，警惕地看着他，“顾导，您好。”
顾词颇为绅士地笑道：“我还以为你因为安怀憬的粉丝网暴而远走高飞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
当下，初砚舟想立即离开，“顾导，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词给他的感觉并不友好，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能把他拆之入腹一般，这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急什么？”顾词挑眉一笑，“上次拍摄工作太紧张，还没来得及请你喝杯咖啡，现在怎么样？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味道不错。”
初砚舟全身心都在抗拒眼前的alpha，甚至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顾词见他不答应，也不着急，继续散发能迷死人的笑容，“考虑的怎么样了？正好我有一部戏在选男一号，你可以去试试，这种机会可不多得。”
空气中似乎有若隐若现的蔷薇花香，可现在是深秋，蔷薇花怎么可能还会盛开。
初砚舟立马反应过来，是顾词在释放信息素！
他立马捂住口鼻，想要远离这个危险人物时，顾词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不论初砚舟是往左还是往右，顾词就故意挡住他，不让他离开，行径恶劣得和以前上初中时那些专门堵他和他要钱的小混混一模一样。
周围过路的学生也往他们这边瞅，却被顾词一道眼神给吓得赶紧溜之大吉了。
如此往复，初砚舟忍无可忍，警告他：“麻烦您让一下。”
顾词是个没脸没皮的，恶劣笑道：“我不，除非你答应我去咖啡厅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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