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一晚两人都被折腾的够呛,再加上一路奔波,心神不宁,也没怎么休息,这一觉,竟是到了第二日傍晚时分,
窗外华灯初上,商贩都亮了灯笼,雕花的檐角坠着的八角宫灯轻轻地打着旋,街上人影拢动,热闹非凡。
似是与世隔绝了的淡色窗幔内,交错的身影缓缓有了动静,
先醒的是无泱,她揉了揉睡的迷糊的脑袋,回过神来后,才发觉自己腰上的重量,下一刻眼睛猛地睁开,入目所见的就是青年如玉似的胸膛,他衣衫微乱,胸前衣物稍稍敞开,肌理分明的胸膛裸露在外,再往下块垒分明的腹肌也隐隐可见。
而她腰上正搭着他的手臂,缠住腰身,两人紧紧靠在一处,就连枕上青丝都紧紧缠绕铺在床榻之上,当真是亲密无间。
不知是她的视线过于灼热,还是郢停睡眠极浅,总之当无泱震惊地抬头时,刚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调侃的、暧昧的。
“这是怎么回事?!”
无泱一掌拍在身前人的胸膛上,可距离不仅是没拉开,他们挨的反而更近了些,郢停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在她腰间,推也推不开。
这人还挑着一双狐狸眼,笑问她,
“小娘子可还满意?”
无泱瞬间觉得自己掌下的那块皮肤烫手,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她刚刚一时受了惊吓,下的手着实没顾着力道,现在再看,他玉白的胸前,已然多了一个纤细的指印,红彤彤地印在上面。
她心下有些愧疚,好像打的有些太重了。
可郢停看上去却丝毫不在乎,反而视线意味深长地从她脸上一直往下,最后顿在了她敞开的衣襟处——她的衣服昨晚被郢停拉开,现在身上只余一件心衣安稳穿在身上,而经过了一晚上的蹭动,系带早有些松动,那一小块布料只堪堪盖住了胸口,而嫩白的乳肉和拢起的沟壑全然暴露在外。
透过单薄的布料似乎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其下的绮丽风光。
一时之间,这窄小的地方,温度骤然升高,就连氛围都变得氤氲暧昧了许多。
无泱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她慌慌张张地一只手去捂住郢停的眼睛,一只手不慎灵活地将自己的衣裳拉好,
她年岁太轻,纵使是经历过生死,却也少见这些男女之事,这下羞得话也说不清楚,
“你占···占我便宜,你不要脸!”
她分明看不见郢停的眼睛,心脏却不知为何跳的更快了一些。
他淡色的唇角挑起,长长的眼睫刮在她的掌心,带来令人退缩的痒意,她想要抽回手,却被郢停精准地一把抓住,
细白的指尖被拉到他唇畔,若即若离,眸色沉沉,似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勾着人,
“昨晚小娘子疼的厉害,我出手相救,这才冒昧解了小娘子衣裳。然而小娘子昨夜闹腾的厉害,我真真是被榨干了,这才没精力将衣裳复原,还望小娘子,莫怪。”
他一顿,又笑道,
“不过我果然没看错,小娘子果然,无论是哪,都生的极好。”
他最后几个字压低了音量,更显得暧昧不清,
无泱哪敌得过他这千年的狐狸道行,一下子气的脸红透了,话也没说清楚,支支吾吾连一句登徒子也没说出来,
只又一把捂住这人的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且毁人清白的话来。
可郢停说不了话,一双眼睛却还睁着。二人视线相对,他一双眼比那些轻佻的话语还让人不安,无泱自觉脸上发热,心下也不想和这发春的死狐狸再纠缠,抽回自己的手就要翻身下床,
不过刚要离开,她又转身看向床上那个周身都散发着轻浮之意的流氓,抿着唇,在他挑眉注视下,素白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过眨眼之间,那个刺眼的红痕就已消失不见。
床前的少女用着生硬又拧巴的音调,居高临下地故作冷漠道,
“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装作不在意,可她分明满脸红晕,清泠泠的眼水波荡漾,看的人心尖都软了,她似是也觉得不好意思,而床上那人视线深邃,好像要把她生吃了一样,看的人心跳加快。
无泱再也是待不下去,转身夺门而出,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嘟囔道,
“这发情的死狐狸。”
眼瞧着少女的窈窕身姿在门口消失不见,郢停才懒懒收回视线,双手枕在脑后,就任由衣裳这样大敞着,目光停在胸前,缓缓挑起嘴角,
“小娘子不好意思了呢。”
不过,她说发情的死狐狸······
郢停掀起眼睫,视线停留在身下——他此刻平躺着,那里鼓起一个可观的弧度,十分明显,若不是他有意遮挡,无泱也定会发现。
青年冷漠地收回视线,面上反而有些不耐之色。
“啧。还真发情了啊。”
这可怎么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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