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公爵最近晚上他都在哪里睡的。他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你会问这样。
“就是……我做魔法实验的房间……那次我意识到,就算变成狗,还是让你不自在了,所以就决定还是不回来睡了吧,一直睡在那了……”
居然和你预料得大差不差。要是真是别的理由,你心里会更安心点,可真是这么好的用意的话……你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这里本来是他的卧室啊!
“那多不好意思……”你说,“这个城堡不是挺大的吗?把我安排在别的房间也可以啊,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吧?”
“这个房间安全。”他回答,“别的地方,我担心那些好事的人会跑来偷偷看你……这里,除了我哥哥,谁也溜不进来。”
接着,像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他又告诉你:“在实验室睡觉也是因为方便,最近在尝试一个新的思路,也许会有进展呢……这个城堡确实很大,房间很多,如果我需要,我会再找一个房间的,不用担心我!”
接着他把今天这顿烛光晚餐变出来。
“这是你以前喜欢的精灵那边的菜品,来尝尝吧!”他说。他提到过精灵和魔族外交关系不太好,这些精灵的特色菜肴,想必是花了点功夫弄来的吧?不管它好不好吃,你都决定要说好吃。而你吃下第一道菜的第一口就发现——太好吃了!
确实是在那被你忘却的记忆里,你喜欢过的佳肴。
看到你这样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而露出的幸福表情,他也高兴地笑了。你看着他,又感觉到了那种不自在——现在,或许可以把它形容为愧疚。你对他开始感到愧疚了,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一个你有点相处出感情的人。有关系的人,就能接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或者正好相反。
“你真的很了解我啊,”你说,“感觉好怪……我还不了解你。”
“我很好了解的……”他说,“而且,我的性格,可以说是,和你学习了很多……是和你一样的……”
原来还是养成系的吗?啊,好可惜啊!你想到。你忘了那一切。
“你都学了什么?”你问。
“嗯……怎么……社交……和别人相处……”
“哦?我是怎么和别人相处的?”你好奇地问。
“你很……”他断断续续地说起来,“很……善良,想要让事情变得对所有人都好,哪怕之前他们是你的敌人……很……温暖……总是照顾别人的心情,体贴别人的感受,不做让别人不舒服的事……很……聪明……我就,好多时候做不到,聪明地意识到,什么事是会冒犯到别人的……唉。”
听别人形容你自己,还是把你自己形容得那么好,让你觉得有点脸红。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说。
他却没有露出被赞美后的高兴的表情。他忧郁地问:“是真的,还是你在……体贴我呢?”
哇,他这样真是……你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感觉。你想起你的前男友。就算是他装得最好的时候,他也不会在你夸他的时候意识到,你可能不是在真的夸他,而是在“体贴”他。你的同学亲朋,更不会涉及到这种谈话了。你的父母,也不会。
他继续告诉你:“我想做到,用你喜欢的方式对待你。”
你喜欢的方式?
“我喜欢被用什么方式对待?”你问。你并不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会不知道自己喜欢被用什么方式对待呢?——你好奇的是,他的答案。
“你喜欢被尊重,”他说,“你喜欢感到自由,你喜欢感觉到,自己是有选择权的。”
震惊到你了,同时也……触动到你了。
你低下头,吃了一口盘子里的美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美酒。你重新把视线投向他。
“这是你的卧室,晚上你要是想回来,就回来吧……只要不是睡在一起,变不变成狗,我都接受!”
*
事实上当天晚上你就觉得,你不该说你接受。
你醒了。又是春梦,淫靡的,放纵的,邪恶的,匪夷所思的,天马行空的。让你又热又湿的。你坐起来。感觉身体很疲惫,虽然没有真正高潮,但做了这么久的梦,感觉很累,一点也不想来一发。你只想去盥洗室稍微洗一洗,换一条内裤,回来继续睡——祈祷再次入眠后没有那些淫荡的梦魇!
起身,你想起了你白天说过的话,一阵懊恼。你想公爵现在不会就在沙发上躺着呢吧?竖起耳朵听一听——什么也听不见。但是上次也是嘛,没听见另一个人(或狗)的呼吸声。好吧,反正这一次你没有在自慰,他在不在都无所谓。只要你悄悄地起来去——
你被绊了个跟头,魔法离开扶住你的身体,让你轻柔地……压在他身上。
他居然,就,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床旁边,上次他变成狗呆的地方?
他是故意的吗?
你的腿压着他的小腹,他衣服上的扣子硌着你的小腿。这样过了几秒,他抬起手,捉起你的脚踝,把你的小腿慢慢移开。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者你知道?好像是某个你睡醒了就让自己忘掉的春梦里,他这样做过……你感觉自己突然就湿了。
他从你的腿下面挪开,把你的腿安放到地毯上。他的手心好热,握了你的脚踝那么久,把你的脚踝也握得好烫。只有脚踝在烫吗?
“呃,对不起……”你听见他的声音,你发现自己的脸也在发烫。还有手心。还有小腹。你在流水,就像他不是在道歉,而是在挑逗你。但他就是在道歉!他没有在挑逗你!你很清楚……
“所以,”他说,“是不是,需要我离开?你自慰的时候,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在?”
“我、你、我,我哪里看起来像是要自慰了。”你嘴硬说。
“……闻起来像。”
失策了!你居然忘记他是嗅觉灵敏的狗!
“或者,我、我可以,问你这个问题吗?”他磕磕巴巴地问你,听得出来,非常紧张,“我、我可以吗?”
他不可以。你只和男朋友做爱,他还不是你男朋友。你应该对他说:不可以。
你没说话。
他继续磕磕巴巴地说:“我哥哥说……如果你不说话,就是可以……但是我哥哥他那个人……我觉得,可能答案应该是,和他说的正好相反……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不可以?那,我就,先离开了?”
你拽住了他的袖子,站起来,吻了他。他凝固在了那里,都不知道应该回应你的拥抱,好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可是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算如此,还是让你战栗不已,几乎就要被这样吻到高潮了。在快感带来的眩晕中,你突然产生了一种既视感,似乎你曾经很多次被这样吻着达到高潮。
在黑暗中,你轻喘着,听见他继续问你:“所以,我可以?”
“嗯。”你告诉他。你被他抱回床上,他一边小心而轻柔地解你睡裙的扣子,一边给你补充各种他想到的信息,比如如果痛的话就叫他停下来他一定会停下来,又比如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他是不会让你怀上的。
你想:他人真好,知道你喜欢尊重,愿意尊重你。他比……比谁好?
……对,比那个傻叉奇葩前男友好。不是因为自卑所以才体贴,不是因为自卑所以才温柔,不是因为自卑所以才要在生活中额外地对你那么好。对你好,尊重你,倾听你,是因为爱你,而不是……
而不是用这温柔体贴做不明言的筹码,指望你去弥补他的自卑。
你环住了他的脖子。你想,做完后你可以补个流程,告诉他:做我的男朋友,我们开始恋爱吧。
但是,真的脱光了,抵上他的那根东西时,你发现——你有点后悔了,它太大了!虽说在你之前那段长久的单身生活里,你是会自慰,但你不会入体。你的阴道口,别说一根阴茎,两根手指都容不下……虽然此刻,可能是性欲作祟,你尝试给自己扩张时发现自己居然能轻松吞下两根手指,但是他的那根……好痛啊!
进不去,完全进不去。小穴可怜兮兮地嘬着龟头,撑到紧绷。他按揉着那一圈绷紧到极致的肉,最后不等你撑不住说痛,他自己先退出去了。
他决定放弃用这根东西了,改用手。他在黑暗中摸索,动作笨拙而生疏,可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你夸张地扭动,身体快从床上弹起来了,好像你的身体积累了很多难耐的饥渴,有很多次被这样触摸到濒临高潮却又被放空,现在意识到是面对他,这个一定会满足你,让你尽兴,让你高潮到你说停才会停的人——
你爆发得迅速而强烈。
高峰过去,战栗平息。你吻他,告诉他你还想再来。不过这次你希望和他一起——你也去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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