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因为这种叫帕拉伊巴的碧玺,这种颜色叫做霓虹蓝,单色碧玺中数一数二的天花板。
帕拉伊巴可比钻石稀少多了。全净玻璃体的帕拉伊巴更是稀有中的稀有。
此时李雨菲把找到的东西递给姜清元:“我在你们小区的一只猫身上找到的。”
可惜就是因为这颗宝石,她刚才一走神的功夫,让那只哈基米就这么逃掉了。
姜清元手心放着那块大玻璃,算是知道金十八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雨菲还等着他的反应,没想到这人反应微乎其微。
就算你再怎么淡泊名利,看到这玩意居然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姜家现在这么有实力了?
“这玩意快得有一百克拉了吧?”李雨菲道。
这时就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云淡风轻的一个男声:“不多。也就一百五十多克拉而已。”
抬头看去,金十八已经转头回去,不再看他们了。
姜清元现在也算了解他了。金十八平时一副谁都看不惯走路横着走的嚣张样,但真正想跟谁高调炫耀什么时,反而会越是往另一个云淡风轻的极端走。
——可以看得出来是真的很想跟在场的第三个人刻意炫耀了。
上一块玻璃太小了,金十八一直对这件事颇为不满来着。
此时的姜清元不发一语。
又是这样。
现在李雨菲在场,他又在不知不觉收了块大玻璃在手上。
姜清元对手中这一次收到的巨无霸玻璃,心情只有困扰和乏累。
李雨菲倒是:?
这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看大宝石就跟在看什么大玻璃一样?
李雨菲感觉很魔幻。
第48章
昨天贺超龙来找他喝酒。
路边一个烟雾滚滚的烧烤小摊前,刚没喝两杯这人就开始摆出前辈谈话的架势:“说说吧,进展到哪一步了?”
金十八莫名其妙。
这人是不是越来越分不清大小王了?
金十八喝一口酒:“你想说什么?”
“不是,哎!”贺超龙没好意思直说,他一个爱钱人士,最近看金十八哐哐砸玻璃砸得有点心疼。
金十八一次恋爱也没谈过,现在在贺超龙的眼中他就像一个爱而不得只剩下钱的土大款。
贺超龙借着酒劲嚷嚷:“大哥,现在不是你们那个时代了!”
说的什么狗屁话,什么叫他们那个时代?
金十八一听完就骂骂咧咧。
不过贺超龙有句话倒是说得很对:“早知如此,那你当时倒是把人家当回事啊!”
金十八沉默片刻,才说出一句:“那时我死心了来着。”
那也是他自己以为。
反应过来的时候,连金十八自己都茫然。
那个冷冷淡淡的青年原来在他这里早就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特殊。
导致金十八现在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和告白有关的事。
他没那么厚的脸皮。
贺超龙:“是,当时你的心死了,你的嘴巴还没死,你还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金十八不满道:“说话给我注意点。”
有件事,不知道他感觉得对不对。
他总觉得姜清元多少对他还剩下一丁点的喜欢。
就当他是在自作多情吧。
金十八不敢放手。
这时贺超龙就又问他:“灭霸姜现在有几颗石头了?”
余光看到金十八轻飘飘地瞥他一眼。贺超龙脊背一僵。他刚才是不是趁着酒劲儿说出了什么真心话?
“灭霸?”金十八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来,问他道。
贺超龙心道自己怎么还有点不敢应呢,他含糊其辞:“呢啊。”
那双黑夜般的眼睛就那么幽幽看着他。
贺超龙就听这位老神在在的大佬问出一句:“什么灭霸?”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金十八不爱看现在那些年轻人的电影。都是些动画片有啥好看的。
贺超龙:……
搞半天原来你小子不知道啊! !
这大哥自带唬人的威严,随随便便就吓人一大跳。
那如果要说是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贺超龙眼珠子一转。
“就是一围棋术语!形容他在围棋界大杀四方,灭掉对手称霸一方的意思。”
他一顿侃侃而谈,金十八只是不置可否地抽一口烟,那表情也让人琢磨不透是信了还是没信。
金十八站了起来。
“不喝了?”贺超龙抬头看他。
“嗯,”金十八点了根烟:“明天还要去找人。”
贺超龙:“谁?”
金十八:“灭霸。”
贺超龙猛地一个大甩头火速把自己的表情藏到另一边。
你知道我憋笑憋得快厥过去有多辛苦吗?!
他留给的贺超龙一个潇洒的背影。
*
第二天。棋院门口。
“清元哥。”
在棋院门口接上了姜清元,前排驾驶座上的江修照例转头问他一句:“回家吗?”
江修最近已经重新开始替姜清元开车了。
看到姜清元点头,他转头回去启动车子。
“姜姐之后想让你找个时间跟她谈一下。”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后座的人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职场上他跟其他人一样叫姜曼“姜姐”,不过私底下他还是偏亲近地喊姜清元“哥”。
姜清元望着窗外。“知道了。”他说。
车窗外是一路上飞驰而过的景色。姜清元转头看着,没有表情的侧脸显得十分安静。
他妈妈应该是要说那件事情。
主教练今天也刚找他谈话过。
无他,他们很快就要进入国手战的备赛期了。
全国个人赛、新体育杯、国手战被称为围棋界个人赛制的国内三大赛。作为全国性的顶级职业围棋赛事,届时国内顶级棋手将汇聚一堂,是备受瞩目的大型赛事。
主教练这次找姜清元过去他办公室谈了一个小时话。根据他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归根结底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这次的比赛,姜清元自己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参赛。
没有直说,但委婉地表明了想建议他暂时休赛的意思。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教练从业多年,他太了解棋手早衰这种束手无策的困境了。
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围棋本就是一项高门槛严筛选的运动,能达到职业棋手的竞技水准已经是走在人类前沿的水平了。能在激流中维持住自己的水平就不容易,而退步几乎是不可逆转的事情。
毕竟上一次的双成杯姜清元的一轮游还历历在目。当时各种“初赛落马”“爆冷出局”的报道层出不穷。
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姜清元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温不火。这种情况下建议他先休赛一次也是正常的。
要不要继续参赛……
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俊秀而安静的一张脸。
从坐上车开始就维持着那个看向窗外的姿势。他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汽车和行人,眼神微黯。
他知道主教练的建议已经足够中肯。姜清元比谁都清楚自己在走下坡路。
一段时间没有比赛了,那种熟悉的,无路可退的焦虑感又重新
自从上次比赛失利之后姜清元就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的尽头。
姜曼虽有过让他放弃围棋的意思,但最后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继续训练了。
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个念头令他有一瞬间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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