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笑:“真没有。”
在你身上我竟然觉得这事很正常。
“那你呢?学唱歌有什么契机吗?”许司昂反问道。
贺炀沉吟了一下:“要说契机……那大概就是小学校庆表演那事吧,当时我一展歌喉,惊艳了台下众人,然后就走上了唱歌这条不归路。”
许司昂忍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贺炀。”
贺炀谦虚:“低调低调。”
“你这脸皮比我还厚啊,老哥。”许司昂眼角带笑乜他。
“喊哥就喊哥,喊什么老哥,把我叫老了。”贺炀意外地在意年纪。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比我小?”许司昂说。
“我看了你的百科,你就是比我小。”贺炀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哄道,“乖,别想了。”
其实也就差两岁罢了。
贺炀:“你连我年龄都不知道还瞎叫哥。”
“我这不是出于对您的尊重么。”许司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扫向自己那处,别有用心地调侃道。
这个“尊重”果然就是他想的那样!
贺炀诚恳发问:“这世上是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回答他的是许司昂的哈哈大笑。
许司昂向来没心没肺的,贺炀没绷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边钓,边闲扯了一阵,贺炀昨晚没睡好,有点犯困,钓了会儿后便回到船舱补眠。许司昂继续戴着墨镜在海上垂钓。
这两天三亚天气难得好,天空万里无云,海上风平浪静。许司昂很享受这样垂钓的氛围,开船师傅看他细皮嫩肉的,害怕他被晒伤,丢了顶帽子给他戴着。
许司昂道了声谢,悠哉悠哉地钓着鱼。
师傅问:“小伙子你这钓得上吗?”
“钓不上。”许司昂是个实诚人。
“??”
“就享受个意境。”
“……”还是城会玩。
差不多享受完了海钓的滋味,许司昂爽快收杆回舱。船舱里,贺炀还在睡。阳光擦着他的边,落在半截椅上。许司昂坐在贺炀的对面,撑着下颌,认真的欣赏男人的睡颜。
睫毛很长,鼻梁很挺,皮肤很白,唇很润……哪哪儿都很赏心悦目。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么的合他的眼缘。许司昂情不自禁地看着了迷。
等贺炀睁开眼时,正好迎上许司昂这一瞬不瞬的眼神,而许司昂也没想避讳。
贺炀揉了揉酸涩的后颈,带着一丝还没睡醒的懒散困倦慢慢直起身,先发制人:“被我帅到了?”
他已经会预判对手了。
许司昂愣了一秒,回过神,笑着嗯了一声。
“我帅还是你帅?”贺炀打趣道。
“平心而论,还是我帅一些。”许司昂一本正经道。
“你这个平心而论多少掺杂点私货啊,许老师。”
“贺老师彼此彼此啊。”
……
游艇在两人在你一嘴我一嘴的调侃里返航。
晚上俩人吃完饭,去海边散步。
天色已暗,但在海岸边散步的人不少,迎着海风,两人慢慢走着。
海水一浪一浪地打来,又快速退潮。
远处有对小情侣在海边放烟花,闪灼澄黄的花火映着两张笑意盈盈的脸。
“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许司昂望着这对小情侣突然神神叨叨地说道。
“嗯?”贺炀支起耳朵。
“大晚上不要靠近海边,因为——”许司昂语气一沉,“海边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贺炀:“……你这鬼故事很逼真。”
“什么鬼故事,”许司昂睨他,“真事,我一朋友说的。”
“你朋友见过?”
“不是,他老家的神婆见过。”许司昂说,“听邪乎的。我那朋友前年找那神婆算过命,神婆说他第二年有大灾,不要靠近水。然后他不信邪,第二年和朋友去海边玩,差点溺水了。幸好当时他朋友在一旁,救了他一命。”
贺炀挑眉:“这不是他自己作吗?”
“话不能这么说,他当时溺水的时候动弹不得,就好像有人把他捆住拉进水里一样。神婆说海里多是溺死的水鬼想找替死鬼。我朋友八字轻,所以被看中。”
“这说法我听过。”
“再分享一个小故事。”
看他兴致冲冲那劲儿,贺炀忍不住道:“你不是怕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不冲突。”许司昂说。
贺炀心服口服,一个字:“牛。”
许司昂也乐:“还听不听?”
“听呢。”
两人往露天酒吧那走,热闹的人声随海风传来,灵异故事倒不显得那么恐怖了。
“还是我那朋友的事,他不是八字轻么,小时候有次回老家,半夜起夜上厕所,乡下的厕所你也知道都盖在外面。他一出门就看到电线杆子下站着一个白色身影朝他招手。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晚上上厕所了。”
“你听完后是不是也不敢晚上上厕所了?”
“那不至于。我八字还是挺重的。”许司昂说。
“高人说的?”贺炀问。
“哪儿啊,这还需要高人?”许司昂一脸“你傻了吧唧”的表情看他,“我活这么大没见过鬼,难道不是我八字重吗?”
贺炀失笑:“学会了。”
许司昂得意地弹了下舌:“一天一个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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