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但并非寂静无声,只是被逼到下跪的中年男性西装革履,涕泗横流地哆嗦着,精神紧绷到连渐近的脚步声都听不见。
抵在脑袋上的枪口被人伸手拨开,上涌的血液才重新汇向四肢百脉。
“这样粗暴可不行啊~桔梗。”
甜腻的声音像一口齁嗓子的糖浆,对于中年人来说却如同沙漠里久旱逢见的甘霖,是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轻便衣装,神情悠然,笑容轻佻,如果忽视那张引人注目的脸孔,就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大学生。
当然也没错,这个人虽然还是在读高中的年纪,但为了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已经跳级进入大学。
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真·男大学生笑眯眯地说:“未来的坏习惯还没改掉吗?你的身份已经不是黑手党了。”
已经不是……那就是说曾经是吗?
中年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想起曾经听说过的传言——对于千花公司,主营的医疗器械只是笼在台面上的薄纱,自研的生物科技前身是禁忌的人体实验,代理的匣兵器更是改变现代战争格局的新式核弹,之所以能在商业上形成帝王般的垄断,是因为千花公司本就是能够在里世界与那个彭格列家族掰手腕的存在。
更可怕之处在于,执掌他生杀大权的绿发青年此刻毕恭毕敬地垂下了头颅:“非常抱歉,白兰大人。”
“真没劲的回答……不过衷心也是桔梗的优点嘛。”少年语调忽然冷了下来,“既然衷心的话,就把我说过的话好好记住,嗯?”
“非、非常抱歉。”在对方的视线中脊背一紧,桔梗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中年人抓住这个时机,不知哪来勇气猛地伸手将桔梗手中的枪夺了过来。
桔梗面色微微一僵,却不是因为中年人挣扎的鱼死网破,而是因为白兰的话语。
“晚上你还要作为合作方代表出席威尔帝实验室的庆功宴致辞,如果有人带着乱七八糟的气味污染了那座‘理想乡’,就算是桔梗我也会生气的哦。”
明白了白兰的言外之意——不能开枪,会留下硝烟味。不能杀人,会留下血腥味。桔梗心中的紧张全然被不解取代,无法理解你到底给白兰下了什么迷魂汤。
你说过不想再跟黑手党扯上关系,现在不还是同样跟跟迪诺加百罗涅保持着亲密关系吗?
所以说为什么要那么听你的话,还是你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话?但是将白兰视作拯救了自己人生神明的桔梗绝对不会违逆他的命令,桔梗只能咽下这些愤愤,假装自己的脑细胞没有因此而活动过。
“是——白兰大人,我明白了。”神的信徒这样回答。
男大学生并不理会下属的苦心,继续用那种根本是为了炫耀而向舍友倾诉烦恼一般的口吻继续抱怨道:“Lily她啊,虽然没有洁癖,但是鼻子意外地灵敏,就连我跟纲吉君见过面也能闻出来呢。”
……所以是闻出了什么啊?
桔梗干巴巴地捧哏:“真厉害啊,Liliana小姐。”
两人旁若无人交流的态度让中年人在心中窃喜,无暇深思,他果断选择看上去更纤细的少年作为突破口,想要挟持对方作为人质。
然而就在他即将伸手绕住对方脖颈时,被当做肥羊的白发少年侧目瞥了过来,扬起的唇角上方是一对冷酷无情的眼眸,就这样漫不经心的一瞥,让他整个人陷入了天地倾倒般的晕眩。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桔梗踩着头颅制伏在地,四肢瘫软,颤抖着仰视着少年的身影。
他做了什么?是什么?自己看见了什么?是幻觉吗?是未来吗?不不、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怪物,什么怪物,什么怪物,什么怪物,什么怪物?
不经意地“啧”了一声,桔梗听着靴子摩擦脸颊发出的声音,恭敬地问道:“白兰大人,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前·黑手党说:“当然是报警。”
“——?”
“然后走起诉流程。盗取商业机密?侵犯知识产权?随便什么都行,流落到市场上的那些伪造匣要尽快收回来,Lily已经遇到好几次有人拿着仿制品来找麻烦了。”
看似随口说出的话语,其实是历经了八兆亿世界积累形成的条件反射,桔梗知道无需再论证可行性,那些罪行稍加运作确实轻轻松松就能将人送进万丈深渊中。
这当然是神的权能。
“重复千百次一定能得到结果……你以为这很容易吗?”扭头看向座椅上的青发儿童,你微微叹了一口气,“且不说实验本身的折损概率,弗兰,‘只要努力就会成功’只是一种鸡汤,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这种真理。”
虽然眼前的幻术师也不像是会努力去做什么的样子……果不其然,弗兰马上抱怨了起来。
“还需要努力吗?甚至努力也努力不出个结果、大人也太废物了吧。”
“好狂喔你这小鬼头。”
决定治一治面前这个家伙,你从抽屉里找到一张打印纸递过去,弗兰猝不及防遭受到了无数数字符号的精神攻击。
“太卑鄙了!竟然拿出数学题……”
“因为害怕失败就不做了?”
“不要跟小孩子玩叙述诡计——me只想做能成功的事。”
“这个相性,你还真是天选的瓦利亚成员啊。”
“蚜虫军团?变成那种大人?真是恶毒的诅咒……”弗兰用充满谴责的目光看向你,“Lily在欺负小孩子。”
“好吧,那我换一个方式好了。”你耸了耸肩,在电脑上点进《只狼》,切出来打开风灵月影,操作一个新存档来到最终BOSS年轻的苇名一心面前,再把数值洗到白板。
“这是什么?”
“电子游戏,这应该在你感兴趣的范围吧。”你晃了晃手柄,示意弗兰接过去:“来试一下吧。”
“操作方式呢?”
“不是觉得只要重复就好了吗,你自己边玩边学。”
“啊……你也是这么给彭格列上课吗?”
“说什么傻话呢,那边可是付了工资的,但弗兰是被你师父付给威尔帝的工资。”
“诶——”
天才·幻术师·儿童面无表情地鼓了鼓脸颊,从你手中接过了手柄,又被你抱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看屏幕合适吗?要不要给你调一下椅子高度?”
“才伤害过me,怎么突然又对me这么好,坏女人。”
“这种时候老老实实说谢谢就好。”
“………………”
弗兰忽然回过头,用那对淡薄的青绿色眼眸凝视着你。
从那张仍然没有任何波动的脸颊上,你什么也解读不出来,于是问道:“怎么了?”
弗兰错开跟你的对视,把脑袋扭了回去,捏着手柄一副振作精神的模样放下狠话:“me一定比你那个打了八兆亿次游戏还在Boss面前翻车的前男友强。”
那孩子的话一定能打过去。
但是在打过的过程中,弗兰也一定能够理解你真正想要传达的事情。
毕竟弗兰……咦,耳朵尖怎么红了?
新奇的发现令你忍俊不禁,弗兰很快意识到你在看什么,随即幻化出巨大的苹果头套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故意逗他:“不是不喜欢戴这个嘛?”
“me已经被迫做过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惨死在芦苇丛之中的苹果头镇定地说:“从这个角度上来说,me是比Lily更可靠的大人。”
指名道姓的攻击啊。
你微笑着点破:“弗兰只是想支开我,不想被人看着自己五秒钟重开一局吧。”
因为太丢人了而感到羞耻。
没有必要,那可是年轻的苇名一心,不过被你赶鸭子上架的弗兰当然不明白苇名一心对于《只狼》的意义。
弗兰按下RB,冷峻地回击:“Lily你才是,直到刚刚还在压榨me加班,不就是不想去那个庆功宴吗。”
……不愧是天才儿童,学得真快。
就是,“唉,弗兰一点也不可爱了。”
才不要被你觉得可爱。
被觉得可爱不就代表着彻底被当成小孩子了吗?不可以,必须要表现出帅气的一面才行。
这样想着的弗兰继续冷峻地死在了苇名一心刀下。
虽然死得很快,但弗兰已经弄明白了手柄的键位,并且意识到弹反的收益远大于跳跃和闪避。
完全难不倒他啊。
你摸了一下弗兰的苹果脑袋,紧接着把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取下来挂在手臂上。
“要过去了吗?”
“总不能被弗兰小看吧。”
弗兰暂停游戏,回身打量你:“就这样去吗?”
你诚实地回答:“因为原本没打算去,所以没准备礼服。”其实白兰有替你准备,只是你没有带过来。
“真拿你没办法。”弗兰勾了勾唇:“还好有me在这里。”
两分钟后,你垂视着身上通过幻术实体化装置制作的小黑裙,终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弗兰,你的品味很好诶。”
这就是法国血脉的品味吗?
当事儿童上下打量你一眼,心里直呼完蛋,对你驱赶似的挥了挥手,迅速转过头重新抱起了手柄。
糟糕,比想象中的样子还好看。
缩在苹果头套里的脸颊已经红了个彻底。
你看着玻璃中反射出的身影,不情愿的心理也淡去一些,在弗兰的苹果脑袋上吧唧亲了一口,套上大衣往停车场走去。
你在逃避一件无需纠结的事,今晚你的舞伴只会是白兰,而和白兰一起出席,则像是某种盖棺定论。
对于自己的情感生活被同事们整天八卦来去这件事,你早就在日常生活中脱敏,一切还是托了白兰高调作风的福。正如他整日笑眯眯且毫不在乎你作何反应的追求方式,你将不理睬的态度发挥到极致,不论谁怼到脸上来都当做蚊子叫唤。
总归可以理解,你本科也爱盯着教授写板书的后脑勺研究地中海,实验室的生活有趣也无趣,人都爱找乐子。
读研读到你这种程度,工作和生活早就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你不是不把一起日夜奋战在实验室的同僚当朋友,也没有隐藏感情生活的主观想法,只是同时交往两位情人这种事情实在容易翻车……
好吧,实话实说,你并不觉得这种三人行的感情能够持久存续。
在你看来迪诺和白兰会达成共识实在是一件无厘头的事。
爱情来的时候不讲道理,分手总得要逐一罗列罪状吧?不然怎么量刑呢。偏偏思维条理是你擅长的领域,这俩人在并盛还打拳呢,从哪个角度看来稳定性都不佳。 单看迪诺倒是稳定的,稳定地拒绝了你这么多年,真是地狱笑话。因此,明明真正跟你交往过的是白兰,但你看见迪诺才更像看见前男友。
复合过后……可以这样用吗?总而言之,十九岁生日的夜晚过后,三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在不言中存续下来了。
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你很快就自我反省了一番——关于自己在自我反省这件事,你为什么要自我反省啊?反正谁惹你不高兴了甩掉就好。被爱并不会影响你本身的自由。
你走进会场,一眼就看见了白兰,实在太显眼了……等一下,你看着那个拿着两杯酒试图跟白兰勾肩搭背的那家伙,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伊诺千提。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平行世界被白兰杀了多少次?
伊诺千提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白兰是实验室的大金主,一个人傻钱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的富二代。
关于你会选择谁这个党争在实验室里是开了盘的,据说庄家是威尔帝本人。伊诺千提其实是白毛派,好巧不巧,他在彭格列的好友强尼二与那个撑起了彭格列的男人草壁哲矢有所交情,根据那边的情报,你和迪诺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
伊诺千提含恨饮泪,黄毛,这个可恶的黄毛啊!从买股失败的忧伤中脱离后,伊诺千提又担心,白毛金主不会一气之下撤资吧?
晚会上看到孤身一人的白兰,伊诺千提立刻开始调动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情商,如何安慰失恋的人,这件事还真在他的知识盲区。
最后,伊诺千提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白兰会孤身一人,为什么连自己千花公司的下属都没陪在身边,自己端着两杯酒就莽上去了。
总之先喝一个吧,他乐观地把酒杯递了过去,然后——
被另一只手截了过去。
你将那杯香槟一饮而尽,空杯子重新放回伊诺千提手中,主动牵住了白兰的手。
立刻被分开指缝,黏糊糊地十指相扣。不可能这么简单,曾经出身华尔街的少年是完全的肉食系机会主义者,既然你主动靠近了过来,白兰当然不会放弃顺势宣告主权的机会。
左手从手背扣进你的左手,右手温热地停靠在腰间,白兰旁若无人地从后抱住你,侧首靠在你颈间。
“不喜欢我准备的礼服吗?”
好甜蜜的声音,故意呼出热气慢悠悠在耳畔打转的感觉,真是让人后脖颈发凉。
你随手呼啦了一下他的脑袋:“想看的话回去穿给你看。”
白兰轻笑出声,没有继续说话。
伊诺千提一边震惊于卧槽竟然这么敷衍就哄好了,一边震惊于你们这仿佛小白脸和富婆一般的相处模式。只有你在听见白兰的笑声后,沉沉在心里叹了口气——伊诺千提这家伙必须好好报答你这份恩情。
伊诺千提倒是转过弯了,而转过弯的结果是大脑直接被404弹窗填满,他目光呆愣地在你们二人间游移,然后落在你身上,嘴唇颤动着:“So……Open relationship?”
“………………”他要这样说好像也没错。
你和白兰对视一眼,后者无辜地耸了耸肩,一派纯良模样。
很难评,也很难回答。
于是你勾着白兰的脖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镇定自若地道:“总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被亲了一口的白兰微微一愣,就着你仍然环在他脖颈上的胳膊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轻柔地说:“再亲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乖顺地等待着你的亲吻。
在眸色彻底被幽沉吞噬之前,白兰等到了你的又一个亲吻,一个足够尽兴、肆无忌惮的吻。
或许是沾染了你唇齿间香槟的醉意,分开时白兰眼尾泛着一层薄红,紫罗兰色的眼眸中也浮着一层剔透水色,唇上磨出的艳丽色泽更是将两人方才的纠缠昭告天下。
哎呀,怎么看上去像是他被你欺负了。
自取其辱的伊诺千提已经离开,一怒之下怒塞了满口狗粮的他眼含热泪,远远用目光控诉你,就算你们在交往,他只是找你男朋友喝杯酒,你至于怼脸秀恩爱吗?
殊不知你救的是他伊诺千提的命。
环在你腰上的手是彻底不愿意松开了,白兰凑近你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会杀他的,如果没有伊诺千提,Lily每天下班的时间保守估计还要往后再推迟两个小时吧?”
是的,伊诺千提真的非常有用。
你抬手摸了一下白兰的面颊,慢吞吞转过头,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
这家伙完全兴奋起来了。
完全兴奋起来了的家伙得寸进尺地贴近你,将唇印在你脖颈上,吮吻着呼出滚烫的鼻息。
“我们早点回家吧?”
感觉硌在腿间的指骨已经向上走去,捏住裙角有直接撕开的趋势,你连忙抓住换气的空档抬起一只手掩在唇前:“等一下——”
另一个人已经没有在听了。依着惯性追吻来的白兰在你手臂上亲了一下,微笑的模样很漂亮,眼神却浓郁得化不开,他牵着你的手绕在自己脖颈上,执着而顽固地延长这个亲吻。
对视中你觉得无奈又想笑,只听过杀红眼,哪有这种亲红眼的啊?
等下,这家伙的手就非跟这条裙子过不去吗?
再次被察觉到向后躲避的意图,你被白兰不由分说地抱坐在沙发上,无奈地分开腿跨坐在他腿间,按住他的胸膛支撑起身体,接受仰面而来的亲吻。
怎么像打仗一样呢?双手捧住白兰的面颊,你主动咬上他的唇,分出心神思考着要如何说服他。
啊,分心被发现之后更是大事不妙。
紧贴着西装裤的光裸的腿在抚摸中被抬高,你身体失衡地倚在他身上,白兰推着你的腰,下腹处的鼓起若有似无地抵在想要进入的地方,好精神……像撒娇一般摩擦滑动着。
传来酥麻的感觉。
他故意隔着布料去捣你敏感的地方,裙子堆卷在腰间,再往上的布料太过贴身,裙下的手试探失败,趁你不注意。
刺啦一声。
被撕开的衣裙如雾气般消散,白兰停顿片刻,紧接着“诶”了一声,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原来是幻术实体化的裙子啊。”
你感觉血液涌进大脑,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非要撕了它吗?”
看上去是条裙子,本质它也是幻术,就这样粗暴地被物理性击溃,施术的幻术师肯定能感知到……
你在连夜把弗兰打包送回黑曜和把白兰扔回隔壁他自己家中摇摆了一秒钟,还没做出决定,白兰扶在你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你调转方向压在了沙发背上。
衣物淅索,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很快被另一具温热的躯体覆盖,高高翘起的坏东西挤进你腿间,伞形前端隔着布料摩擦你舒服的点,黏糊糊地蹭来蹭去。
抓着沙发的手指开始用力,你梗着腰不肯让他得逞,压抑着舒服地轻喘:“你这家伙,给我稍微反省一下先、哈!”
如果那声呜咽没有漏出来,可能话语会更具有说服力,白兰哼笑一声,就这样抱着你轻轻顶弄了起来:“回来的路上我好好想过了,都是Lily的错。”
“我说的是衣服、衣服!”强调的尾音被硬生生顶成了感叹号。
“是Lily的错,穿我准备的礼服不就好了?”白兰咬着你的耳垂,舌尖挑动着鲜少得到照顾的软骨,发出让你浑身瘫软的湿漉音,“我在吃醋。”
为了配合自己的言论,白兰的指尖从内衣下方拢了进去,他抚摸着柔软的地方,却故意避开了最敏感、最能带给你快乐的尖端,只是绕着它打圈。
偶尔不经意触碰到边缘,积蓄的感官便以为能得到满足,配合着白兰故意挺腰的动作战栗不止。
另一只手也是,并拢的指节顺着你的小腹向下,故意在触碰到蒂点时分开,缓慢而暧昧地摸索着已经湿润的褶皱,偶尔被翘起的肉棒顶到,你直接浑身颤抖着坐了下去。
“呜、”好想做。
敏感的地方全都空虚得不得了,内心诚实的想法几乎要全盘压倒你的理智。
但你更不想让白兰得逞。
这个人的恶趣味开关完全打开了。
“那孩子才几岁啊。”你抓着白兰的手臂,尝试打断他的行为。
这个行为确实被打断了,可白兰不会缺少折腾你的方法,他扶着肉棒向上抬,让它像是要嵌进去一般,在湿漉的布料上留下形状:“这种心思和年龄没有关系哦。”
幸好你潜意识用“那孩子”替换了弗兰名字,不然在这种时候叫出其他男性的名字,大概真的就完蛋了。
“对不起嘛,我一开始确实没打算过去……”
“那为什么不打算过去呢?”
甜蜜的声音似是一层平静的假面,底下的卷起的波澜已经快将你整个人吞噬进去了,你被顶弄得摇摇欲坠,忽然间,从这种折磨一般恶作剧中明悟了白兰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你感到了空虚,那么对忍耐着自己欲望还要故意捉弄你的白兰来说,这种空虚肯定是加倍的。
……原来真的是在向你撒娇呀。
无法得到满足,被高高吊起,那颗想要被你触碰的心。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强硬地抓着他的胳膊转过身,重新面朝着他跪在沙发上,伸手抓住了捣乱的家伙。
“Lily?”
你久违地看到了白兰脸色微变的模样。
一手环住了白兰的脖颈,另一只手扶着肉棒,你在白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对准位置缓缓坐了下去。
进入时道口被抵着产生了细微的快感,更多是空虚终于被填满的踏实,与肌肤相亲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感。
你用松开的手按着白兰的胸口一寸寸坐下去,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攀着他的脖颈发出舒适的低喘,而他沙哑动情的声音同样抚慰着你。直到体内被填满,嵌入身躯的异物像一根打进身体的粗钉,迫使你梗着腰感受着它带来的饱胀感。
动、动不了。
但动不了的也不止你一个。
白兰的呼吸暂停了一瞬,快感一路从脊背攀升到天灵盖,使得他迅速而失神地温驯了下来。
“不、Lily,先别动。”
白兰几乎是带着狼狈地扶住了你的肩膀,带着一点难耐,和难以置信会出现在白兰脸上的难为情。你从那对玻璃珠一样的紫色眼瞳中读出了差异,他显然没想到惯是枕头公主的你竟然会主动做出这样激烈的举动。
“笨蛋。”你实在是没力气动了,身体里面又涨又热,而他兴奋得又变大一点,让你容纳得更加吃力。
回过神来的白兰也看穿了你的“无能”,垂首吮住了充血挺立的花蕾,眼波流转,笑得满是捉弄意味:“谁才是笨蛋呢。”
“谁吃醋谁是笨蛋。”
你最吃激将法,一争强好胜身体便自发地动了起来,努力直着腰起来一点再坐下去,其实你根本坚持不了几下,但只是两个动作,白兰已经面色泛红地扶住了你的腰。
“等一下、现在的话、”会射的,会很快就缴械投降的。
“笨蛋。”你无力地倚在白兰手臂上,强撑着力气凑上去吻他,“不过这点你说的也对,我们都是笨蛋。”
“下周一起去实验室吧,反正你也不去上早课。”
不是一直坐一辆车去吗……等会,白兰愣了一下,看着你脸红的模样,明白了你示好之下委婉的含义。
你将红着的脸颊藏在他脖颈边:“我会担心这样三个人的关系,但是……我已经不再怀疑你了。”
深呼吸、你继续说道:“这一次也选择相信你,我可是抱着再被你杀掉也没关系的觉悟——呜。”
更多的话都撞碎在了凶狠的贯穿里,你被白兰抚过脸来,急不可耐地亲吻下来。
刚刚还在捉弄着蒂点的伞端如今肆无忌惮地撞击着,身体酸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任由白兰摆弄着,进犯的舌尖毫不客气扫噬着口腔内的空气,你实在无法承受,只能通过啃咬的方式制造痛感来让他刹车。
“我倒是随时都在希望这种关系能够终止。”深深顶在你体内,白兰低声笑了起来,“迪诺君能滚蛋的话再好不过了,可是让Lily不再难过很简单,想让你获得幸福却很难。”
“所以,你去做自己高兴的事情就好。”
白兰吻住了你的眼睛,吻住了那片盛满星光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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