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身体不好可以治的啊,一辈子长着呢,什么花枝招展,温淮期那么朴素,我送他的衣服他都不穿。”
岑观故意揶揄:“温淮期又不是你老婆,你这么护着干嘛?”
这俩人你来我往得岑观都烦了了,又不给个准信。
暧昧是有,简直是流动的。
但双方都不好受,岑观越发好奇盛西浔看上温淮期的理由:“你是欠他钱了吗?对他是不是太好了?我可看今天的热门视频了啊,你居然公主抱温淮期?他又不是突发疾……”
盛西浔看了岑观一眼:“我欠他一条命!”
他说得挺很正经的,但岑观脑子里全是短视频里类似/我拿命还你/的情节,顿时笑出了声。
岑观:“对不起对不起,没控制住。”
他唉了一声:“盆啊,你怎么还惦记着你那个梦呢,梦是反的。”
盛西浔想了想:“那死的难道是我吗?”
他又唉了一声,有点舍不得:“那我是不是要对我大哥好点,是不是要先写遗嘱啊,可是我都没什么资产,都是靠家里……”
岑观:“打住,你想得实在太远了。”
他问:“那你黎小栗聊出什么了?梦里的进度怎么样了?”
岑观不怎么相信,但还是愿意听盛西浔说这些。
盛西浔唉了一声:“黎小栗说她有男朋友了,让我停止助攻行为。”
岑观:“我早说了,人家有意思的话早就看对眼了,你别瞎撮合。”
盛西浔很是犹豫:“那如果都有答案了,我不能换个解题思路吗?”
岑观不假思索地回:“就你那和我稀巴烂的成绩还解题?顺从心意过就好啦。”
盛西浔哽住了。
岑观拍了拍他的肩:“别打扰人家女同学搞事业。”
盛西浔低下头,开了一包岑观的零食,说:“可是梦里的温淮期死得好惨啊。”
岑观感觉他钻进了死胡同,说:“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你还和我说你梦里二十五岁就是霸总了,你觉得你有可能是霸总吗?”
盛西浔感觉被侮辱了。
岑观:“就算那么是已知的未来你也别太害怕,明天还是会来的,不如想想你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
盛西浔想到温淮期那句话,岑观本来坐在他边上,又收到了群消息,去看作业了。
盛西浔的手机有了新提醒。
【盛决】:是没钱了吗又开始怀疑人生?
【盛西浔】:你是我亲大哥吗?
【盛决】: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做个检测。
【盛西浔】:哥,我好像失忆了,温淮期说我把他忘了,我之前有过被车撞飞或者失忆了的情况吗?
【盛决】:你明天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吧。
盛西浔差点没气死。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问温淮期。
他想了很久,最后在聊天框发了一句:能给个提示吗?
温淮期估计很忙,也没有回复。
下午盛西浔去了画室,期中作业是半身油画,拟题是民族风,模特自选。
画室人特别多,有些在互相给对方做模特,买了很多民族风的元素,等着考试用。
盛西浔上一个作业都要重画,这个时候想到这个考试,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同学问:“你找到模特了吗?男的女的?”
另一个问:“要不你做我的模特,咱俩互画?我想试试塔吉克新娘那种,衣服已经买了。”
盛西浔摇头:“我可不想穿女装。”
考试时间是下周五,这次期中占总成绩的比重很大,不少平时逃课的也都认真起来了。
盛西浔毫无头绪,坐到角落调颜料画上次拖欠的临摹作业。画着画着突然有人撞了撞他,问:“你这不是画的温淮期吗?”
盛西浔啊了一声:“怎么可能!”
同学挤了挤眼睛:“你自己看看像红衣主教吗,分明是红衣温淮期。”
盛西浔看了一眼,和上次写生一模一样的情况。
他想:完了。
温淮期是不是会下蛊。
下一秒手机有了新通知。
锁屏消息:微信。
【温淮期】:去年五月,临江仙公交站台,你有印象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红斗篷」
温淮期天生淡颜,很多人想到他就会不会想到亮色。
就算上班,也没同事会想到他会穿红色。
某年公司年会搞特殊派对,温淮期居然是教皇装扮,全司震惊。
股东都觉得他疯了。
但他穿着实在抢眼,好看是好看,但红得活像下一秒要送入洞房。
股东看向和温淮期有「妯娌」关系的大老板,问:“他是怎么样,不是结过婚了吗?”
大老板耸肩:“估计是大艺术家又发号施令了吧。”
年会结束后大家看着中二红斗篷副总坐上酷炫骚包的跑车。
新入职的员工问:副总……晚上还有兼职?
老职员:想什么呢,那人家合法对象。
新职员:原来副总还挺……狂野的。
车上的温淮期:你要我穿的我穿了,你呢?
盛西浔不太想回家:穿了。
温淮期看他的衣服,盛西浔毛了:里面!穿的里面!
副驾的男人问:为什么要我穿这个?
盆:画过。
温:哪呢?
盆:销毁了。
温:那我今晚要脱衣服做吗?
盆:什么啊!我没这个爱好!我就是追忆逝去的时光和纯情的你!
第3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盛西浔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临江仙站。
毫无印象。
他又用地图软件搜索了这个站点, 发现距离学校七八公里,周围是一个大型体育馆。
盛西浔想了又想,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到过这里。
他回国之后也没怎么坐过公共交通, 大部分都是和岑观一起, 也就是一个月前去温淮期就家睡了一觉。
更别提这还是一个公交车站。
盛西浔敢用自己的未来发誓,绝对没在这里坐过车, 但这句话是温淮期发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回。
温淮期是认错了人吗?难道他之前遇见过和我很像的人?
画室很是热闹,盛西浔一个坐在角落发呆。
隔壁绷好画布的女同学看了他好几眼,还是没提醒他的颜料掉在你鞋上了。
盛西浔长得本来就乍眼, 就算发呆也赏心悦目,艺术学院这边都默认了他的非直男身份,但不代表不会欣赏他的颜值,还有人趁着盛西浔发呆的时候假装路过, 看了眼值得对方发呆的作品。
“你们下星期考什么啊,怎么其他人都在找模特, 他还没找?”
“老师让我们自己找模特,不用画一样的, 你问盛西浔?他上次的作业被打回来重画了。”
“是我的错觉吗,他临摹的不是教皇吗,怎么画成了……”
“热恋中吧。”
“盛西浔专业课可以的,主要是他让我印象深刻的都是其他的事。”
……
英渠大学本来就是全国名校, 艺术系在全国艺术院校里也排名靠前。
纯艺的头部专业就是油画系, 盛西浔在国外就学的画画, 和其他人出国学艺术比, 他像是搞错了主次。
这个时候盛西浔戴着耳机完全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 还在犹豫怎么回温淮期的消息。
会完全不记得是不是会让他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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