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心?跳如鼓,大手盖住小手,“剪掉了你该嫌丑了,随时给你看好不好?”声音低沉拖着让人酥麻的尾音。
手上笼罩的灼热让冯莱莱清醒,发现自己竟然猛浪唐突了对象,冯莱莱用另一只手捂脸。
她知道自己是个十足色胚,可才?谈的对象,怎么就?不能衿持伪装几天呢。
她前头刚跟人说恋爱流程一步都不能少,转头自己就?上手撩骚了,这真的是无颜以对了。
她先动的手,所以手被人攥紧了不撒开,冯莱莱理亏之下只能由着人家。
直到李重润先握再摩挲,最?后再来个十指紧扣,冯莱莱觉着够偿还了,“李重润,那么多活等着呢,你看我能干什么,咱俩一起。”
虽不舍,可这已经是里程碑一样的跨度了,贪多必有失,李重润顺着她的话放了手。
“不用你干活,你坐边上陪着我吧。”
刚耍完流氓,冯莱莱很怕自己空着手又一个把持不住,那真解释不清了。
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就要搞事儿。
她坚持一起干活,李重润只好还让她帮着按他需要的尺寸锯木条。
锯啥木条啊,比好了尺寸,冯莱莱还是挥斧如风,尺寸标准,整整齐齐的木条就连着排出来了。
吃惊多了就?坦然了,更何况是大风大浪里杀出来的,李重润很快就?平常心?了。
换个角度想想,自己对象是这样的武道高手,以后什么绑票威胁啥的,再和他无缘了。
想他上辈子差点被渣爹的再婚妻子绑架过,之后身边随时都跟着四个保镖。这让他很烦,却又不得不接受。
现在有冯莱莱在,他这辈子都不需要保镖了。 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去哪儿。
就是真有人敢绑他,他都不带慌的。
他相信冯莱莱分分钟就?能赶来,到时那些不长眼的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想到这些,李重润竟开始热血沸腾起来,那场面一定很带感!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对象之间更要几倍叠加。
等赵四海磨蹭着转了好几大圈,实在采无可采,也?是到了中午饿了,他老?人家打了只兔子,又背着藤筐回来了。
看到占地颇具规模的鸡舍这么快竣工,他老?人家都夸孙女?婿会干巧活儿。
这点冯莱莱都服气。
在李重润的统筹规划下,各道工序衔接得合理流畅。
又有冯莱莱的快斧头助力,这一摊子活儿竟没想像中那么繁琐。
鸡舍长?十米宽两米,四面木栅栏,木架搭的顶棚,上面再罩上层枝叶,阳光透过缝隙能照进来。
这算是鸡的外场活动区,以通透为主,能防住偷鸡的兽就?好。
里面还散建了三间密封的鸡窝,能挡风遮雨,算是鸡的卧室吧。
大小鸡十二只放进去,冯莱莱再撒了几把苞谷,直接就?在里面撒欢了。
早上的惶恐不安早都不见踪影了。
鸡舍完成?了,活计就完成了多半了。
冯莱莱又去水潭里抓了三条巴掌大的鱼,很肥但又都不认得是什么鱼。
赵四海早吃过多少次了,亲证无骨多肉鲜美得很,绝对可吃。 于是冯莱莱把野兔,潭鱼,蘑菇,野菜一起上了烤架。
趁着她做饭的空档,赵四海和李重润把水潭改造了。
其实很简单,上游入水口不用管,因为高低落差大,只有往下落鱼的,没有鱼从那儿爬上去的。
所以只在下游出水的地方,把口子用碎石垒起来堵小了,剩下的空档再拦个网不让鱼游出去就好了。
网他们?今天没拿,等量好了尺寸,看哪里弄来安上就好。
中午的烤鱼比烤兔子受欢迎,吃完饭,烤兔子还剩了三分之一。
冯莱莱说可以打包回去晚上炖了吃,赵四海和李重润一齐表示,可以再抓几条鱼,兔子也?可以加一只,这样明天的菜就?有了。
第51章 走动
兔子会打洞, 所以兔舍就不能直接建在地面,搬的那么多石头就是为了搭兔舍。 中午三人都没吃得完一只兔子,赵四海就问?:“重润, 莱莱,你俩打算一个礼拜吃几顿兔肉呐?是?还想弄来送人?”他以为李重润可能是想风干点兔肉往家寄, 毕竟他家里像是?很关心他,虽说这段日子没有了,可他刚搬过来是收到过两个包裹的, 吃的用的都不少。
两人对视一眼,不明白姥爷何出此问。
冯莱莱回说:“谁有肉还送人, 这不是招人眼吗?一个礼拜一顿就够了吧?猪肉还能弄, 现在还有鸡鱼虾,再多了也吃不过来呀。”
李重润点头表示赞同。
赵四海要被俩愁死, 李重润是城里长大的不知这些,莱莱这个土生土长的山村姑娘也能不知。所以过日子还是缺不了他老人家指点呐。
“就咱们自己吃,姥爷就给你俩算一个礼拜两只兔子, 哪还用费这劲儿自己养, 满山的兔子随来随有, 你俩是闲大发了吧?”
“姥爷,不是怕逮多了把山吃空了吗?你不说西面山上啥活物都不见了,咱们自己养,也惊不到山上的山鸡兔子往深山里搬, 大家和谐相处多好?。”冯莱莱给他讲了初衷。
赵四海直叹气:“文化人也不是?啥都行啊, 得亏我问?了一嘴。母兔子一个半月就下一窝, 一窝得有十几只兔崽儿, 你说咱一个礼拜吃一只吃得完不?西边儿山空了,那是?头几年见不到肉都馋疯了, 家家都想上山找肉吃,啥法子都用,见什?么逮什?么,刚下的兔崽都吃,山上的野物哪还有生路,能跑的也都跑了。行了,这兔子不用养了,咱吃的还赶不上兔子生的,且放心吧。”
李重润只知道兔子繁殖力惊人,具体的他哪里知道。
手抵着额头,笑说:“看来我们是纸上谈兵了。”又指着还剩的那么些石头,“让姥爷白?累了半天?。”
那点活计对赵四海来说就是?活动?下手脚,他摆手表示不在意。
不过也是?被俩孩子启发了,“要不咱们弄俩羊崽子来养?到年底正好?可吃。”他向往着,“上回吃羊肉还是人送我的风干羊腿,鲜羊肉可好?几年没吃了啰。”
瞬间想到涮羊肉,红焖羊肉,李重润和冯莱莱跟着意动起来。
只是上哪里弄小羊羔呢?
这时就显出赵四海关系网的广阔了,他老人家说他负责来弄,两人管着搭羊舍就好?了。
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干脆就干起来。
于?是计划中的兔舍取消,改盖了羊舍。
只养几只,也不用多大,比鸡舍小?一多半,石头垒的卧室,外加一个小?外场,到下午三点钟就完工了。
看着建成的农场,还这么规整规范,功劳最大的就是李重润了。
要赵四海和冯莱莱负责来建,主?打的就是?乡村粗犷风了。
晚辈这么能干,做为长辈自要勉励肯定一番,赵四海就提出要带李重润去逮兔子。他还记得上次李重润跟冯莱莱比抓山鸡失利找他告状的事。
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人家更想跟对象双双对对去。
不过李重润还是?和赵四海走了,也不好?有了对象就丢下姥爷是吧。
等?在赵四海指点下追兔子打兔子,因为身?上背绑的沉重的沙袋,虽半个月勤练不辍也只是恢复到了没绑沙袋前的水平,并不比上次抓山鸡更容易。 等?到使出洪荒之力终于逮到两只兔子后,李重润上衣裤子已经刮开好?几个口子了,水边洗手时,临水一照,蓬头垢面跟街头流浪汉也差不多了。
他这会儿庆幸是?跟赵四海来了,这样糟糕的形象可不敢给?对象见到。
特别是自己对象还是好?美色的,他得时刻保持最?佳仪表才成。
对着水面,李重润仔细洗了脸用手梳理头发,好?好?捯饬了一番。
赵四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上班时要讲究下,大男人咋好?弄这些个,“重润呐,谁上山里不蹭点脏,回家再洗吧。”
“姥爷,莱莱就喜欢我好?看,这样就回我怕她嫌弃我。”上次爷俩已经说开,李重润跟姥爷有啥说啥。
赵四海半张着嘴,这俩孩子咋像颠倒了?
可看着李重润再确认不过的表情,他老人家也不知该咋表达了。
“那什?么,回头我说说她,好?看能当饭吃么。”没什么真心地说完,他背着手先走了。
孙女是他们赵家几百年不遇的奇才,宠着纵着都不够,哪舍得说哟。
想想祖上那五个大能也都有些怪癖,所以她孙女这样也不算毛病了。
赵四海现在就是?,我孙女说啥做啥都是对的。
不过孙女婿也委屈了,只能从别处再补给他了。
他老人家可不能学冯大锤那个老东西,要给?俩孩子一碗水端平的。
姥爷和对象去抓兔子的功夫,冯莱莱也没闲着。
她又跑去?上次挖参祖宗的小?树林翻了一圈,想看看参祖宗的老伴儿和子子孙孙们冒没冒头,却还是?一无所获。
她现在也不确定上次和李重润分析下的结论对不对,明?年差不多的时候再没踪影,那就证明参祖宗确实是老绝户一个。
赶在太阳下山前,三人背着抓的鱼和兔子回了家。
夕阳伴着晚霞,映得满院子金红色,绿油油的菜长势喜人,溪水潺潺,苍翠的山下石屋,构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油画。
却因为来了不讨喜的客人,打破了这份静美。
院子里,竟是以为不会融洽的婆媳俩——赵水柳和顾湘。
看到要瞪眼的赵四海,赵水柳抢先说:“爹,我和媳妇只是想找莱莱和重润说说话,你不说可以当亲戚走吗,我就来走动?走动?,要不该生分了。”
她来干什?么,赵家三口人都心知肚明。
孙女都跟他说了心里话,赵四海再放心没有了,不管这婆媳俩打什?么主?意,都成不了。
索性不管了,只对赵水柳重申:“说了别喊我爹,我只有孙女和孙女婿,再没别的亲戚了。”
没想到他绝情如此,这么久了还没松口,赵水柳才终于意识到她再没爹了。
眼眶子红了下,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赵四海已经头也不回的往下边儿去了。
“莱莱,我让老盛头帮我买了豆腐,那几尾鱼炖豆腐才鲜呐。”
知道赵四海就是想跟赵水柳显示他们日子好?过,想让她更气更不甘。
虽小?孩儿心性了些,可想想赵水柳这些年给赵四海带来的堵心,冯莱莱还觉着姥爷做得少了呢。
“哎,那兔子就别炖了,我就做个干锅麻辣兔肉吧。”冯莱莱故意道。
“我们莱莱做主?就行,你做的菜就没不好?吃的。”赵四海远远回了一句,人就转过弯走了。
果然,赵水柳脸上带了愤愤之色,就是顾湘的表情也难以描述起来。
冯家一个礼拜吃顿肉,已让村里人家见天议论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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