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去想柏嘉荣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微吞口水,他的脑袋仰到一个近乎要让脊椎承受不住的位置,尽可能的与他拉远距离。
“征服是意思是?”
杂着一丝颤抖的声音滑过柏嘉荣的耳边,他躲,他便再次将头低下了些,唇瓣很快落在他耳根旁边,轻轻说了句,“真的?想知道?”
当那股轻的有点像是挑逗的气流钻进耳槽时,一丝痒感迅速蔓延在他的全身。
柏嘉荣果然是玩过无数宠物的床上高手,他对人体的敏感点知道的一清二楚,在简年惊愕到愣神的瞬间,粗粝的指腹不动声色的滑进他的上衣,在腰部的位置轻轻打着圈。
酥麻的感觉像是小虫子慢慢爬在全身,直到现在,他终于意识到柏嘉荣带他来这么静谧的地方,压根就没想好事。
海水涨潮的声音一层层强烈,就如他此刻的处境。
他已不敢去想,狭隘的,上了锁的,充满欲火的空间,一个危险的男人。
这才是真正的恐惧,会彻底毁掉他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你,你想干嘛?”简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攮着这具健硕的身子,偏偏柏嘉荣是那种征服欲特别强的男人,他的拳头,他的挣扎,在他看来,都是顺从前的伪装。
至少,在床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贪恋他纯熟的技巧。他的身子是让人疯狂的,兴许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征服他。
他一把握住了又一个即将落下的拳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简年感受一下他此时此刻的心跳,也让他知道知道今天他逃不逃得掉!
“别胡来!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一定不会活下去。”简年欲哭无泪,他从没往这方面去想,才会单独上了柏嘉荣的车。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愤怒一丝丝的加强,是自己亲手将简年送给江屿风凌驾于上,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身上只有焚身的热度快要把他烧死。
家里那么多宠物,从没有一个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征服欲。他,绝对是个例外!
因为他讨厌脏,更别说是被自己讨厌的人碰过的身体。
他没有回答他的话,眸光突然转暗,霸道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嘴上,肆虐的掠夺起来。
他想叫,无奈嘴唇被堵上,发出的声音像极了回应的嘤咛,惹得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饥渴。
灵动的舌,不断缠绕着,追逐着,探索着,他的气息第一次钻进他嘴里,竟是从未有过的美妙。
他将简年的两手轻而易举的用左手固定,欲望迫使他急速的解开自己的衬衫的扣子,呼吸已然粗重不堪。
这种屈辱,已经到了他无法承受的极限,唇被堵得死死,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即便他已经让江屿风打造成了个坚强的简年,可遇上这种事,他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顺着唇角一直淌进了脖子。
他的味道好到了极点,今夜他一度认为自己不会放开那个女人,直到他抵住下巴的位置放松戒备后,霸道的吻染上了血腥味。
剧痛从舌尖传来的一刻,他才像是在梦里猛然惊醒。当他将简年的身子松开,一记火辣的巴掌第一时间伺候了柏嘉荣的侧脸。
车内的灯光将柏嘉荣脸上的神色照得格外清晰,他紧凝着简年倔强的眼睛。
他的眸光宛如尖刺般直插进他的心房,一字一顿,“我要下车。”简年强忍着几乎要炸开的愤怒,说得平静且冰冷。
柏嘉荣皱了下眉,将目光移开,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我刚才……”欲言又止后又再度开口,“等天一亮,我会让人把溶液送过去。”
深眸眯起,或许早在一开始,他就已经对简年的失去了该有的戒心,而这次,他的心彻底被他的眼神割疼。
简年一怔,且先不说他的话能不能相信,清冽的嗓音里多了分劝诫的柔软,“柏嘉荣,好好想想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我希望这次你能说话算话,别再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们的世界,简年真的害怕了,那是他若不触及,一辈子也难以想象的黑暗。
心狠狠寒冷着,他的眼光比冰雪更凉,也凉进了柏嘉荣的心里。身旁的男人甚至没有勇气再说些威胁利诱,让他留在身边的话,声音从喉咙里出来的一瞬,硬生生变成了句,“我送你回去。”
没再多说什么,车子启动的时候,延续了一路的沉默。但是开到一半,简年才发现了不对劲。
车子是往柏嘉荣府邸开的,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不是说送我回去吗?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我走。”简年冷嘲热讽地说着。
柏嘉荣不作答,油门踩得更深了些。
车子熄火后,柏嘉荣侧目盯着身边的简年,他才恍然大悟。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立在夜色里。
他一定是早就料到江屿风会来找他,所以才把车子开回了家的方向。
月凉如水,凉薄的月光飞进了简年的眼里,当江屿风转身,目光相对的一刻,酸甜苦辣全涌在了简年的脸上。
“下车吧。”柏嘉荣冷淡的道了句。
赢了世界又如何,在爱情里,他早已输的一败涂地。修长的手指按下了开锁键,车灯关掉的一瞬,柏嘉荣第一时间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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