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后背微微发凉。
沉栩那种全然冷漠的语气,虽然带着陌生感,却又有一丝诡异的似曾相识。不及仔细回想,他就先留意到,看似镇定如常的她,指尖在微微发抖。
韩舟本能地上前,试图握住她掌心,示意自己在。
沉栩却猛地抽手,横他一眼,下令:“走了。”
两人各怀重重心事,一路无话。
回到酒店,韩舟刚卸下表,就被沉栩驱赶着,推进开放式浴缸。
沉栩居高临下:“他都碰你哪了?”
韩舟:“他只是突然贴上来……”
她便不由分说夺过花洒,开到增压档,对着他猛烈冲洗!
韩舟不知该往哪里躲,捂住身体,心疼:“这是高定——”
“高定穿一次就该扔了!”沉栩喷得他浑身湿淋淋的,气恼,“还不脱?”
水溅进韩舟眼睛里一些,他抹掉,愈发委屈:“你就这么喜欢扔东西?”
被甩开手之后,韩舟越想越心寒。
沉栩明明也真心爱过,否则不会那么激动。
任菲的今日,就是他的明日……沉栩一旦决绝起来,就算再怎么卑微地跪在她面前,哭闹、以死相逼,都不可能挽回。
沉栩呵斥:“脱!”
韩舟嘴角撇了一下,跪起,一件件扔开衣服,最终浑身赤裸,抱膝而坐:“他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何必这么绝情?”
他在替任菲求情,也是在替自己。
沉栩挑眉:“绝情?”
韩舟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大发雷霆,但他已经很后悔、很可怜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替他说话?”沉栩气笑了,“他只是会骗人,你知道他有多脏?他脏到我原本碰都不想碰一下的!”
沉栩重新打开流水,继续冲洗自己的小狗。
水依旧是冷的,激得韩舟一抖。
她便将水压和水温都调到正常,深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而且,你以为我真在乎他死活、在乎会惹一身腥?还不是因为你被卷进去了。”
韩舟被水刺激得睁不开眼睛,扬声:“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他快要委屈到极点,“我总要靠想象、靠猜…猜得乱七八糟,又要被你怪罪!”
沉栩沉默了几秒。
“可是韩舟,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垂下眼眸,看水珠在他霜雪一般的肌肤上迸溅,“秘密就像珍珠,圆润的、泛着光泽,被时间一层一层裹住,要强取,就得剔开血肉,那样蚌会死掉,留下腐烂的内脏和空空的躯壳。”
“你只能等待合适的时机,等它愿意打开自己时,挑出一两颗……”
她愿意让他出席这场晚宴,已经给足信任,不介意一些伤口被看见。
韩舟自然也能读懂这一层意思,抬起眼睛,看向她乞求:“那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不要那只小狗了……我很、我很害怕。”
沉栩叹息,关掉水:“因为他不忠诚。”
她嘴角抽了下,“如果你亲眼看到照片,看到他和一群男人滥交,看到他脸上挂着精液,看到他是如何背着我、在我的底线上乱踩……”
“你还会觉得他可怜?”
韩舟听到这些描述,脑中闪过几个画面,瞳孔骤缩,凝窒几秒才回应:“或许、是那些人强迫……”
沉栩偏开脸,不愿意去回想:“我确认他很主动。”
韩舟眼睛快速眨动着:“那会不会,被…下了药,或者,意识不太清醒,总之……”
沉栩蹙眉,看向他:“你为什么一直在替他辩解?”
韩舟双腿回收,膝盖贴近胸口,哑火:“没有,我…唔、是不该问这些。”
沉栩回忆起那些就懊恼,没留意到他有些异常,重新打开水流,叹息:“那种脏东西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毛骨悚然…听话,乖乖的,洗干净就好。”
韩舟喉结滚动,低低嗯了声,脸埋进胳膊里,抱紧自己。
沉栩真的像是在清洗自家宠物。
浴缸很大,她调整着水流的方向,说着类似于蹲起来、趴下,或是挺胸、张开腿的口令,偶尔摸摸他头。
韩舟一直很配合,如同赤子般,任由她冲刷。
他身体保持着安静,没有任何不恰当的反应。
直到她终于觉得消气了,开始用柔软的毛巾擦拭他脑袋、手臂、锁骨的小痣,那两颗肉粒才自顾自期待起来,略微充血,变得硬硬的。
韩舟心境不稳,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变化,是沉栩轻轻捏了一下,用指腹开始逗弄,他才低吟了一声。
薄到透光的耳轮瞬间泛了绯色,他抬起眼睛看她,像条被雨淋湿的小狗狗。
沉栩笑笑,抚摸他脸颊,夸他好乖,再倾近自己……
韩舟却回避了这个吻。
沉栩用毛巾撸撸他头发:“啊哦,生气啦?”
韩舟摇头。
沉栩又用指尖点了下他唇珠,像在戳狗狗的鼻尖:“不想跟我好啦?”
韩舟再度摇摇头,仍是不看她。
沉栩扔开毛巾,双手捧起他脸,挤得那清瘦脸颊上不多的肉,全都鼓在一起。
“好吧好吧,看到那条疯狗之后,我是有些失态……还凶你、迁怒你,你明明什么都不懂,以后我…注意?”
她有些笨拙地安抚着,尝试立下点像样的保证。
“你是我最乖的小狗,我应该对你好一些!”
韩舟突然呜咽了一声,起身钻进她怀里,嘴唇在她颈侧蹭动,肌肤温存摩擦着,光滑、带着点潮气。
他颤声道:“沉栩,对我坏一些!”
而他的身体,正在打着颤,冷、惧,极度渴求关爱。
沉栩眼神黯了一下,尾指划过他背脊:“那要…怎么坏呢?”
“不要亲吻我,绑住我、惩罚我……”韩舟带着点哭腔,急切祈求,“让我去落地窗前,让所有人,都来看,不小心被弄脏的小狗,会是什么下场……”
沉栩用下颌角蹭蹭他脸颊:“如你所愿。”
她要他在窗边铺上厚厚的浴巾,赤裸着,跪立其上,面朝外。
她打了新的领结,像口枷一样让他咬住、系紧,接着,用胶带,缠绕着,捆住他环抱在身后的双臂,贴住乳头。
胶带上,印制有【专用】的字样。
她拍打他腿内侧,示意再分开些,将两枚跳蛋缓慢推进谷道深处,又撕开一段胶带,将那处的后穴封死,宣誓主权。
任何人…都不可使用。
她抽打他饱满的臀瓣,“夹紧,跪直。”
再以皮带,分别束缚住他的大腿和纤细脚踝,最后用耳塞,限制他的听觉。
惩罚会进行一个小时,将近0点才能结束。
期间她不会发出声音、不会进入他视线、不会触碰他。而他不能移动、不能求饶,更不能射精,否则面前的窗帘,就会像幕布一样拉开。
室内灯火通明。
他将如同置身情色舞台,被观众看个透。
计时开始,沉栩便像猫咪一样消失。
韩舟耳朵动了下,努力去听,完全捕捉不到她的声响。耳塞在耳道里,柔软、又隐约发胀,他喉结滚了下,不知道在哪个方向观察自己,有多远,或者…还在不在。
他也无从确认过去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小会,但唾液已经开始濡湿领结、有些狼狈。
他只好略微仰了下脖子,让蓄积的液体滑落进喉咙,收紧背肌,提醒自己跪直些。
跳蛋还未启动,异物感并不强烈。
空间好像在慢慢压缩,四面八方的空气,都在向他汇聚,形成若有若无的压力。
身体开始变得敏感,被缠捆的手臂筋脉,在清晰地随着心跳而一下下收缩、舒张。而他终于嗅到一丝体香,混合着清淡的香水、和一点自然的汗液,格外安抚人心。
只剩尾调了……
但他知道,她今天专门用了他代言的那款香。
一想到这些,韩舟忽然有点受不了,原本保持着平静的身体,开始由内而外发热,脉搏激动起来,热血带着情意向下汇聚,化归最原始的欲求。
沉睡在隐秘之处的一枚跳蛋,也动起来,以微弱的频率施予刺激。
持续着,逐渐变得强烈。
领结已经湿透,蓄积的水险些滴落,他赶忙再度仰头,挺起胸口,吞咽下去。
窗户开着,夏夜的风裹挟热气,从窗帘底部流向他的膝,托起幕布,好像在代替她的手,轻柔撩动躯体。
韩舟开始意味不明地哼鸣,像是舒服、欲求不满,又有些怕……
沉栩又调高一档。
他脚趾轻轻抓起来,阴茎高昂,呻吟得更厉害了,克制中腿绷得很直,显现出利落的肌肉线条。
她就让看这样保持着,过十分钟,又打开另一枚。他当即“呜”了一声,低头,涎水沿着下颌角落下,很狼狈。
两枚不同频率的跳蛋一齐作乱。
他腰腹收紧,仍是制造出了碰撞声。声音从他体内传来时,带着点闷响,但他知道沉栩听到的,会是格外清脆的,混着下流的粘腻水声……
韩舟摇摇头,五指张开,嘶声,明显有些无法忍耐。
沉栩就停掉一枚,也将另一个,逐渐关到最温和。
他才像那个被她隔空操控的玩具,凸起的蝴蝶骨跟着缓收,肩沉下放松……但腰也塌掉一点。
壮硕长久维持兴奋,振动无穷无尽,却很单一。韩舟逐渐觉得痛苦,冷汗从额角、上背渗出,呈现一层薄薄的水光。
沉栩看了眼时间,唇角满意地勾起,重新推开开关。
“啊——!”
韩舟双眼猝然睁大,刺激来得突然且猛烈,强制挤压着他最脆弱、敏感的点,他腰身开始扭动,免得轻易失守。
沉栩却恶意地,将一枚调到极限,另一枚,随机去动作。
不知是不是时间已经太久,内里被弄得有些发麻,韩舟甚至感觉它们已经开始搅弄!爽和痛冲击得他控制不住泪意,一弓起背,眼泪就洒落。
跳蛋碰撞声不断,一起保持着高频振动,他臀侧轻微抽搐,实在跪不住了,开始向一侧倾下去,还在拼命绷紧身体克制射精的欲望。
可“游戏”已经失败了,惩罚开始,幕布缓缓打开。
韩舟啜泣一声,像根被拉断的皮筋一样,紧闭双眼放弃,彻底瘫倒。他腰部抽动着,在舞台中央,任由一切决堤——
“我是坏小狗、我是坏小狗……”
他几把在地上蹭动,咬住领结,含混呜咽着,试图赎罪,朦胧泪眼中的落地窗映出虚影,一切可能流出水的地方,都一塌糊涂。
对面楼部分窗口仍有光亮,有人在窗边,朝着他所在方向,拿起手机。
“啊……”
韩舟终于哭叫起来,腰又抽了下,身体抖动着,浴巾上泅开大片水污。
跳蛋停止振动,他双目失焦……早该这样了,若早些接受不慎跌落谷底的事实,自己走上刑场,被审判、嘲笑,声名狼藉,也不至于被那样胁迫着,继续沉沦。
险些彻底堕落,无法挣脱。
现在他只要做沉栩的小狗就好了,只要、她还肯爱他。
对面楼的人陆续走到窗边,纷纷拿起手机,有炫光炸开,映在玻璃幕墙上,爆发出团团灿烂,化作串串星雨——
不知是什么日子,零点过后,有人在酒店上空放起了烟花。
喜悦的爆炸声随后传来,虽然隔着音塞,听起来闷闷的,却仍带着他的心在震颤。
沉栩走近,取出耳塞,拿掉领结,替他擦擦脸,柔声哄:“别害怕,没人会看见。”
韩舟有些茫然。
沉栩遥控关掉全屋的灯,指向玻璃,那之上均匀分散着半透明黑点。她又按了下遥控,那些“污渍”消失,玻璃瞬间变得透亮,烟花也显得更绚烂。
“有单向模式的……”沉栩笑笑,温柔地摸摸他头,“主人当然会保护自己的小狗呀!”
他激动地望向她,花样唇抖着,眼底再度蓄积起泪水,神情却是欣喜的,如同解脱一般。
她替他解开双手捆绑,还要往下。
韩舟瘫在地上难以动弹,收紧腿摇摇头,握住她胳膊,哑声道:“脏。”
“不脏。”
沉栩丝毫不介意,替他解开最后两处束缚,扶着他挪动到地毯上。
韩舟就安静地,像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依偎着主人,任她查验过一片狼藉,再擦干净腿间。
烟火停歇,万籁俱静。
她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拿起早放在一边的贞操锁。
那个金属的“鸟笼”,泛着冷光,在夜色中,显得很冰凉。
她用掌心捂热,替他戴上。这件是按照印象中的尺寸定制的,锁上之后,除非勃起,不会有明显地难受。
“以后都要做我最乖的小狗哦……”
他们拥吻。
月色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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