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连滚带爬地跑。
可惜晚了一步,天台的门被锁住了。
拼命拍打铁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放我离开,放我离开”,余甜惊恐地嚎啕起来。
四身阴冷,气温低了一度。
但她什么也看不到。
“何晴,是你吗?”
余甜跑过来,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周老师,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快把她收了”,捏的劲更大,“不,让她再也不要出现。”
桀桀桀桀...
诡异又吓人。
“闭嘴”,周木茼忍不住呵停旁边的人。
她明显感觉到,阴风阵阵,就像一双手扼住咽喉,让人透不过气。
呼吸困难起来,周木茼艰难的抬起手,试图把脖子上这双无形的手拉开。
突然,玉珠发出微弱的光芒。
原本的窒息感随之消失。
“咳咳咳”,每咳一下,嗓子都钝疼。
余甜的哭喊声减小,转而喜出望外,“她消失了”。
门被锁住,她们出不去。
周木茼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简要说明情况。
不到半个小时,宿管过来开了门。
她们也被叫到校长办公室。
如果不是她们刚刚亲身经历,在场的人都不敢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校长瘫在位置上,最后出去打了一通电话。
坐在沙发上,周木茼有些出神的看着玉串珠和符纸。
李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有好多问题,想打电话问清楚。
算了,天亮再问吧!
班主任和她们俩一起留在办公室里。整个人有些虚脱,周木茼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好像有人来,等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墙上的钟,指针正好指向凌晨一点,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
嗓子还是干疼,不过没刚开始那么难受。
她逡巡一圈,想要找水喝。
“嗓子还好吗?”
周木茼转过身,看到进来的人。
“好点了”,她声音有些哑。
“李玦,你开始就知道了吗?”
“是”,他目光沉沉。
“玉珠和符纸也是专门给你的”,李玦停在几步外没有过去,“如果不是玉珠起了作用,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声音隐隐透出严厉和后怕。
“我没有想到会遇上灵异的事”,她眼睛直直看向李玦,“但关键时刻,你提前给的东西救了我们”。
他转过身背对她,“我送你回家。”
除了当事人和几个知情人,这件事被捂的密不透风。
第二天周木茼才知道,校长打电话给谁了。
异调局,专门处理这些怪力乱神之事的秘密机构。
李玦也是异调局的人。
以前她大概知道李玦是在政府上班,但具体干什么,却从没问起过。
就连这个也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突然觉得,她对于现在的李玦知之甚少,
或许,是过去和现在都没那么了解。
学校为了处理好这次的事,全权配合异调局的要求。
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他们得去一趟何晴的老家。
借由老师的身份方便行事,最后是周木茼和李玦一块去。
容城郊区夏庄,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大片梯形稻田,错落有致。农忙的人三三两两结伴回家。
他们问了一个老翁,何晴家在哪。
老翁告诉完地址,一脸莫测地看着他们,
“这几天他们家里不太平,前段时间老何家女娃不是刚死吗?后脚老何就摔断了腿,这不,赶紧找了村头的郭道士做法,在门前筑了道泥墙挡灾煞。你们得小心千万别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门上都挂有八卦镜,有甚者还贴的有镇宅符。
有一群半大男孩拿着木剑跑来跑去。周木茼让他们带自己去何晴家。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哎约喂,你们父子俩是想累死我不成,插一天的秧,还得伺候你们吃饭”,咋咋乎乎,但中气十足。
“何晴妈妈,我是何晴的老师,是来祭拜她的”,周木茼把带来的东西递给她。
女人脸色一变,但还是邀他们坐。
“老师啊,你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祭拜就不必了”。
“我们只上柱香。”
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何晴妈立马说道,“没成年的娃娃就是夭折,席子一裹扔到荒山野岭就成,下葬享人香火,她承受不起,我们要遭灾祸啊”。
周木茼有丝不敢置信,唇角动了动,没说话。
“听说村头的郭道士神通大”,李玦突然问道。
说起这个,何晴妈一脸信服,“那自然,郭道士到夏庄近十年,就没他解决不了的事,以前村子里总出怪事,他来以后就太平了”。
“对了,你想求什么啊”。
“给家里长辈求些平安符”,李玦淡淡回应。
天黑下来,周木茼不知道村里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问。
“何晴妈妈,村里有住的地方吗?”
何晴妈呵呵笑两声,“这不巧了吗,村头郭道士住的院子就是留客用的,你们去了找他正好办事。”
出门的时候,李玦目光停留在那堵半人高的泥墙上。
“这墙有什么问题吗?”,周木茼转头看他。
PS: 解释下之前出场的人物,忘记说了,周希晨虽然是女主弟,但不是亲的嗷,后边会讲到。
这个何晴之死,也不不会占太多篇幅,只是为了引出女主的过往,以及让女主不再对男主的了解停留在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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