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客栈的后院,暂时没有人在,不过有着不少马,是水天剑阁的坐骑,还有一部分在外面。
后院没有大到能容纳下三十多匹马。
王兵落地后,夏阎真抓起方天行,把他从窗子放下去由王兵接手。
几个人分别从窗子下来。
这样的高度,就连白皇也不成问题。
后院的墙倒是挺高,王兵一马当先,准备小跑着踩墙翻过去,被夏阎真阻止。
他指了指另一边说道:“在那边踩两下。”
“好。”王兵点点头,在另一边踩了两下,攀上墙头,但没有翻过去,而是跳回下来。
“我们从这边走。”夏阎真说道。
一个小小的误导,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
“这墙挺高的。”王兵说道。
不踩墙他也不好翻。
“没事,我来。”夏阎真一只手抓着昏迷的方天行,示意王兵搭上他的肩膀。
接着纵身一跃,带着王兵跳过后院的围墙在外面落下。
“我去……”王兵站稳后,惊讶地看向夏阎真,“这轻功吗?”
“不,只是单纯的跳跃力。”夏阎真说道,把方天行给王兵。
“……真羡慕。”王兵的身体素质已经很强了,他假名,倒过来就是兵王。
只要他愿意,绝对能在军队里成为兵王。
可惜和夏十一比起来,好像差得有点多。
夏阎真立定跳高回到院落中,落地之间还悄无声息,连那些休息的马儿都没有惊动。
可见余力十足。
连跳好几次,一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栈后院。
此时夜色已经降临,成为了他们的掩护,夏阎真他们要带着方天行离开三合镇。
去的地方,自然是他们一开始出来的“老家”。
“这几个人绑一个风闻楼的情报贩子做什么?”暗处,有几个江湖人看到夏阎真等人的举动,有些不解。
是的,随着水天剑阁的人到来,这个客栈早就被江湖人围住监控。
几处合适的地点,都有江湖人占据。
夏阎真他们毕竟不会武功,不是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没有意识到暗处有不少人死盯着客栈——字面意义上的死盯。
“有点古怪,跟上去看看。”
有几个人权衡一二,决定先跟上这些人看看情况。
水天剑阁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三合镇。
夏阎真他们一路挑选小巷子,顺利离开三合镇,然后一头扎进了管道旁边的林子中。
倒是让那四个追踪的江湖人隐藏起来更加方便。
官道一条路可没有太多躲藏的地方。
夏阎真他们一路快走,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白皇开始气喘。
前面的陶鄂突然抬起手,示意大家停步。
白皇松了一口气,可以休息一下了,在官道上他还不至于这么累。
树林里面没有平稳的道路,走起来磕磕绊绊,消耗体力不小。
然而别人气定神闲,白皇的自尊心和高傲不允许他说累了要休息。
男人不能说不行——少年更不会说。
白皇,十五岁,自尊心很强。
“跟了我们这么久,不打算出来见一见吗?”陶鄂转身,面朝黑漆漆的树林开口说道。
“有人跟踪?”
几个人看向周围,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跟随。
树林安安静静,只有一些虫鸣之声,没有人回应陶鄂的话。
“怎么,不出来吗?难道还要我们亲自找出来不成?”陶鄂踏前一步,蠢蠢欲动。
“真有本事,我原本以为我的隐匿功夫不错。”一个声音响起,有男子从黑暗中走出。
“白皇,动手!”此人刚一出现,陶鄂低吼一句。
白皇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手。
那个出现的男子反应很快,立刻抽出带着的兵器做好战斗准备,提防着面前会袭来的攻击。
然而,比起内力,白皇的念动力才是真正的不讲道理。
没有色彩,没有形体,也不会发出声音。
黑暗中,那江湖人意识到遭到攻击的时候,他无法抵挡的力量已经落在了头上。
伴随着咔擦的脆响,此人的脖子被拍断,跪在地上,濒临死亡。
白皇伸出的手又是一挥,念动力撞在那江湖人身上。
送他撞到身后的大树,也是他刚才躲藏的地方。
大树摇晃一下,落下不少树叶。
追踪者被白皇杀掉,此人实力要比昨天那个强一些,白皇没能一击毙命,补了一刀。
男子一死,另外三个地方,顿时传来响动。
可以看到三个黑漆漆的人影正在不顾一切地向后,向远离夏阎真等人的方向逃离。
白皇上前一步,抬起的手又放下,这些人距离他们不近,又跑得太快,只能望洋兴叹。
念动力的施展范围,目前是以白皇为中心的二十米。
第一个出来的人,在白皇的攻击范围内。
后面三个逃掉的,不在。
夏阎真没有去追,三个目标,大晚上的不好追。
他手上还提着昏迷的方天行呢。
确定这些人离开就行。
“陶叔,你怎么知道有人跟着的?”杀掉一个跟踪者,惊走三人,高强惊讶道。
“我不知道。”陶鄂如实说道,“我只是诈一下。”
路上陶鄂意识到,水天剑阁入住,肯定有人盯着客栈。
他们绑了方天行出来,说不定已经被人盯上,因此就试一下,反正错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想运气不错,直接把身后的尾巴处理掉了。
也意味着夏阎真的小布置没有发挥作用。
“真倒霉啊这些人。”话是这么说,高强摸尸的动作却丝毫不停。
从尸体上摸出了一些钱财,飞刀之类的玩意。
可惜没有武功秘籍。
很正常,除非这武功自己正在练,否则谁会随身携带武功秘籍呢?
武功秘籍这玩意,大部分都在门派的藏书阁里放着呢。
解决了尾巴,众人加快步伐,赶回他们一开始的“出生地”。
“别装了,起来吧。”
夏阎真把方天行丢到地上,开口说道。
前几分钟,方天行就醒了,不过在假装昏迷。
被点破的方天行起来,盯着眼前的五个人:“你们是谁,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脸上的人皮面具,可是枯手神医的杰作。
炽火圣教,不,应该说整个江湖都找不出第二张来,方天行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被识破的?
难道是水天剑阁的人卖了他,没道理啊。
夏阎真没有回答方天行的话,伸手把他的人皮面具摘下来。
这东西已经不属于方天行了。
紧接着,方天行被王兵和高强架起来,按在一张带靠背的老旧椅子上。
“怎么,想要用刑,从我这里得到《炽火神功》的下落?”方天行没有反抗,只是不屑冷笑。
他也反抗不了,强行运功后,原本重伤未愈的他现在更为虚弱。
连站立和其他动作都颇为勉强。
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有两个人控制着他,方天行都不一定能坐稳。
没有人回答方天行的问题,夏阎真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王兵面无表情。
高强露出小混混狰狞挑衅的笑容。
白皇坐在一边,一脸冷酷,实际上是在休息,他走得双腿发软。
“吱呀——”
虚掩着的木门被推开,陶鄂提着一木桶的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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