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了,林碧清激动地坐回了办公桌后面,不由猜想也不知道邓教授拿的陨石里面,有没有自己想要的那个元素,如果有的话,那么潜水服技术就能再上一个台阶,它就不用在分为里外两层了,而是跟轻潜时候的潜水服一样就一层面料,那是因为面料里暗藏了一个小型空间,这里面可以置入抗压的气体,其实抗压原理和原来的一样,不过就是材料更加先进了而已。
她手指头敲打着桌面,思维不由开始发散起来,如果没有空间元素,有β元素也好,这元素延展性高,强度也高,哪怕在1000多个大气压下,也完好地保持其蓬松状态。
“老邓,老邓。”
黄教授的声音刚响起,人就到了办公室,他环顾了下周围,问:“老邓呢?”
林碧清:“邓教授刚来,旅途劳顿回房间休息了。”
黄教授没见到人转身就要离开,林碧清喊住他,跟他说了黄教授带来了一块陨石的消息,黄教授眼睛爆亮,忙问:“陨石呢?”
林碧清:“邓教授带着去休息了,说要等他休息好了再去实验室检验。”
黄教授鼻子哼了声,“这个老邓,真是越活心眼儿越小了。”
不过也没说去叫醒邓教授,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坐了几天的火车的确累了。
说了正事,黄教授也要回自己办公室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走了回去坐下,说道:“忘记跟你说了,咱们研究所的新所长马上就要来了。”
林碧清一愣,因为过了一两个月上面没有派人过来,林碧清还以为上面让黄教授把所长职位兼职下来呢,没想到还是派人下来了。
她忙问:“新所长好相处吗?”
黄教授也给不了答案:“曹国泰这个人我只听说过,没有一起共过事,听说人品不错,但具体如何就不清楚了。”
林碧清:“不管新所长好不好相处,总归您也能从杂事中抽身是好事,这样就能心无旁骛地做研究了。”
黄教授笑了,“确实。”
比起行政上的杂事,他更喜欢实验台,以前做实验加班,他几乎感觉不到累,这俩月处理所里的杂物,他总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黄教授一离开,林碧清坐到椅子上,把身体往后一靠,事情总是喜欢扎堆,她的项目组人员还没有到齐呢,新所长就来了,少不得又要工作上磨合了,总会浪费一些精力。
“唉!”
林碧清叹口气后,坐直了身体,继续拿起了纸笔开始演算,不管新所长来不来,项目进度不能拉胯。
看着本子上掉落的一根头发,就算为了她的头发不再掉,她也得赶紧把潜水服技术给攻克了,谁知道她每天梳头时候,看着那掉落的头发有多心疼,谁又能理解她每次洗头都战战兢兢的,洗头的手都不敢用力,可就是如此头发还是无情地离开了我。
比起她的焦虑,慕杰他们此刻就是兴奋了,队里的人刚刚在对抗演习中大获全胜,二十个人对抗一个团,以一伤一“牺牲”的代价把“红军”几乎全歼灭。
“哈哈哈,这仗打得太爽了。”
余茂叉腰狂笑,高铁等人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停下来过。
虽然跟猴子国打的时候更过瘾,猴子国的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猴子国军人的战斗力哪里能跟华国军人比,打败他们虽然有那么一丢丢的成就感,但成就感并不强。
这次打败本军区牛逼哄哄的英雄团,那才是真正的牛逼大发了呢。
而沈航在得意之余,更想捉弄捉弄慕杰,于是一挥手,说道:“同志们,上!”
因为慕杰要去深造,特种部队要交给王军生,平常着重培养他和搭档沈航的默契,所以沈航的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喊来了高铁和余茂,几个人一起把慕杰抬起往上抛,打算让他尝尝做飞机的滋味。
而等他们抛了两下后,一起喊起了号子,“一二三!”
之后他们一起放手,“噗通”一声,慕杰被扔到了地上。
而这几个做坏事的,却哈哈大笑,“哈哈哈……”
听着这边的动静,青平岛一团的团长顾战雷脸色铁青,不光是他,就是他手底下的几个军官都是气得牙根痒痒。
其中一营的营长恨声道:“太欺负人了。”
其他的军官跟着附和,“就是,我们要是有那什么隐身防弹衣,还有那个能原地起飞的伞,我们也能赢。”
“就是,对方的那个叫高铁的,老子带着十来个人都把他给包围了,本想活捉他呢,谁知道他身上嘭地弹出一个伞,带着他飞走了。”
“我也是,带着人好容易围住一个,谁知道竟然飞走了。”
其中一个连长说道。
而他还有一件更丢人的事儿没说,那就是他竟然被一个家伙摸脸了,甚至脸还被拧了一把,甚至被被吐槽,“一个大男人竟然细皮嫩肉的。”
他发誓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他要和他大战八百个回合,让他看看他真正男子汉的魅力。
“够了!”
一团长顾战雷大声呵斥道,“输了就不要怪敌人的武器太先进了,当初漂亮国的武器也先进得很,还不是被我们的前辈用小米加□□打跑了,不过就是能飞和隐身而已,我们和蓝军的差距,还能比不得过当初咱们和漂亮国的差距大。”
有军官嘟囔,“这能一样吗?漂亮国是敌人,可这些人可是自己人,他们的装备凭什么比我们的先进。”
顾战雷心里也不平衡,但他更理智,训斥道:“就凭他们的单兵军事技能样样比你们强。”
说这个大家服气,当初他们也是参加了选拔的,不过因为不合格被刷下来了,但不能因此就让他们和蓝军的军事装备差这么多吧。
于是顾战雷回去就跟上级打报告,要求配备隐身衣等准备,可惜上面没答应,国家现在产能有限,资金也有限根本还没有办法普及这些装备。
领导拒绝了顾战累的要求,目前国内的隐身防弹衣还只能在实验室里生产,尽管研究出来有段时间了,但是数量也还是少得可怜,只有去执行极其危险任务的时候才能穿。
而领导不仅拒绝了顾战雷的要求,还往他心口上插刀,让他们总结战斗失败的原因,写好了交给他。
不仅是他,就是慕杰他们也受到了领导们的贬低,“那么多先进的装备,竟然还付出了一死一伤的代价,你们还想当磨刀石,我看你们就是泥捏的。”
慕杰脸色黑沉,严肃地回道:“领导放心,我会督促战士们加强锻炼,提高军事技能。”
因为要继续训练,一时半刻地回不了家,林碧清从研究所回到家,迎接她的还是空荡荡的家,相比起以往的热闹,家里空旷得很,她总感觉说话都有回音了。
她叹口气,“唉,热闹的时候总是嫌弃太乱,总想着独处清静,真清静了又觉得孤独,人啊,总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吕萍和张盼知道她只是感概,并不需要她们回话,默默地说道出门帮忙打扫卫生,而林碧清也站起身去洗衣服了,让吕萍和张盼打扫卫生还成,总不能让你们连衣裳帮她也洗了吧,人家是警卫员,又不是保姆。
“哎哟!”
因为洗衣裳时候心不在焉的,手指甲划破了手,她疼得痛呼了一声。
吕萍听到后,赶紧进来问:“林工,您怎么了?”
林碧清伸出手,让她看接近手腕处手掌里面的疤痕,说道:“洗衣裳划伤手了。”
紧跟着进来的张盼有些无语,那么小的伤口算伤吗?林工有时候未免娇气了些。
而娇气的林碧清苦笑一声,说道:“做事果然不能三心二意啊。”
吕萍和张盼面面相觑,洗衣裳而已,哪里有那么多道道,她们觉得林工这是没话找话。
而林碧清可不就是这样吗,亲人爱人都不在身边,她的心有些孤独。
大概是母女之间的心理感应,在中州市的院子里追逐着玩闹的三宝竟然脚下没注意摔了一跤,好在没摔伤脸,只是膝盖上摔破了点皮。
大宝和二宝,还有他们新认识的好朋友壮壮过来搀扶她,小姑娘却没用,而是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红着眼眶说道:“我是解放军战士要勇敢,不能哭。”
壮壮比他们大一岁,看了眼地上的石头子,蹲下身捡起来送三宝眼前,问:“就是它害你摔跤的,要不要报仇?”
大宝和二宝看傻子一晚会地看着他,“石头又不是人,怎么报仇?”
壮壮:“把它碾成粉末。”
大宝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看,“石头又不是人,它只会被动挨打,欺负它就是欺负弱小,再说了是石头先在那里的,是妹妹跑的时候不看路才摔倒的,不能怨石头。”
壮壮听着头大,把石头一扔,“那就不报仇了。”
而在屋里和李华英一起做缝衣裳的壮壮奶奶听到了大宝的话,赞叹一声,“大宝这孩子真聪明,你们咋教的?”
李华英眼里闪过自豪,笑着道:“也没怎么教,就是他们妈妈喜欢给他们讲故事而已。”
壮壮奶奶赶紧问:“都讲什么故事,把故事名给我说下,我回头也让壮壮爸妈给他讲,壮壮还比三胞胎大一岁呢,明显没三胞胎聪明。”
这是小事儿,李华英一口答应了下来。
而她不知道,壮壮奶奶是个大嘴巴,回头就把这件事说了出去,现在因为恢复了高考,家长们都开始重视起了孩子们的教育,虽然他们还没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的意识,但是不妨碍他们的从众心理。
林碧清是已故的大领导都夸赞的科学家,她教育孩子的方法肯定好,于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中州市的家长们开始了内卷。
而这一切的起因林碧清并不清楚,她虽然心孤独,但也不妨碍这女人晚上睡得香甜,不过第二天早起梳头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因为梳头发的时候掉了好多头发。
她喃喃自语,“我要不要把掉的头发搜集起来,然后等头发稀疏的时候,做成假发戴头上?”
吕萍和张盼听到后再次面面相觑,她们觉得林工有些大惊小怪,不就是梳头掉头发吗?谁梳头发不掉几根。
林碧清白了她们一眼,这俩女人用洗头膏洗头,用肥皂洗脸,冬天还好为了防止脸皲裂,会洗过脸后往脸上抹点雪花膏,夏天的时候那是连抹都不抹的,更别提面膜了,她做面膜的时候喊她们一起,她们竟然嫌弃麻烦。
唉,这俩女人真把自己当男人使了。
她不免苦口婆心地劝,“你们虽然是公职人员,但好歹是女人,该注意形象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吕萍白眼一翻,“我又没打算嫁人,打扮给谁看,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睡会儿觉呢。”
林碧清望了望天,这理由很强大,她又看向张盼,张盼面无表情,“我有对象,他不敢嫌弃我。”
很好,这理由也很强大,林碧清有些无言以对,所以她的俩警卫员都是内心极其强大的女人,她有些自愧不如。
两个老妈回去了,慕杰也不在家,她做饭不好吃,林碧清洗漱完,就带着俩女汉子去了研究所,她的早餐就在研究所食堂解决。
一份玉米碴子粥,再来一份芹菜炒肉丝,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白馒头,这就是林碧清的早餐。
邓教授也过来了,看到林碧清的早餐,不由说道:“荤素搭配,伙食不错。”
林碧清看他只打了两个素菜,不由说道:“教授,您的工资不低,不用这么亏自己的嘴吧,其他地方都可以省,但吃饭却必须摄入足够的营养,要不然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邓教授咬了一口大馒头,说道:“吃的还是细粮呢,哪里就会影响身体健康了。”
林碧清眉头一皱,问:“教授,您家里是不是有难处?”
邓教授:“没有的事儿。”
虽然如此说,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有些虚。
林碧清也不吃饭了,严肃着脸,道:“教授,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当初是您给了我机会,又不藏私地教导我,我才有了今天,您对我亦师亦父,您有困难瞒着我,这是想要我内疚一辈子吗?”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带上了哽咽,眼眶也红了,要哭不哭的,把邓教授都整懵了,他叹口气,“吃完饭回办公室再说。”
林碧清:“那赶紧吃,我这两天有些消化不良,这肉您帮我吃点儿。”
邓教授心暖暖的,当初不过爱才心切帮了把手,他就收获了一个“闺女”。
而到了办公室,邓教授这才说了他家里的事儿,原来是他的爱人病了,每个月都需要吃进口药,这药难买还贵,一个月的工资填里头都不够。
林碧清气地剜了邓教授一眼,“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告诉我了,我师娘肯定不用跟着你吃苦,你只想着自己的面子,可有想过我师娘跟你受了一辈子的苦,老了老了您就不能让她过得舒服点儿。”
邓教授叹气,“告诉你有什么用?你的工资也还得养家。”
林碧清看了眼关着的办公室的门,说道:“谁说我只有工资来源了,我和慕杰的发小在老家那边做了一摊子生意,每个月至少能拿千把块的分红呢。”
邓教授先是震惊做生意的挣钱,接着脸一唬,“你胆子真大,倒买倒卖被抓了,可是要被送去劳改的。”
林碧清翻了个白眼,“教授,您也是个知识分子,每天都会看报纸,难道不知道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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