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随砚却“啧”一声,语气有些遗憾,“萤萤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怎能让萤萤就如此开心。”
姜皎眼睫之上都是湿润的,眼前水汽氤氲开,她手指无力的抓住沈随砚的手腕,但是却很快就滑落。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沈随砚身上的衣衫还是完好的,只是袖口处湿了。
姜皎躺在床榻之上,呜咽的哭着,“混蛋,你当真混蛋。”
一瞬间上到云端,可下一瞬却又坠回地面上。
每次间隔愈发的短,怎样就是到不了高处。
姜皎难受的不行,只得抽噎着说:“夫君,我不知自个错在何处,我当真不知。”
沈随砚只是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来,将手指一根根的擦拭干净。
随后他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姜皎侧头看见了,是那日两人争执时沈随砚递给她的帕子。
体内又是一阵的翻涌,姜皎咬着下唇。
沈随砚的手捏上去,“萤萤如此咬,我会心疼。”
姜皎脑海中“轰隆”一声,他的手......
拼命想将沈随砚的手推开,但是他大掌桎梏住姜皎。
眼神上下掠夺着,不给姜皎一分的活路。
沈随砚逼近她,“萤萤从前自个想着什么,自个不知?”
姜皎的哭声立刻就止住,他,他竟然还记得。
一瞬间的愣神,沈随砚在她前端捏下。
姜皎被拉回这处,摇着头道:“没有,那是从前的想法,如今,我当真并未那般去想。”
可是沈随砚却不大相信,“你说,我要如何罚萤萤的好?”
抬头看眼地方,沈随砚唇边勾起个笑意来,“萤萤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我还未曾好好看过。”
像是知晓他要做什么,姜皎能感觉自己被牵起,却什么都做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金链很长,足够她去房中任何一个地方。
腿酸软无力,身上也浑身没了力气,只能就这么朝前走。
沈随砚将她带到衣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个,姜皎头摇的十分厉害,“不要,我不要看。”
但沈随砚却用大掌握在她下颌,后又落在她极为脆弱的颈侧,“萤萤不想看?但这却由不得你。”
衣镜之中,两人皆是坐在轮椅之上,只是一人衣衫完好,只有袖口有些褶皱,另一人则有靡靡之态。
姜皎哭的更大声,她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沈随砚的唇贴在她耳根处,轻声道:“萤萤,可还想和离?”
姜皎发丝都乱了,贴在脖颈上,颈侧间,摇着头,将话给说出,“不,我现下当真是不想的。”
得到她的答案,沈随砚满意的吻着她耳根之处,“乖,萤萤。”
说着,姜皎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再也什么都无法去想。
姜皎从床榻之上惊醒过来,眼眸还未睁开,就先去摸着自己脚腕的地方。
外头的天亮了一些,姜皎看清自己在何处。
仍是在定宣王府的,不是在姜府。
昨夜,自个梦见了什么?
姜皎的思绪很快,却被昨日的所有事情都记得。
怎会,怎会如此?
下意识看向沈随砚,只见他睡得平稳,半分旁的情绪都没有。
但姜皎却又想到之前的猜测,“他不会也入了梦中吧。”
小声呢喃,不想下头垫榻之上的沈随砚轻微动下,随后他也睁开自个的黑眸。
眸中不似旁人初醒有着一瞬的茫然,倒是十分的明朗。
隔着帘帐,沈随砚的眼眸与姜皎的对上,吓得姜皎瞬间收回视线。
随后觉着不对,她硬着头皮道:“夫君也醒了。”
沈随砚轻声“嗯”一下,揉着自个的眉心。
姜皎察觉到他的不对,心中突然有些不大好的想法,“夫君昨日,没有睡好?”
沈随砚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一下,反问着姜皎,“夫人觉着呢?”
姜皎听见他话语,心中登时有了不大好的想法。
但下一刻,就看见沈随砚看着身下的垫榻,“要不夫人今夜试试?”
姜皎一把掀开帘帐,“我才不要。”
她面色潮红,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韵味来,沈随砚黑眸逐渐暗沉下来,有着许多止不住的想法。
姜皎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夫君,看什么?”
沈随砚倒是一脸坦然,慢慢坐起来,“就是觉着,夫人今晨有些不一样。”
姜皎听的紧张无比,身下的触感也是不大好的。
她吱唔说上一句,“我突然想起找蔻梢有些事情,就先出去。”
脚步很快,似是身后有洪水猛兽的追赶。
不知怎得,沈随砚今日给她的感觉十分不一样,他到底,有没有入梦。
若是他也有入梦,可为何会一点的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如此冷静。
难不成,自个之前的猜想都是错的?
姜皎绕过屏风,榴萼看见姜皎出来十分的惊讶,“王妃怎得出来了?”
但却只见姜皎乌黑的发丝散落,随后拼命地摇头。
见她面色酡红,榴萼不免知晓发生些什么。
沈随砚也在此时,沉沉唤道:“观墨。”
榴萼愣住,用气声问着姜皎,“床榻,可需要人去换?”
姜皎自是知晓,才会出来找榴萼。
她赶忙点头,对着榴萼道:“如今先不急,等一会儿王爷去了书房,让蔻梢来换。”
她看着内室,地上的垫榻婢女只会收在一旁,绝不会放在榻上,只要等沈随砚一走,再将床榻给换掉就好。
毕竟,她此刻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姜皎直接就去了净室之中,沈随砚听到净室中的水声,喝着凉茶的手一顿。
狭长的黑眸逐渐暗沉,昨夜梦中的场景,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他品味着杯中的水,只觉甘甜极了。
可喉咙却还是那般的干涩,心火逐渐烧起来。
净室中水声响了多久,沈随砚的拳就握了多久。
手臂之上青筋显露,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世间多的是罕见之事,只是不想,今日倒是在他的身上印验。
不仅如此,他的王妃,既然也遇到这股子的事。
水声停下,沈随砚眼眸睁开,又恢复从前的清明。
鱼总是要慢慢上钩,才是最有趣的,不然,当真是半分的趣味都没有。
既然已经在掌握之中,等等又如何。
姜皎从净室中出来,桌上已经摆好饭。
沈随砚将竹筷放在她手边,状似不经意的问,“怎得一早起来就在沐浴。”
姜皎夹着小菜的手一顿,“只是觉着身上出了些薄汗,怕受凉,还是沐浴的好。”
沈随砚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见沈随砚的模样,姜皎才放心下来。
她想起自个自己要做的事情,心总是跳的很快。
但却又在想,如果只是沈随砚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中一切皆是他自个所想,而她并不是梦中人,是不是事情就好办很多。
所以,她定要半分的马脚都不露出来,尽量显得平静一些。
姜皎放下手中的竹筷,用帕子掩唇轻声咳了一下,眼尾处渗出些泪珠来,让人看着觉着楚楚可怜。
她道:“天儿倒是日渐冷起来。”
沈随砚手上的动作未停,举手投足都挑不出错来,“是了,萤萤这段时日,定要注意身子。”
姜皎点头,“只是我从前冬日的衣衫料子还是去岁的,不知夫君近些时日可有闲心,同我一同去铺子中?”
沈随砚倒是反问她一句,“萤萤不是还在生气?”
一瞬,姜皎就无话可说。
可她刚想要开口,就听见沈随砚道:“只是,我前些时日,惹恼了夫人,定然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皎轻哼一声,“王爷知晓就好。”
随后姜皎又看着屋中的陈设,字句都说的十分清楚,“从前在姜府,为我方便,都是有面大大的衣镜,只是王府却没有。”
她颤着眼睫,逼自己将后头的话问出来,“王爷可有见过那面衣镜?”
沈随砚放下竹筷,黑眸中多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自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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