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着将你带回赛伦家的那位叔父死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管家走过来向费里伦蒂禀报这间无足轻重的小事。
刻意挑了一个你无法逃避的场合。
费里伦蒂放下了盛着咖啡的杯子,向那位辛勤的管家颔首示意,而后又继续慢条斯理地享用着他的早餐。
你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眼前是从前不敢想象的珍馐美味,香气扑面而来,刺激着味蕾。
你却不敢拿起眼前的刀叉。
因为费里伦蒂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
在他动手之前,你已经按照那位叔父的要求,刻意接近了你的兄长,只是……
你的兄长,似乎颇为享受。
黑夜,陌生的环境,不安,似乎是柔弱少女最好的借口。
你将那些女人的教诲铭记于心,换上洁白柔软的睡裙之后光着脚走出了房间,敲响了费里伦蒂的大门,得到允许后,轻声轻脚地走了进去,面上的惶恐不似作伪。
费里伦蒂还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
按照帝国的律法,他在二十二岁生日之后便可以完全继承整个赛伦家族,成为帝国命脉支柱的新主人。
在那之前,虽然他名义上还只是家族唯一的大少爷,却还是要提前担负起死在女人床上的那位父亲的责任。毕竟严格来说,在他的母亲赛伦夫人死后,家族的嫡系只剩下他一人了。
说起来,那也是你的父亲。这个词语对你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此刻,你这位身份格外尊贵的兄长正放下手上的文件,定定地看着你。
费里伦蒂换上了一身普通的家居服,看起来随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深夜工作的缘故,他还戴着一副细框的眼镜。
“伦妮娅,我亲爱的,怎么了?是还不习惯这里吗?”
伦妮娅,是他给你取的名字。原本在贫民窟里,母亲和其他人都没有称呼你名字的必要。
费里伦蒂说,他的妹妹是他现在唯一的家人了,所以要有个正式的,美好的名字才对。
你还未来得及开口,想出的说辞便被他说了个干净。
你只能作出懵懂的姿态,站在原地点点头,手指将昂贵的衣裙都揪成了一团。
费里伦蒂离开了办公桌前,向你走了过来。
他弯下腰,揽住你的肩膀带着你向屋子的中央走去,安排你坐在了柔软的大沙发上,又给你找了一条柔软的毛毯,仔仔细细地盖在你的身上。
“晚上很凉,不能穿得这么少,会生病的。”
费里伦蒂替你仔细整理着衣裙,又将那裙摆上的褶皱一一抚平,好似就是一位贴心的兄长。当他看见你光裸的腿和什么也没穿的双脚时,更是皱起了眉,不顾你的躲闪伸手抓住你的脚踝,冰凉的脚心被他的手掌包裹住,你深知这样的行为对初次相识的男女有多逾矩,挣扎着就要往后躲,却根本敌不过他的力道。
费里伦蒂面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手上的力气却是愈发加重了,你无比确信,你的脚踝上肯定有了一道明显的红印。
“我亲爱的,妹妹。你第一天回家,什么都不清楚,让我好好照顾你吧,我送你的怀表你带着吗?”
老实说,谁会穿着睡衣还带着贵重的怀表,但那是你最值钱的东西了。尽管以后不一定还属于你。
于是你乖乖听话,摘下了用细绳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捧在手心里,递到了兄长眼前。
费里伦蒂并没有急着接过它,反而盯着它看了几眼,又看看你,笑容依然得体。他伸手接过冰冷的怀表,温热的指腹轻轻划过你的掌心。
像是报复一般。
“伦妮娅很听话,真的好好带着它。”
费里伦蒂伸手揉了揉你的脑袋,鸦羽般的长发是他不曾熟悉的触感,抽离之际他顺势而下,指尖还勾着一缕黑发。
“哥哥要给你奖励,因为你很聪明,明白了在家里要学会的事……”
他抬手状似无意地搭在了你的肩膀上,指腹安放之处是你瘦削的肩头,和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费里伦蒂说得没错,这座城堡里晚上很冷,但是他的房间里很暖和,他的手也很暖和。
他不知何时摘下了细框的眼镜,随手放在了一边,似乎就在你被那传来的温度感染到而愣神之际。
“顺从我。只有顺从我,才能活下去,你明白吗妹妹?别的人的话,都不要听。”
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费里伦蒂那张比你更加深邃明亮的眼睛离你越来越近,随后,像是被蛊惑一般,你说不出话了,任由他同你过分亲密地亲吻着。
(……)
费里伦蒂什么都清楚。
他那位叔父为何找上你,为何眼巴巴地带着你来见他,甚至是你刻意的顺从和讨好。
他太清楚这样的事情了。想要算计和巴结他的人太多,叔父使的手段是最拙劣不过的。
只不过,叔父死前大概也不清楚,其实他一早便知道了你的存在,只不过由于一些被灌输的思想,他并未多在意你。
直到你出现了他眼前。
他想,他真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对于父亲的犯下的过错,他怎么也该去亲自处理一番才是。
不过没关系,你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且要永远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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