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出院

    这部片拍完后激素对薇薇身体带来的伤害很大,给她造成了惯性兴奋。她比以前更听话了,在最欲求不满的时候接连拍了监狱系列和女仆系列。前者是哺乳期美女狱警失手惨遭囚犯凌辱,后者是乖巧女仆为主子处理性需求。
    拍片时她享受男演员的触摸,和他们性交过后下班回到酒店还能再跟井济恩做一回,如今淫乱不堪的她和刚来日本时放不开手脚的新人女优判若两人。
    等到薇薇终于停止产奶,并且性欲消退时,已经是她到日本的七个月后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从未觉得半年时间这么长过,在国内的日子就像上辈子的事。那些曾经让她痛彻心扉、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释怀的事,现在也淡化了,当然她不再介怀的只是事件,并非原谅了那两个人。
    在日本,秋天最不能错过的一件事便是赏枫。薇薇犹记得十月沙克达叫她陪他去R县玩了两天,在一家靠近红枫林的旅馆住下,白天出去看看红叶,晚上回来做爱。
    奈何那段时间薇薇惯性兴奋还很严重,身体不适根本无暇欣赏美景,饶是这样也强撑精神拍了几张风景照在手机里,算是打包了美景。等她头脑清醒时拿出手机看看,大片的红枫让整座山看上去都是红的,每片红叶的颜色都不相同,组合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壮观,确实漂亮。她想到了一个词语叫“层林尽染”,用这来形容算是合适。
    大自然的美总是让人词穷,她又回忆了一下白天在小楼上看见的,发现她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
    被男人按在上榻榻米操干,薇薇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里,全然不在乎会让隔壁的人听见。沙克达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发力时粗壮的胳膊上青筋虬露,像蚯蚓一样。
    “咳咳,呃,哈啊……”薇薇因为缺氧翻着白眼,连淫叫都无法顺利进行。她下意识抬起手,颤抖着放在沙克达那只掐她的手上。薇薇没有依顺生物的本能反抗,她知道在他恐怖的施虐欲满足前他是不会停下的,于是她轻轻抚摸他皮肤表面的皮肤,摸过一根根突起的青筋,像在安抚暴怒的野兽。
    沙克达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薇薇被泪水迷得几乎睁不开眼,只觉得他肉棒在自己小穴里插得更深,动得也更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压低身子操得她不得不把腰向上顶起来。他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凑近她的脸,命令她跟他接吻。薇薇睁开眼,最后一点距离需要她自己费力撑着榻榻米把上半身抬高,迷迷糊糊地照做,最后都不知道怎么结束的,沉沉地睡过去了。
    欠佳的身体状态导致她短暂的假期也不能玩得痛快,就又被扔回了酒店。
    百变小薇账号发布的作品收到的评论还是少,但其中有一条“我很喜欢蓝头发的女演员”让薇薇感到些许振奋。
    因为近来她态度温顺经常满足井济恩,他和她的关系好到他每周末都抽出时间陪她去外面玩。不仅仅是在酒店附近散一散步,而是依着她的心意去游泳馆这样的地方。
    井济恩不会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进入更衣室,所以她在衣服里面穿了连体泳衣,到游泳池边脱了外衣交给他,直接下去游。他在岸边盯着她,他们来游泳池的这个时间泳池里人不多,他相信他不会让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薇薇也确实没有要逃的意思,她只是想来放松放松。她从水面探出头呼吸了一口空气,继续又埋头游下去,整个人潜入水中时,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和这也差不多,不同的是她知道泳池的大小,但不知道她拍片要拍到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她的工作就和行军作战一样紧迫,一个又一个剧本拿到手里,和这一个剧组接触完又要和下一个剧组交接。她也遇到过像樱子和九田金那样亲切的人,但她再没有告诉谁她的处境,即使别人问起她成为av女优的契机,她也会撒谎或者保持缄默。
    而今互联网上很少有人谈论关于她的负面言论,人总是这样,喜欢热闹的地方,永远追逐有热度的话题。但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新鲜的话题不无外乎历史的重演,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做过的事又做了一遍罢了。
    薇薇游了个痛快,上岸后懒得找隐蔽的地方,在这里脱掉湿漉漉的泳装。且不说现在泳池里没什么人,就算有人又怎样,她只是暴露了一下身体,女人的裸体又不是生化武器,被陌生人看到也没什么,只露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有人因此来找她麻烦,她又不是天天来这家游泳馆脱衣服。
    她接过井济恩手里的干毛巾擦了擦身体,穿好衣服就和他离开了。
    新的一周,新的拍摄,薇薇这次的角色是一个和已婚上司有染的上班族。说真的自打入行以来她已经穿了不知道多少双黑丝和高跟鞋了,这两样简直焊在了她腿上。
    这次的剧本十分轻松,只要和一个男演员性交就可以了。对方是个肤色白皙的帅哥,身材苗条,面容清秀,细碎的刘海遮罩额前,看起来有几分斯文,就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上司坐在办公桌后作整理文件状:“绘里,来,把你收入来源的证明打印一下。”
    薇薇忸怩地问:“真的非打印不可吗?”
    他严肃地点点头:“银行需要。”
    “好吧。”她羞涩地把黑色包臀裙拉到腰间,解开系带内裤的一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打印机的扫描仪位置上。
    绘里的设定可以说是除了勾引男人以外什么都不擅长,善解人意是因为她刚好遇到了一个满脑子只有做爱的种马上司。
    打印机扫描彩印了一张她小穴的图片出来,上司走过去和她先是亲了个嘴,然后手指解着她的扣子说:“别忘了,还有上面。”
    剧本里是这么写的:两人亲热的过程中变更体位,误触了打印机,于是它一张接一张地打印绘里被挤在的扫描仪上的胸部和脸颊。
    编剧大概觉得这样很色情,但薇薇把舌头贴在扫描仪上的时候并不觉得。要说把性器官和做爱时的表情打印出来,这一行为确实下流。但性器官贴在玻璃上这样的画面,通过浴室的玻璃房照样可以做到,还省打印纸。
    扫描仪需要人为操作,镜头外,导演就坐在上司刚刚坐的位置,不断操作着。期间不是演员动作快了就是他点击的时机不对,暂停重来了几次,最后导演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后期剪吧,一直重拍太麻烦了。”
    拍摄结束后薇薇从出纸槽里拿起那一沓A4纸,随意翻看着。这张是自己的巨乳受压变形,粉色的乳头嵌进阴影下的乳肉里,照片上看她的胸就是两个球体。往后再翻几张,她鲜红的舌头在扫描仪上,围绕着它哈了一圈白色雾气,朦胧了她的面部表情。最后薇薇得出结论,指望打印机还不如让摄影师直接对着她的脸拍要清晰。
    她去更衣室换衣服下班,老实说做了这么长时间av女优加上药物影响,被提高了阈值的薇薇身体已经不如以前敏感了。这次做了半天男演员的阴茎尺寸算得上大,技术也很不错,可惜不借助道具还是没有办法让她高潮。
    虽然受了刺激薇薇照样会有性欲,但是普通的交合越来越难满足她。薇薇脱掉白衬衫,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陷入沉思,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时井济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来,把手机递给她,另一边是沙克达,他通知她下午要和她的一个粉丝见面:“他来的时候不许说不该说的话,老实挨操就行了。你要是表现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你和你爸爸打个电话。”
    粉丝?薇薇还以为他说的是看自己av的日本网友,一想到做一次爱就能一年没通过音讯的爸爸打电话,薇薇有些高兴。
    井济恩拿了一条纯白方领的公主裙给她,无论泡泡袖还是这个款式都太不适合她,她皱了皱眉,想着也许是对方的爱好,便穿上了。
    他还拿了镶嵌红宝石的金发饰给她,叫她把头发梳成公主头。
    九年前薇薇和爸爸说了以后想做演员后,爸爸联系了一个熟人导演,让她到一部电视剧里客串男主角的亲戚,戏份很少,坐在饭桌边缘微笑就行了,没有特写,那一集出场不超过十秒。
    要不说中国人口众多呢,什么样的人都有,偏偏就有人看到她,一见钟情,然后喜欢了她九年。
    卡鲁从来没在互联网上放过他的照片,数据化时代仿佛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好像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对于薇薇来说,比起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更像是一个象征,象征那些喜欢她到无以复加的粉丝。
    现实中卡鲁是个长相普通,甚至有些难看的年轻人。他体型矮胖还没有薇薇高,面相并不凶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一见到薇薇非常愤怒地冲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薇薇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上电视时穿的戏服了,但经常把那个片段放进剪辑里的卡鲁绝不会忘记,她现在穿的就是那身让他心动的白裙。回想起来,这些年可真是错付了。
    他语无伦次地指着她鼻子骂:“你他妈,寇薇薇,你他妈对得起我们这些真爱粉吗?”
    她被扇歪了脸,怔怔地看着地面。
    卡鲁哭了,一边哭一边解释:“我哭不是为你你知道吗,你不配!我哭是哭我自己,把青春都给了你这母狗。你知道我近视眼怎么来的吗?当年我爸妈不准我上网,觉得我是贪玩不好好学习。我他妈趁他们睡着夜里偷偷爬起来,关着灯熬夜给你剪视频,把自己眼睛弄近视了。爸妈不给我零花钱,别的小孩假期玩,我边上补习班边捡瓶子,攒钱印了张你的海报挂床头。等我成年了能打工了,上大学前的暑假去工地搬砖,晒得我妈都认不出我来,买你这个婊子代言的运动鞋。我这些年喜欢你为你吃、吃了多少苦,操你妈啊……”
    薇薇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对不起。”
    “我操,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她心想反正他不可能知道她下海的真相,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做得绝一点,让他对她彻底死心,然后越过她,走向新的生活。
    薇薇打定主意要让他讨厌她,索性摆出恶女的嘴脸,叉着腰语气咄咄逼人道:“那你想怎样,是我逼着你熬夜剪视频把眼睛弄坏的吗?我有求着你买我代言的产品吗?都没有吧?我根本没许诺过你什么,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是你的一厢情愿。你喜欢我关我什么事,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不差你这一个,我又不能为你的人生负责。像你这样蠢的丑八怪,恐怕是现实中找不到对象才追星的。”
    薇薇的话逻辑通顺条理清晰,她口才本来就好,加上最后尖酸刻薄的人身攻击。卡鲁见她竟是这个态度,简直要气晕过去。说不过她也没关系,他还可以动手。薇薇本就打算刺激他,等他好好发泄出来,人生中的这一页也就正式翻篇了。
    卡鲁看着年纪不小了,却还是个中二少年,握紧拳头照着她的脸就是一下,说:“这一拳,是替全国人民打的。”
    她尖叫道:“你敢打我?”
    卡鲁气呼呼地:“我不仅打你,我还要操你呢!”然后接着打她:“这一拳,是替粉丝们打的。”
    慌乱中,薇薇想起沙克达教过她的挨打的技巧,咬紧牙关免得自己的牙齿被打掉。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呃,没打好,重来!”
    薇薇被他打得脸火辣辣的,他把她拖到床上去,笨拙地扒着她的衣服。
    见他脱了裤子,她继续火上浇油嘲笑他:“没见过这么小的鸡巴,你能让我高潮算我输。”
    “我知道你喜欢被强奸,便宜你了。”卡鲁脸涨得通红,他往她脸上吐了口唾沫,还没吐准:“臭婊子!”
    人在情绪激动加剧烈运动时生殖器自然会充血兴奋,卡鲁把薇薇衣服脱完后都不需要做前戏,就把他那比井济恩只粗一点点、长度不分伯仲的生殖器插进来,在薇薇的小穴里抽插。
    薇薇还指望他一气之下能把她操个七荤八素,遗憾的是生理基础摆在那里,卡鲁动了两分钟就射了。
    卡鲁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把软掉的肉棒抽了出来。他这一拔带出一连串的淫水,薇薇听到了黏稠胶着的声响。他使劲揪着她的乳尖,弄得她很痛,抄起鞭子不断用它对着她的小穴抽打。
    众所周知有两样东西最能戳中男人精神上的敏感点,一是说他们阳痿,二是侮辱他们的政治立场。
    她像是嫌卡鲁打她不够,挑衅他:“吃饭了吗你,打得一点也不疼,太给中国男人丢脸了。”
    “叛国贼,去死!”鞭子不如肉与肉的相互作用让他来得爽,卡鲁一拳捣在薇薇肚子上,痛感从受打击的部位向周围扩散,她的内脏被震得生疼,差点吐了。
    她脑袋晕乎乎的,抿着唇,无需说话,卡鲁自然会把她的反应解读成嘲讽。
    “不知廉耻,当初老子真是瞎了眼会喜欢你。”他愤愤不平地把薇薇的双手用绳子绑好,再借助滑轮把她吊起来。
    薇薇视野模糊不清,汗水血水泪水混合着流下,她被他虐待了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自己奄奄一息就要晕过去。
    卡鲁把她一条腿吊起来固定在支架上,露出脆弱的部位,为了方便他还是用鞭子。
    鞭舌无情地落在薇薇的乳房和小穴上,疼痛使得她泪水直流。每当鞭子把她的身体抽出血,她都会情不自禁地叫喊。她把头偏向一旁,看着站在一旁的井济恩。和之前无数次那样,她被谁折磨他都只是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怎么会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受难。
    这是一场掺杂着欢愉与痛苦的酷刑,听着她的惨叫,卡鲁觉着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好起来。他扶住薇薇的腰肢,勃起的肉棒顺利无阻地插入她湿漉漉的小穴,一番顶弄后射出精液,之后又立刻拿起鞭子对她进行鞭打,如此反复。
    令薇薇羞愧的是她从这虐待般的行为中获得性刺激,淫液就像失禁了一样流出来,卡鲁打她比操她还让她有感觉。
    看着陷入疯狂的粉丝,薇薇郁闷地想她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只是退国籍,没有做间谍出卖国家机密情报。网传她要加入日本籍,实际上入日本籍的要求算得上苛刻,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办成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的加入了,她也没有帮着日本人做什么伤害中国人的事,拍av又不是造原子弹,威力能有多大?改换国籍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能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科研人才,为什么要追着她一个女明星骂。
    薇薇渐渐释然了,她明确地告诉卡鲁:“你们这些人只会挑软柿子捏。”
    这个时候激怒卡鲁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他大吼一声,又对着她的肚子一通捶打,还拿了一个有电击功能的假阳具操她,把她弄伤了。
    井济恩看的是胆战心惊,他担忧薇薇会被打死,但没有沙克达的命令他也不能阻止卡鲁。
    在持续高强度的刺激下,薇薇失禁了,掺着血丝和汗的尿液在地上积了一滩。她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监控另一边的沙克达这才给井济恩下达指令,让他插手。薇薇伤势不重,但还是被安排住进了医院的VIP病房。好在她受的伤都不是无法逆转的类型,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过来。
    井济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削萍果,说:“先生说等你伤好了拍个女主是职业护士的片再出院。”当薇薇问到什么时候能和爸爸通话时,他动作停滞了一下,旋即继续:“别急,等你伤好了再说。”
    架不住薇薇天天问,他请示了沙克达后,告诉她:“你爸爸两个月前在监狱里自杀,尸体早火化了。和他通话的事,是先生骗你的。”
    薇薇不信:“爸爸他怎么会自杀?”
    “我告诉你你别说是我说的,先生经常把你拍的片弄给他看,他知道你过得很不好,受不了这个刺激,就寻了短见。”
    她一个劲摇头,还是不相信,拔了针头要下床去找沙克达。
    井济恩丢了刀按住她,压低音量说:“先生和你父亲早年有些过节,他不会让你好过的,相信我,你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
    薇薇闹了一阵,力气用尽,躺在床上满脸泪痕地看着窗外。井济恩的话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如今她不再是过去那个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姑娘了。
    然而不管他说的是否属实,薇薇都没办法求证。她相信他说的沙克达让爸爸看她出演的av,也相信他和她爸爸有过节这件事,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把他们俩推入深渊。“爸爸可能死了”这样的阴霾在她心头笼罩,让她消沉到了极点。
    情绪对她身体影响很大,听他说了这几句话,晚上她就发烧了。
    她又没有得绝症,在医院里想要病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沙克达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她昏昏沉沉地睡,醒了不是护士来给她换药就是井济恩喂她吃饭。某天她醒来发现井济恩不在身边,病房里只有她一人。她穿上拖鞋离开病房,走廊上的病患和护士都在忙各自的事,没有人关注她。她试着走楼梯去往外面,竟也没有遭到阻拦。
    现在是冬天,薇薇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病号服,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她抱着胳膊漫无目的地走,逃跑失败被抓回去的话,说不定又会受到惨无人道的虐待。她走到医院外面,看见一座人行天桥,爬上去,望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心想不如跳下去反而能得到解脱。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在考虑要不要换个不会妨碍到别人的方式死。
    忽然一件白色的皮草外套盖在她身上,一件并不能盖住她全身的上衣,让她感受到了温暖。
    薇薇转头看到一个戴金耳环的长发年轻女人,她穿着一件红色高领毛衣,下身是灰色包臀裙和黑色长靴。
    这里要提一下日本人和中国人在面对寒冷时的不同观念,中国人到冬天自然是想方设法保暖,什么暖和穿什么,比如秋裤。而日本人提倡忍耐,认为孩子天生具有耐寒的能力,觉得这样能提升孩子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还会注重培养这一块,进行各种耐寒训练,比如说冬天浸泡在冰水里。所以日本女人在冬天也会穿短裙把腿露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了寒冷。黑帮的纹身也强调忍耐疼痛,要知道纹这么大面积需要经历长时间的疼痛,没有一定的意志力可坚持不下来。
    虽然薇薇在这个大环境下冬天穿得再少在外面也不奇怪,但她穿的是病号服,按理来说生病的人应该会避免挨冻才对。
    女人在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后,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是想要自杀吗?”
    薇薇下意识抓住皮草免得它滑落,摇了摇头。
    女人看她脸冻得红红的,邀请她:“这里冷,要不要到我车里来聊?”
    在社会上遇到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大概率是想下套害你,但就算这个女人居心叵测又如何,反正再怎么样薇薇的处境也不会比现在要更糟糕。她跟着女人下了天桥,那是一辆大红色的跑车,停在路边,到了暖和的车里,关上车门薇薇感觉好多了,但身体仍旧冰凉。
    “我想你是遇到了一个人无法解决的困难,才会从医院里跑出来吧。”女人和她一起坐到车后座,关切地看着她:“是治不好的病吗?”
    薇薇摇了摇头,始终不说话。女人自称山月小夜子,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我在一家特殊的俱乐部工作,如果你需要钱,或者实在走投无路了,可以来这里找我。”小夜子视线在薇薇的脸和身体之间来回游移,补充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可以说是老天赏饭吃了,怎么着也不该落到这种境地。”
    薇薇好像明白了什么,把皮草还给她,道谢后离开。她也没有很失望,任由她下车走掉。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慢慢地走,薇薇在寒风中攥着这张名片。她不是没有想过让她送她去警局什么的,但她觉得就算去了警察局,以沙克达的本事未必不能再把她抓回来,所以她选择放弃逃跑,想回到病房另做打算。
    路上她把小夜子名片上的信息牢牢记住,确认自己背下来后就把它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也是她运气好,回病房刚把身子焐热没多久井济恩就来了,看样子他对她的这段旅程一无所知。
    空孕催乳剂和卡鲁分别给她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了巨大打击,而爸爸疑似自杀这件事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薇薇很长时间没再创作剧本了,现在她已经不想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大概以后也不会积极地去做什么事情。她太累了,吊在她前面的“胡萝卜”不在了,她没有动力做任何事。
    这次她罢工沙克达没惩罚她,知道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不配合靠打能把她打怕,如今她不怕这些了,要治她还得用别的手段。他让井济恩把她带到日本的相册拿来,一张张拿出来,专挑有寇布拉的照片放烟灰缸上烧,也就烧了五张,她保证自己会听话拍片的。他还是翻遍相册,把寇布拉的照片烧得只剩一张,告诉她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就把这唯一一张也烧掉。
    薇薇惨笑一声,说:“我明白了。”
    她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可能是出于某种仁慈之心,沙克达给她的新剧本何止是轻松,简直和放假没区别。《被病人袭击的夜班护士》是睡奸剧本,她只要穿上护士服在床上小憩,从头躺到尾就好了,男演员们会自己上来动。
    av里的睡奸已经不能说睡奸了,在没给角色喂安眠药的情况下,按照剧情睡大觉的角色和尸体无异。被睡奸的角色睡眠质量就和ntr片里的苦主一样好,怎么搞都不会醒。可能不同人体质有差别吧,反正薇薇被睡奸的时候醒了。因为这段时间都在病床上躺所以她一点也不累,被吵醒也不生气,但还要继续闭着眼不动装作没有醒来,任由男演员们摆弄她的身体。
    沙克达为了节省成本什么都干得出来,男演员之一是井济恩,他看薇薇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知道她醒了。仗着自己脸不会被摄影师拍进去,拍进去也会打码,他咬着她耳朵说:“牵条狗来日你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薇薇装死不理他,微张着嘴,舌头在樱粉色的唇间若隐若现诱惑着他。他一边用手摸她胸,一边低头和她舌吻。
    屋内关了灯,就摄影师的设备上开着一个小手电筒增加氛围感,他照到哪拍到哪,也好让演员在不说话的情况下找到拍摄节奏。这边他揉搓一阵,光圈移开了。另一个男演员脱了她的裙子,露出白色的内裤,摄影师此时的拍摄重点在下边,暂时不会关注他们。
    在薇薇被别人玩弄小穴的时候,井济恩在昏暗处和她有一些暧昧的互动,摸脸、咬耳垂等等不一而足。
    下面那个男演员是个才下海的新人,不过他做爱的技术可不生疏,隔着内裤捏弹薇薇的阴蒂,指腹沿着浪底上阴唇的形状滑动。刚开始节奏肯定不能快,不然哪个演员受得了连续性的强制高潮。虽然薇薇受得了,但为了影片时长着想,男演员还是得慢慢来。
    她渐入佳境,被弄得有了一点感觉,就听到井济恩警告她:“不准高潮。”
    摄影师又把镜头往上来,井济恩回归正题,跟她继续拍戏,解开她的衣服的扣子,胸罩推到胸上露出乳房。他一只手按压着她的乳尖,用牙轻咬着另一侧乳尖,把它们向相反的方向拉扯。来日本后他的做爱技术和薇薇一样有了很大长进,用实力证明女人能不能高潮和男人生殖器尺寸无关,还要看做爱技术。
    薇薇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光源在她上方晃,她不知道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她的胸部白得胜雪。
    她感到自己的乳头被手指和舌尖拨弄了有两三分钟,才进行到下一步。某人脱掉她的内裤后,摄影师说等一下。
    薇薇睁开眼问怎么了,他说需要调试设备,另一个男演员则说话比较直白:“前辈,您的小穴在发光。”
    如果这句话用中文说出来,薇薇不会这么想笑,可能和日语语法中的敬词有关系。
    摄影师调试好设备上手电筒的亮度后继续拍摄,薇薇轻松拍完这部片,就出院和井济恩回了酒店。下一部片她由井济恩陪着去了美国,这次要拍的不是av而是正儿八经的恐怖片。美国影片有分级制度,血腥暴力色情的内容都可以搬上荧幕,只不过禁止儿童观看。
    薇薇在飞机上问井济恩,怎么恐怖片里会有色情内容,井济恩想了想,回答说:“导演可能想反正都限制级了,小孩子终归看不了,干脆把另一个限制级的要素也一块拍了。”
    “真的会有人对着恐怖片撸管吗,不会吓萎?”
    “不要低估人类的性癖,还有啊,”他捏捏她的脸蛋:“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薇薇饰演的是一个女配角,叫“Showe”,被井济恩嘲笑发音像“手淫”,其实这个名字在英文名里的寓意很大气,有积极向上、奔放的意思。
    可惜Showe在剧里的表现并不人如其名,是第一个被杀人魔干掉的角色,出场不到二十分钟就退场了,可以说是非常不争气。这在薇薇意料之中,毕竟沙克达不会让她留在美国花太长时间拍这样一部片,不知道自己片酬多少,但再多也到不了她手里。
    薇薇估计这部片拍完一上映,国内又会有人骂她崇洋媚外,下海下到美国去了,为什么不在中国下海便宜本国男人?因为国内拍色情片犯法啊。
    薇薇完全能理解沙克达为什么要让她退国籍,只要她不是中国人且不在中国境内拍片,这样就不会惹到中国政府。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她像是封建王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后和娘家再没了关系,被夫家凌虐至死也不会有人上门要个说法,就是这么孤立无援。
    薇薇的处境比给人做妾的女子还要可怜些,至少大多数娘家不会追着她们骂,因为娘家把她们当成是夫家的人,而她的“娘家”现在多的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人。最恨她的是她曾经的真爱粉,没有什么比由爱生恨来的感情要更长久和刻骨铭心。如果沙克达想,他可以像对卡鲁那样放出一堆名额,让看不惯薇薇的中国男网友来日本操她、打她泄愤。这样想必也能赚一笔钱,只是做多了会有风险:万一有人恨到想杀她呢?万一有人对薇薇爱到能包容她犯的所有错,要带她逃走呢?所以这条道行不通。
    得益于拍了这么多场av积累下来的经验,薇薇拍电影时一点也不怯场,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她已经不会为自己的裸体感到羞耻,做什么职业、和什么样的男人做爱也都无所谓了。
    拍完《难忘的夜晚》里Showe的戏份,她就和井济恩一起回国了。
    隆冬季节,窗外飘起雪。薇薇不常出门,出门也是坐车,整天在暖和的空调间待着,所以不需要厚衣服。井济恩回来和她亲热她都嫌他手冷,接吻时脸贴到他的脸,冰冰凉的。
    井济恩拿了一套中振袖和服给她,有个上年纪的奶奶来房间里教她练习如何穿着它走动不被袖子绊倒,然后漂亮地坐下。这个奶奶教她的不仅仅是穿着振袖走动和静坐,还教了她不少日本礼仪,包括怎么倒茶。
    中日文化同源,薇薇在国内受过类似的礼仪教育,学习日本的礼仪并不困难。她悟性非常好,学了一周已经能做得有模有样。她懒得去猜测沙克达又要让她做什么,只是麻木地执行他的命令,被动承受着一切。
    沙克达来验收成果,他很满意。井济恩送他们到楼下,他没有资格上车,在原地站着。薇薇看着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身旁的沙克达拽了拽她脖子上的红围巾,好像那不是围巾而是一条狗链。
    他问她记不记得之前想用链子勒他的事,薇薇怎么会不记得,心想这家伙倒是记仇,那次她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到,他还耿耿于怀。如果他这几个月来做的都是报复薇薇那次失败的反抗,那他的目的达到了,她被他弄得很惨,从头到脚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暮气。
    这次没有剧本,加上井济恩没有跟来,她猜沙克达应该是像上次带她去赏红叶那样,打算用她来找点乐子。
    车子开到一家温泉旅店,进去就有热情的服务生接待他们,带他们到一个房间。路上他们没有遇到别的客人,她想这家店肯定被包场了。
    薇薇第一次看到沙克达穿正装和服的样子,黑色纹付羽织,仙台平的面料,领口露出雪白的襦袢,灰色的袴上有着细密的竖条纹。
    她寻思着若是泡温泉,他开的雨地温泉酒店不能泡么?何必让司机开两个小时的车到这家小店,来这里想必别有目的。
    薇薇正出神想事,沙克达让Mr.1把给她准备的那套振袖从衣柜里拿出来叫她换上。她老老实实穿上这身橙色打底、绣满白色花朵的和服,腰带是稍浅的橙色,也绣着花朵纹样。他打量着换装过的薇薇,痛苦没有损害她的容貌,穿上漂亮衣服的她仍然端庄大方,只是眼中比从前少了些生气。
    他简短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丢脸。”
    威胁的话不消多说,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薇薇当然明白忤逆他是什么下场。
    薇薇跟着沙克达去了隔壁房间,里面有一张实木茶几,边上坐着黑崎夫妇。黑崎信安穿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都和沙克达的纹付羽织袴一致,要说不同也只有家纹了,不过薇薇不可能凑近去看他和服上的家纹。
    黑崎结衣身着附家纹的留袖,黑色打底,上面花朵动物的图案比薇薇身上的振袖要艳丽得多,色彩也更绚烂。
    信安看起来比沙克达年长,笑起来皱纹很明显,两鬓斑白,留着长须。结衣是个容貌姣好的黑发美人,杏眼樱唇,化着略有弯度的细眉,皮肤保养得很好,目测最多三十。两人是典型的老夫少妻,妻子气质娴静,丈夫的气质看着和沙克达是同道中人。
    薇薇心想不知道他和服下面有没有密密麻麻的纹身,她鞠躬时感到他的视线并未在沙克达身上久留,而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面对面坐下后,两个男人开始交谈,关于生意的事寒暄几句,话题就转到了薇薇身上。
    言语间信安似乎对薇薇的妈妈有所了解,笑着说:“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桌上杯子里的茶水瞧着成色不错,然而沙克达没有饮用,薇薇只好跟着失礼。
    “你的母亲当年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仰慕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最后嫁给了你的父亲,让很多人都大失所望。”说到这,信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沙克达一眼。
    薇薇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即使心里有疑问,也不能说出来。
    “可惜红颜薄命,蒂蒂走得早,不然寇家也不会败落至此。”当着薇薇的面,沙克达说出了刺痛她的话语:“她丈夫是个废物,女儿也是个不顶事的。曾经的名门大抵是如此下场,没了牧羊犬的羊群不过是猛兽的饱餐。”
    薇薇放在腿上的手以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抓了抓自己平滑的和服,不出片刻便松开了。
    “啧啧,真羡慕克达君,‘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亏得她在中国长大,倘若在N市,说不定今天坐在我边上的就不是结衣了。”对方开着恶劣的玩笑,还用舌头舔了舔上唇。
    信安的语气毫不掩饰对薇薇的觊觎,而他的妻子显然习惯了自己丈夫这副德性,神色不见愠怒,气定神闲地端坐着。相比之下薇薇那种可以被肉眼捕捉到的情绪波动就显得很沉不住气,不止沙克达察觉了,信安也察觉到了。
    “过于甜的女人如蜜饯,未必合信安君的口。浅尝一回尚且还可,但吃不了几次就会腻烦。”
    “克达君说的极是,所以我才经常换口味,免得吃腻。你的耐心值得人敬佩,居然等了这么多年才下手。换我来的话,寇小姐的孩子应该都有这么高了吧。”他说着,随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沙克达冷哼一声:“换你来,只怕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信安发出粗俗的大笑,薇薇原以为自己失去了愤怒的能力,事实上那只是她的错觉。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杯子里的茶叶发呆。
    两人约莫是熟识多年,才会这样敞开了聊下流的话题。
    信安又说起她的职业:“不知道寇小姐有没有拍过在温泉旅馆换妻的剧情,我个人比较偏好这种。”
    薇薇知道换妻,和乱伦、师生、诱拐是av题材的一种分类方式,但那终究是演的,拍乱伦戏的演员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薇薇成长到能面不改色地观看色情片的地步,可现实中发生这种背德的事还是让她实在难以接受,给她道德层面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结衣羞涩地看向沙克达,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态,让薇薇很是不适。她对沙克达倒没有占有欲,难受的是看结衣这样,夫妻俩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虽然一切题材最后都可以归结为性交,但……也许她入行时间还是太短,思想不够开放,听了信安的提议就和猫咪炸毛一样,头发差点立起来。
    沙克达见她这样,勾勾唇角:“这不合适吧?”
    语气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说到底薇薇也不是他的妻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否为妻和法律证明无关,主要得看心里有没有装下那个人。
    “有何不可?”信安手撑着大腿,戏谑地说:“女人这种东西就和车子一样,朋友之间交换车子开一下没什么要紧,克达君该不会觉得我这辆比不上你这辆吧?”
    “尊夫人足够了,那沙某就却之不恭了。请。”沙克达说罢离席,结衣同样起身,跟上他。
    这是自见面来结衣第一次背对薇薇,她注意到她头上有好几根漂亮的金发簪。看着他们离开房间,薇薇心头涌起悲哀,话到嘴边也只说出一句“请多指教”,乖乖坐到他怀里。
    信安一脸淫笑,迫不及待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摸她的胸乳。薇薇掩去心中的愤慨,屈辱地由他亵渎着。
    “手感真不错啊,你的母亲昔年也是个绝色尤物,若不是她有本事,指不定没法全身而退,就被哪个大佬收做禁脔。她若活到今天,我和克达君都会有更深的艳福。”信安想到什么,呵呵笑着:“克达君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左手是怎么没的?这件事即使是道上人知道的也不多,但知道的人都把这当成笑话。”
    薇薇睁大眼睛,等待下文,他却故意卖关子,不说下去了。信安脱了衣,现在她知道他身上是有纹身的了,纹的还是菩萨。
    轮到她解衣,胴体沐浴着他贪婪的目光,等不及她好好脱掉,他就把手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挑逗。不消一分钟,薇薇的敏感点被他摸了个遍,她不想呻吟,但感觉来了也就忍不住了。她满脸通红,闭上一只眼,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小穴里的媚肉牢牢吸附着他动作中的手指。
    半晌信安手指退出来,透明黏糊的液体拉出长丝,不仅如此,一股清液从痉挛的小穴喷出来,落在他掌上。
    “会潮吹么?真是出色的肉便器,听说你各方面都被调教得很好,待会再见识一下你的口活,现在让我尝尝正餐吧。”
    薇薇躺在地上张大腿,用手指掰开阴唇:“请大人把鸡巴放进贱母狗饥渴的骚穴。”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小穴的。”信安将胯下之物抵在薇薇湿漉漉的穴口蹭了几下,插进去正欲抽动,一颗子弹从后方打穿了他的脑袋。他大半张脸都被炸飞,直挺挺向前倒在薇薇身上。
    薇薇在美国拍恐怖片时看过不少逼真的道具,剧组为了布景,沾血的肠子一桶一桶地泼,脑子、断手、内脏更是随处可见。乍一接触人体内的器官让她有些生理不适,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但现在被溅了一身血、碎肉和脑浆,更重要的是死人的鸡巴还硬着插在她体内,薇薇怎能不被吓得魂飞天外。
    她就和恐怖片里亲眼看到同伴被杀人狂砍爆的角色一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尖叫有一会了。
    推拉门打开,Mr.1进来把信安的尸体扛走,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枪口还在冒烟。
    薇薇看见走廊上的光景,刚才引他们进来的女服务员此时正和一个西装男搬运结衣的尸体,所有人都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除了她。
    沙克达衣冠整齐地从隔壁过来,手里拿着两根金发簪,是他的战利品。他名贵的正装让血给弄脏了,不知道那是不是结衣的血。他把沾了血的和服脱下,放在地上似乎准备丢掉。
    他在薇薇面前蹲下来,她慢慢停止了尖叫,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对于沙克达手里有几条人命这件事她早有心理预期,但对于目击凶杀案可以说是毫无准备。毕竟前几次和他出去都只是看看风景,让她麻痹大意了,没料到这次会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
    沙克达把她从地上拉坐起来,随手将这两根发簪插在她发间。薇薇原本的发饰是串珠发夹,像是绕着盘发开了一圈小白花,她发量本来就多,盘得厚实,簪子到里面也能停住。
    见她一副短时间内无自理能力的模样,他带她去隔壁房间的浴室,拿花洒冲掉她身上的污迹,整个过程就和主人洗自家宠物似的,时不时摸摸脑袋,再捏捏身子上的肉。薇薇低着头跪在他面前,看着血水从地漏里流走,淋在身上的是热水,她却不寒而栗。
    沙克达看她抖个不停,噗嗤笑了:“你筛糠呢?”
    洗完他也不把薇薇擦干,先从来时的衣服里摸出雪茄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放嘴里抽一口再抱着薇薇去外面的露天温泉里泡。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但薇薇还是怕他,第一反应是想离他远远的,可她不能。沙克达拿掉雪茄,胳膊搭到她身后的岸上,俯身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薇薇不敢和他对视,视线斜着往自己右后方瞟着池边和波纹。
    “我走后,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你的左手……”薇薇努力回忆着信安对她说的话,然而他的死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思维混乱、吐字不清:“和我的妈妈……”
    沙克达脸上笑意不减,尽可能用简短的话语把当年的事情描述了个大概。年轻时他爱慕蒂蒂,为她失去了左手,却没有把她娶回家,懊恼但无计可施。直到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和蒂蒂长得很像的她,连笑容的弧度都和那个人如此相似,心中沉睡多年的悸动一下子复苏。
    然而时隔多年,他对蒂蒂的爱早已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爱而不得的怅恨。
    她妈妈欠了他,他无法向死人讨债,那便让她来还吧。沙克达喜欢她的脸,但是一想到薇薇是他心上人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就反胃至极。他讨厌她那有着一张蠢脸的父亲,这种讨厌是见都不想见到的那种讨厌,对她的讨厌则是那种想要用牙把她一点点撕碎的讨厌。
    听沙克达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薇薇反而不那么害怕他了,取而代之的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通畅。长期以来她困惑不得解,不知道沙克达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她也想过或许他这样折磨她并不需要太多理由,但他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果然她的直觉没错,比起把她单纯用来牟利的工具,他对她更抱有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所谓欠他是沙克达的说辞,她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妈妈没有选择你是正确的决定。”
    “我不需要别人选择,我自己难道不会抢吗?”活生生一个土匪再世。
    薇薇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巨乳和他的胸肌紧紧贴在一起。沙克达粗壮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深吻回去。
    她缓缓转着脸,熟练地纠缠他的舌头,手沿着他的胸肌向下滑动,直至深入水中,握着他的肉棒。
    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汤泉里,浑身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即便是沙克达这样气场冷硬的人,泡了这一会给人的感觉也有所软化。
    薇薇试着加快撸动他肉棒的速度,她的动作不太顺畅,另一只手竭力在他身上游走,爱抚他的肌肉。水中有阻力,这让她纳入阳具一事变得略微困难。
    沙克达终于动手帮了她一把,水下两人的身体连接到了一块。搭在岸边的右手收回来,双手扶着她的腰继续往里挺。他们的唇还黏着,这场性爱如此火热,好似他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
    薇薇的舌尖现在留在他的口腔里,从一开始地主动到后来变成引诱,沙克达不为所动,但薇薇敢肯定这是他们气氛最旖旎的一次。他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这双素日冷漠的眼看上去雾气氤氲,像是被灌入了情欲。
    他的腰身在水中带起水花,同样是做爱,他进到的地方比黑崎信安进到的要深得多。
    薇薇不免振奋地想:恶人会有相似的下场,同样是在做爱中死去,甚至是死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从这场性爱开始,她就一直不着痕迹地让她的右手离开他的身体,试图用情意绵绵的吻让他视线受阻,长时间停在一个位置。
    某一刻她拔下发间的簪子,奋力刺向他的脖颈,耳边清晰响起了破空声。
    因为她事先并没有练习过,也不知道下次有这种难得的机会是什么时候,她一向不缺乏魄力,所以薇薇毅然决然动手了。
    如果失败,她一定会死得很惨,正是相信这点,她才会行动。
    她没有失败,但,也没有成功。
    他早有预料地偏头,甚至笑出了声,簪子扎在他脖子上,一时之间拔不出来,他也不会给她拔出来的机会,用义肢固定她的右手,就这么把它留在左侧的脖子上。他还故意在她的敏感点顶弄了两下,薇薇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挂在他身上高潮了。高潮的时候她松开了抓着簪子的手,清楚这意味着自己放弃了武器。
    血涌上脑袋,心跳加快,她大口喘息着,不仅仅是由于热和高潮,更是由于她又一次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为自己惹了他的行为感到恐惧,事实上这样的结果也在她意料中,他要真这么轻易被她干掉,她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玩得很开心嘛,就这么想在我身上开个洞?”说话间他自己把簪子猛地一拔,黑红色的血迅速从洞里往外流,顺着他的身体汇入水中。他看看染血的簪尖,语气平淡:“戳脖子没用,这玩意太细了,又不是刀。”
    他慢条斯理地把金簪尖锐的那头靠近她左边的眼珠,薇薇咕噜咽了口唾沫,但是没有往后躲。她知道该惩罚她的躲也躲不掉,她手腕还在他手里攥着呢。
    簪尖在离她眼珠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都不敢眨眼了。
    “想要我死的话,得插这个部位才管用。从眼珠进去是能插到脑子的,下次注意点吧。”他把金簪重新插到她发髻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继续泡温泉。
    薇薇不敢相信自己躲过一劫,想着他绝对是想等她放松警惕、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再惩罚她。她战战兢兢地陪他泡温泉,为了避嫌怕他误以为自己又要拔簪戳他,薇薇还特地往边上挪了挪。
    她不是不想杀他,也做好了杀他后被他手下干掉的准备,只是今天他已经有所察觉,不便动手。虽然也可以利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刺杀两次”这样的逆向思维再挑战一次,但风险终究太大。
    到他泡完为止,薇薇都表现得很安分,见他起身,她也爬出池子迈着小碎步跟着他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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