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出事

    薇薇心想第三部分有樱子参与，拍起来应该会容易些。
    第三部分开头十分简单，樱子和小薇一起穿着水手服走在走廊里。樱子牵着小薇的手，把她带进厕所隔间，从包里拿出一枚粉色跳蛋要塞进她下面。小薇想拒绝，樱子就说这是老师的命令。
    接下来小薇走回教室，坐在椅子上，摄影师蹲在前面拍她张腿时露出来的白色内裤。老师拿着课本从她边上走过，喊她起来念书。镜头拍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暗示他正在遥控她小穴里的跳蛋。
    薇薇手捧着课本，磕磕绊绊地念课文，时不时发出几句色情的喘息。她一边演戏一边胡思乱想：哪个班会只有两名学生，其他同学都是透明人吗？一个教室里只有两套课桌椅什么的，太不合理了，而且在场的三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了，还有什么掩人耳目的必要吗？莫非是怕校长和别的班同学路过？这么解释倒也还说得通。
    接下来有一个情节是她念不下去，老师明知故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
    对她来说跳蛋的震动还好，刚开始它在甬道里激烈地搅动着黏液，到后来淫液过多，跳蛋的震动感大大减弱。只是它温度逐渐升高，烫得她发痛，不过还远不到她受不了的地步。
    其实跳蛋放在阴道里并不会让人脸红喘气，而且也没什么快感。薇薇竭力表现得像是正在跟人做爱，努力让自己吐出的每个字都在舌尖被口水滚湿。
    下课铃响起，教室部分的摄影到此结束，场景切换到更衣室。当着成年异性的面换衣服本该是件羞耻的事，薇薇的羞耻心历经多次强奸和轮奸后已经消失殆尽，毫无心理障碍地脱掉了水手服。
    樱子像真正的女高中生一样活泼，嬉笑着来摸她的胸：“小薇身材真好，真羡慕你，有F罩杯了吧？以后说不定能变成G。”
    樱子的胸只有A罩杯，但她说胸小也有胸小的好处，哪怕不直接玩奶头，摸乳房就能有感觉。
    “小薇的内裤已经湿了呢，真是下流。对了，老师让我们不要穿内衣，上完课就去体育器材室找他。”
    “好。”
    换上体操服，两个女孩子的乳头在白色短袖T恤上凸点很明显。体操服布料本来就薄，白色还比较透肉，隐约能看见一点她们的肤色。
    av摄影师的辛苦之处在于时常要拍一些仰视的镜头，不蹲下拍就拍不好。薇薇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头抬腿穿上白色的短袜。
    说是上完体育课，实际上她们立马就去了体育器材室，到时候后期大概会加一行“体育课后”这样的字幕。
    体育器材室地上放着一排拼在一起的地垫，男演员拿着一把剪刀在里面等她们。他用剪刀在她们衣服对应乳头和小穴的位置剪出洞，还说这样有助于透气，不会把她们的小穴闷坏。
    樱子做作地甩着手：“讨厌，老师，我们等会难道要这么出去吗？”
    “小薇的小穴没热坏吧？好险好险，幸亏我剪得及时。”老师说着，把跳蛋的遥控拿出来按下了开关。
    樱子附和道：“真是太温柔了，要好好谢谢老师才行呢。”
    薇薇腹诽这个台词真的不是喜剧片里的吗？还是说日本人的笑点和中国人不同？
    老师把剪刀放到一旁，非常有礼貌地：“请两位为我表演体育课上做的运动吧！”
    薇薇和樱子脱鞋上地垫，齐齐做了一个直腿弯腰手触地的动作。薇薇身体柔韧性好是因为从小就学舞蹈，樱子则是做了多年女优练出来的。
    摄像师拍她们破了洞的体操裤，跳蛋的噪音很大，期间薇薇还要时不时扭几下腰，假装被它弄得有感觉。
    等他拍完，老师凑过来在她屁股上闻闻，说：“小薇的小穴里都是熟透了的淫液，现在就能用了呢。”
    樱子闻言开始扭屁股，拖长音调说：“真狡猾，我也想要老师先用我。”
    “作为教师，每一个学生的愿望都很重要，那我就同时和你们做吧。”男演员说着，两手同时伸出手指开始抽插她们的小穴。
    跳蛋原本被薇薇的甬道夹得几乎不动，老师的手指打破了平衡，推着它往更深的地方钻。内里还没有麻木的穴肉吸附着跳蛋，整个甬道都在按照一定频率收缩。摄影师举着摄像机绕到她们正前方，拍面部特写。樱子发出愉悦的声音，一听就是装的，和昨天那场叫的一模一样，但薇薇不一样。跳蛋碰巧被推到了她的敏感点，她能感觉到淫液顺着男演员的手指流到他指根。快感一层层递进，直冲天灵盖，她意识都快模糊了。
    男演员忽然说：“樱子真是个坏孩子，把老师的手指吸得这么深。小薇的小穴很温暖，我都不想把手指拿出来了。你们两个都有着非常棒的小穴，作为老师我很骄傲。”
    薇薇印象里是没有这句台词的，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临场发挥。
    接下来的指定动作是乳交，两个女演员张着腿坐在地垫上，作筋疲力尽状。男演员抱着胳膊，假装苦恼先用谁的小穴，樱子开口了：“话说回来，小薇还没尝过老师的肉棒呢。”
    “对哦，小薇的胸部这么大不用来打奶炮很可惜，拜托你一边给我乳交一边口交。”她刚表现出拒绝意图，男演员左手食指推了推镜框，亮出手机，屏保正是薇薇的裸照：“小薇，你也不想被陌生网友看到这些照片吧？”
    “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卑鄙了……我什么都愿意做，请不要把这个发出去。”薇薇念台词的时候想到她裸照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中日两国加在一起人口基数这么大，她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沙克达那混蛋压根没通知她一声，都没给她商量的余地。
    见她发呆，樱子出声提醒：“小薇？”
    薇薇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在拍摄过程中走神，脸一下子红了：“对不起，耽误了大家的时间，真是抱歉！”
    摄影师笑着说：“没关系，到刚刚为止的部分都是可以用的，不用重新来过，后期剪辑一下就好了。差不多到中场休息的时间了，大家待会回来直接拍下一个镜头。”
    樱子戳戳她的脸：“小薇冒失的样子真可爱，新人失误没什么的，作为后辈你是合格啦。”
    男演员同意她的观点：“是的，不完美的人反而比十全十美的人更讨喜。有缺陷和不足之处由伙伴们来弥补，这便是团队的意义所在。”
    薇薇一怔，眼眶有些湿润。过去二十多年的价值观让她瞧不起av也瞧不起拍av的这群人，可她现在意识到以前自己看不起的这个行业，参与其中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人因为有着无与伦比的智慧所以是地球上最复杂的生物，可以做出最高尚的事情也可以犯下最恶劣的罪行。她想起爸爸在她小时候和她说过的，即使是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是值得尊敬的人，av演员怎么就不值得尊重呢？因为她从小在中国生活，中国法律禁止拍摄和传播av，av是色情淫秽之物。法律归根结底是人类制定的，传播性交相关的东西被定义为犯罪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按照这个标准来看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犯着人类定义的罪。触犯法律并不意味着一定犯了错，毕竟在英国自杀也算是犯罪，在别人的定义中生活总会有做得不正确、难以被其他文化认可的地方。
    人类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不敬，无论是不尊敬自然还是不尊敬同类，一定程度上都会造成不良后果。真正成熟的人对一切都充满敬畏，敬畏浩瀚的宇宙，敬畏头顶的星空，同样敬畏脚下的土地，以及身边那些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的普通人。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摆好下一幕的姿势，等摄影师发出信号后，樱子作懊恼状说出台词：“那，这次就先让给你了，没办法，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不过，下次要让我先哦。”
    男演员在她脸上撸动他那根小小的肉棒，薇薇已经想象到了精液的气味，对它又是恐惧又是厌恶。如果没有这个动作，一上来就让她乳交，恐怕她没这么快进入状态。
    老师摆出强硬姿态，捏着她的鼻子。既然是工作那没办法了，薇薇主动张开嘴，让他把肉棒塞到她嘴里。
    他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适时在她口腔里抽动肉棒。薇薇咂着他的小肉棒，因为小所以体积不大，把每一寸都舔了无数遍。
    沙克达射精时巨根会突然剧烈抖动，但男主演射精的时候薇薇是尝到腥苦气味的液体才意识到他射了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咽了一口痰，连浓痰都算不上。
    薇薇也想按照剧本边乳交边给他口，然而编剧根本没考虑过男主演的身体条件。她捧起双乳包住老师的阳具，直接把它埋得看不见了，这不禁让她怀疑真的有乳交的必要吗？
    老师把跳蛋开到最大档，但经过中场休息的调整，这会它已经不在她的敏感位置了。
    薇薇在自己的胸里寻找被埋住的肉棒，努力伸舌头在缝隙里舔他的龟头。
    樱子虽说不在画面中心，但也蹲在边上按照剧情自慰，一副看到他们交合起生理反应的样子。薇薇听声音就知道她又在装高潮，拍av真不容易，遇到鸡巴小的男演员每次都要靠高潮来完成工作。男演员脾气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也难怪长得帅鸡巴大的男优如高圆寺之流会自视甚高。
    话说这个行业做得久了，性器官会变得不敏感吧？薇薇有些担心自己做多了以后很难高潮，转念一想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性生活不也过得好好的么？
    薇薇人在镜头中心里只能发挥演技，乳交结束她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嘴角还挂着好几根银丝，白皙的胸口剧烈起伏。
    老师惬意地出了口气，听到嗡嗡声才想起跳蛋的事，扯着线头把它拽出来。滚烫的跳蛋上处处沾着凝成白块的淫液，他用手掌托着展示给镜头看。
    薇薇和樱子两手撑地，并排把屁股朝着老师。老师用肉棒操薇薇，同时指奸樱子。薇薇忽然像是打了鸡血，开始大声浪叫，把樱子的声音都压下去。之后老师又反过来，插入樱子的小穴，指奸薇薇。
    最后两个女孩就这样穿着破洞的衣服躺在地垫上，对着镜头作出好像高潮了很多次的模样，齐声说：“谢谢老师！”
    拍摄比预计时间结束得早，大家算是提前收工，气氛十分轻松。
    樱子忍俊不禁地告诉薇薇：“你刚刚叫得太夸张了，好吵啊，小薇。”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吗？”
    “像乡下大鹅一样。”男演员一本正经地说：“我老家在T乡，是农村。”
    摄影师立马接话：“我老家也是农村的，真的很像。”
    “大家今天下班后都有空吗？”樱子提议：“我知道有一家开在市中心的店，大鹅炖得很不错，要不我们今晚去聚餐。”
    薇薇给井济恩发消息，结果他坚持自己也要来。席间樱子问他：“井先生难道在和小薇交往吗？”
    “是的。”井济恩指着薇薇左手的手链：“那个是我送给她的礼物，我们有结婚的打算。”
    包厢的气氛因此有些凝固，男演员盯着手里的酒杯一言不发。摄影师目光在几人之间游走，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烤鳗鱼。
    还是樱子打破了僵局：“到时候婚礼可以请我去做伴娘吗？”
    “我们大概不会办婚礼。”薇薇在桌下牵住了井济恩的手，以免他再乱说：“不过既然樱子前辈这么想来，也许我们可以在结婚那天请你来吃顿饭，大概。”
    她双手指尖安在一起，笑眯眯地说：“那你们会穿婚服吗？是中式、西式还是日式？我很期待小薇穿白无垢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我们还没考虑过这些，以后再说吧。”
    散席后在车上，薇薇问他：“刚才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说我们在交往？很尴尬的哎，毕竟我们今天还在……拍片。”
    井济恩不以为意：“反正明天拍完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薇薇的档期很不合理，只要她没来月经就得工作。有的作品工期长，有的作品工期短，但她每个月至少能拍出四部作品，迄今为止她已经经历过很多团队了。她没有长期固定的拍摄团队，加入的团队都是拍完就散。因为文化差异，人际关系方面她会遇到一些小麻烦，不过无论和临时同伴相处得好与坏，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生活，和学生时代不同，无法维持联系，所以薇薇来日本后可以说是一个朋友也没交到。在她已经不抱期望的时候，她遇到了樱子。樱子是她遇到最友善的前辈，但她估计这场为期三天的拍摄结束后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薇薇看着车窗外后退的街景，心想如果彼此还是学生的话，她会送她一些礼物留作纪念。如果不是认识很久的成年人，送什么礼物实在是难以抉择。
    小熊布偶？音乐盒？女式包？薇薇思来想去，决定送一束花给她。第二天一早她让井济恩送她到花店，她挑了一束粉色的百合花让店员包好。她没有往里放卡片，这束花颜色看上去温暖温馨，就像樱子前辈给她的感觉一样。
    薇薇在车上抱着这束花，用手机拍了一张花的照片，发给樱子。
    樱子秒回了她一句“好漂亮”，比起给人家惊喜，薇薇更在意一些细节。
    她问她：“樱子前辈会对花粉过敏吗？”
    得到否定，她放下心来，轻轻用手抚摸百合花弯曲的花瓣。薇薇提前半小时到了拍摄场地，樱子比她到的还早，已经换好连体泳衣在泳池里游泳了。
    薇薇很喜欢游泳，这项运动健康且有助于身体塑形。她水性很好，爬泳在学校比赛中拿过奖。樱子的泳姿是蛙泳，观赏性不是非常强。
    她坐在岸边静静地等她发现自己，樱子没过一会就注意到她，向她游过来。
    薇薇把事先想好的话用日语说出来：“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十分感激前辈的关照。这束花是我的心意，请收下！”
    “谢谢你，小薇，我很开心。”樱子爬上岸，湿淋淋地接过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薇薇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听到樱子的呼救，来不及穿泳衣，把衣服又穿上出去察看情况。一个穿工作服个子矮小的中年男人用他肥胖的手捂着樱子的嘴，后者脸都涨红了，薇薇送她的百合花丢在不远处的地上。
    薇薇没有贸然冲上前阻止，转身去边上的工具间抄起一根铁柄扫把作为武器，冲过去用日语大声呵斥那个男人，让他放手。
    那男人见薇薇过来，依旧满不在乎地对樱子实施猥亵行为。她们来得太早，这个时间摄影师和男演员都还在来的路上。薇薇知道很危险，但她没办法抛下樱子。她要是走了，樱子不知道会被怎么样。
    关键时刻薇薇也不手软，几下扫把都敲到了男人的手肘和头上。男人被她惹怒，骂骂咧咧地丢开樱子，和她抢夺扫把。
    薇薇被他按在泳池旁的地上，却看到樱子从岸边摸索着捡起眼镜，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那一刻薇薇的心都凉了。
    对方骑在她身上，用拳头使劲打着她的脸。薇薇被压得动弹不得，越用手挡脸他打得越起劲，一直把她打得鼻青脸肿。
    薇薇听到他骂她臭婊子，还有一些词汇她听不懂。她满心以为自己会被他打死，失去反抗能力瘫在地上，任由他摸她的胸。
    男人的脸贴近，舌头伸进她渴求氧气大张着的嘴。薇薇鼻子里全是血无法呼吸，被他这么一吻都开始翻白眼了。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弧线闪过，他从薇薇身上被打下去，倒在地上不动了。
    樱子戴着眼镜，大口喘着粗气，见他失去反抗能力，手里的金属棒球棍哐当掉到地上。接着她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薇薇咳嗽着把头一歪，将嘴里的口水吐掉，用力呼吸着空气。
    “小薇，没事吧？呀，你流血了……他不会死了吧？”樱子看着自己的手，满眼恐惧。“我这是正当防卫对吧？就算他死了，我也不算杀人对吧？”
    她说的有几个词语薇薇虽然没听懂，但是明白她现在很不安，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抱住她安慰：“没事的，谢谢你，樱子前辈，谢谢你救了我。”
    毕竟是年长者，那个劲缓过去后她镇定下来：“先打电话给井先生吧。”
    摄影师和男演员先后到游泳馆，看到地上躺着个生死不明的人，吓了一跳。很快井济恩来把薇薇带走了，她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神志清醒。电影今天是拍不了了，樱子陪她一起去医院，路上和她讲述薇薇没看到的她的遭遇。
    据樱子说那个人应该是泳池管理员，不知从哪听说他们要在这里拍片，走过来问能不能和她做爱，他可以给钱。樱子拒绝地太直接了，说不仅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那个男人忽然暴躁起来，抓住了她开始对她谩骂，大意是婊子还装清高什么的。
    他放开樱子针对薇薇的时候，她知道凭她们两人的力量很难反抗他，她想起在洒扫工具间看到的棒球棍，于是她就跑去找。没有人知道工具间为什么会有棒球棍，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它是比空心扫把棍更强力的武器就是了。
    “真是的，想嫖娼去风俗店啊，我们又不是妓女。再说了，就算妓女也有权利拒绝不想接的客人……”樱子在车后座嘀咕，她怀里还抱着薇薇送她的粉色百合花束。
    井济恩责怪她不够圆滑，薇薇认为发生这种事也不是樱子期望的，不能苛求受害者。她用日语表达了这层意思，樱子听懂后微笑着说她同意她的观点，这根本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她用中文问井济恩那个男人有被送去医院吗？他说先生会另外派人来处理这件事。
    薇薇在医院被医生涂完药，出来问樱子要不要去报警，樱子犹豫着看向井济恩。井济恩正在看手机，说不用去警局了。他把手机递到薇薇面前，视频背景是他们早上在的泳池。
    视频录的正是那个男人的头被砍刀剁下来的几秒，滚圆的脑袋扑通掉进池子里，清澈的池水瞬间被喷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薇薇何时看过这种刺激的画面，吓得坐在了地上，有种括约肌要失灵的感觉。
    “怎么了，小薇？你的脸色好白。”樱子伸手来拉她，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井济恩把她拽起来，说她可能腿有点软。
    薇薇不敢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樱子，她只是个普通人，知道这种事对她来说有害无益。
    虽然那个男人很讨厌，但好歹是条人命，一条生命转眼就消逝了……回过神来，她无法控制地弯腰，胃容物沿着食道逆流而上，吐在了地上。
    井济恩拍着她的背，不忘指挥樱子去那边的自动贩卖机买矿泉水。
    薇薇这会再迟钝也该意识到沙克达是黑道中人，也许是某个帮派的头目，才会随身带枪。日本的黑社会和意大利的黑手党一样有名，他早年在日本干的说不定就是这个。自己之前居然有过挑战他的念头，薇薇想想就觉得当时的自己无知者无畏。
    用矿泉水漱口漱掉了嘴里酸臭的液体并没有让她感觉好些，她恍恍惚惚地被带回酒店。井济恩用热水壶烧热水，给她换掉被呕吐物弄脏的衣服，让她躺到床上。他很享受这种照顾她的感觉，这是经纪人的职责，国内有一些明星被经纪人照顾得生活不能自理，那种事也是有的。
    “井哥，你杀过人吗？”
    井济恩正背对着她在倒水，听到她这么说，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到那样的视频一点也不害怕，还有，你以前从不穿风衣的，你风衣下面是不是有枪？”
    他把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到床头，冲她和善地笑笑：“不该问的别问，好好休息，无需担心。因为这次意外，档期打乱要重新排了，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以歇会了，在脸恢复好前。”
    他拉上窗帘，屋内昏暗得像夜晚，随后就出门了。
    薇薇不知不觉睡着，做了个噩梦，梦到那天在负一楼被轮奸的场景，骑在她身上的是那个穿工作服的泳池管理员。突然他的头掉了，她不知怎的也掉到一池血水里，浑身冰冷，拼命向岸边游却怎么也游不到，而且感到窒息。
    她一身冷汗地惊醒，发现床边有个黑影，吓得尖叫出声，不知哪里的力气蹬了一下被子，踹到一个结结实实的东西。
    那人回头，嘴上叼着根雪茄，所以隐隐有个红色的光点忽隐忽现。他抬手按下床头的大灯开关，房间亮堂起来，光明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
    “沙克达！”薇薇这才闻到屋里弥漫着一股雪茄的味道，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捏着她的下巴，她下意识想挣脱，他说了句“别动”，她才安分下来。
    他是来关心她的吗？薇薇下意识否定了这个选项，这男人才没有这么温柔，八成是不相信井济恩说的她不能继续拍片，所以亲自来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把嘴张开。”他盯着她的口腔看了几秒，左转转，右转转，这才放手。“教你一些挨打的技巧吧，咬紧牙关，这样牙就不会掉。”
    他笑起来时永远给人阴险狡诈的感觉，或者像是在嘲笑什么。薇薇看着他脸上绽放的笑容，觉得这个男人没有同理心。有种说法说人三十岁以前的相貌是父母给的，三十岁以后的相貌是自己给的，相由心生，沙克达的面相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拿掉雪茄，用湿乎乎的舌尖来勾她的舌头。不管怎么想这都不是接吻的好时机，薇薇脸上受伤的地方被他弄痛了。他也没吻太久，看她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愈发开心起来。他的笑容张扬刺眼，这下她确信他是来看她笑话的了。
    他似乎误以为那人的目的是她，出言羞辱她：“对于你这种谁都能上的骚货来说，反抗有什么好处吗？还不如老实躺好，等他爽完他自然就走了。还是说，你因为不想工作故意把自己搞伤？”
    在薇薇看来和他沟通才是最没意义的事，男人是不可能理解女人的。她也不想解释自己是为了樱子受的伤，估计在他看来樱子也是骚货。薇薇坚信性工作者是有尊严的人，而他和那些人一样，以为出卖肉体的女人毫无自尊。
    沙克达见她迟迟不答话，没再言语什么，起身走了。薇薇莫名想起英国臭名昭着的变态杀手，开膛手杰克。他挑选的下手对象全是妓女，不得不说妓女真的很容易成为杀人犯的目标。如果沙克达想的话，也可以杀掉很多人，只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让她活着是因为她能给他带来利益，但薇薇不认为自己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值得沙克达亲自来探望，想着其中一定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
    薇薇运气不错，出事的第二天就来了月经，可以休息不用工作了，但这也让井济恩没法用冰袋给她敷脸消肿。
    难得的假期薇薇不是一直待在房间里，时不时让井济恩带她出去转转，品尝日本当地的美食，在服装店里挑选漂亮的衣服。井济恩比在国内有钱的多，只要是她看上的就买给她。薇薇甚至给在国内的朋友们一人寄了一张手写的明信片，当然，上面的内容有被他检查过，做不了什么手脚。
    樱子把薇薇送她的粉色百合花拍了照片，发在推特上，文案是“挚友的馈赠”。薇薇很高兴樱子和她一样把彼此当做朋友，点赞了那条内容。
    因为来了月经，井济恩不会强行和她发生关系，薇薇心情逐渐好起来。树间的蝉鸣鸟叫，建筑外的爬山虎，路边晒太阳的猫，都让她心生感动。她这七天过得分外悠闲，安宁又祥和。而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时间眨眼就来到事件发生一周后，只要拍完今天这场，这个“放学后的秘密授业制作组”就要解散了。
    井济恩对樱子他们的解释是那个男人头部受伤但是没有性命之虞，因为有证人在场是他理亏，所以他不打算起诉樱子的伤人行为。日本对于骚扰女性的人处罚力度可比国内大多了，涉事者会丢掉工作、遭人唾骂。樱子只当那个无礼的家伙被学校开除了，殊不知对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薇薇和樱子依旧早到半个小时，两人去换连体泳衣。那个视频让这个游泳池在薇薇心目中成为了凶杀现场，一想到那男人的头曾掉到过这个池子里，薇薇的心脏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但是樱子不知道这些，并且邀请她和她一起下水。
    一周时间过去足够那些专业人士清理犯罪现场，泳池应该是被清理干净了。
    两个女孩子一起在泳池里遨游，很幼稚地你推我我一下，我拍你一下，好似回到了学生时代。井济恩在岸边看她们玩水嬉闹，直到摄影师来了他才走。
    摄影师带了一棵装在花盆里的向日葵，说这是他栽了一年的，送给薇薇，希望能带给她好运。
    樱子笑话他：“哪有人送花连盆送啊。”
    “不要紧的，”薇薇郑重地接过花盆：“我可以和男朋友一起照顾它，谢谢你，山本君。”
    他看着两个女孩子，语气诚恳道：“你们两个以后要平平安安的，祝你们不要再遇到坏人。”
    “没事的，小薇要是再遇到那种家伙，会学我的样子用棒球棍敲他的头。”樱子说着，做了一个挥棒的姿势，三人的笑声在空旷的游泳馆里回荡。
    薇薇心想自己可以用棒球棍敲沙克达的头吗？他长得那么高，她得挑起来才能敲到他的脑袋，又或者像上次她袭击他那样，他坐在床上。相比他而言，井济恩的头应该好敲一些，不过敲完她能逃去哪呢？她住的雨地酒店整个都是属于沙克达的产业，也不知道附近的公安局里有没有和沙克达勾结的坏警察。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男演员推门而入，他是穿着正装来的，怀里有一束满天星。见薇薇手里已经有一盆花了，很自然地递给她：“哦，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可知过去的一周里我有多想你们？”
    樱子叉着腰嘟嘴：“你们怎么只给小薇送花，不给我送啊，我都要嫉妒了，真是的。”
    “你不是已经有寇小姐送的花了吗？我们都看到你的推特了。”
    “话是这么说，好吧，我认可了。”
    摄影师从背包里掏出设备：“事不宜迟，开始今天的拍摄吧。”
    薇薇把向日葵和满天星拿到不会被镜头拍到的地方，预备等下班后带走。男演员去换了身衣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泳裤但他并不需要下水，而且马上就会脱掉。
    演员各就各位前，他快步走近薇薇，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把我的肛门洗干净了，所以请不用担心。”
    虽然这么讲有些别扭，但薇薇能感受到他的体贴，感激地回答：“谢谢你。”
    故事进行到第四部分，小薇显然已经被樱子同化了，不妨说失去个性变成了另一个樱子。全世界的色情作品都是这个套路，被强迫的女性从一开始的抗拒和不情愿，发展到后面，被操了几回甚至一回就会变得顺从和食髓知味。
    所以第四部分一开头，两个女孩都围着老师，竭力想要引起他的兴趣。不得不说男性向的色情作品真的很有助于男性自信心的增加，看啊，连如此小的生殖器都值得两个美女争抢不休，好像能和他发生关系是多么荣耀的事。尽管这是演出来的情节，但演得多了，自然会有观众信以为真。
    这次拍摄没有需要用到道具的地方，不会剪坏她们的泳衣。樱子的胸不大，很难靠胸把有弹力的泳衣前襟夹住，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薇薇头上。
    樱子的泳装上部褪到腰间，露出她可爱小巧的胸部。薇薇的泳装上部则按要求在不放下肩带的情况下，将它拢到乳沟里，如此显得她的巨乳更加壮观。
    男演员给了她们一人一只手，放在她们胸口，左边逆时针、右边顺时针地抚摸。而她们双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做出那种意乱情迷的表情。
    樱子发问：“老师更喜欢谁的胸部呢？”
    “嘛，你们两个的胸部我都很喜欢。”为了不得罪观众，这种问题一向只能含糊其辞地回答。
    她抗议：“这么说真是狡猾。”
    “课前准备到此为止，马上老师会对你们进行授课。”
    “上次是小薇先，所以这次要让我先！”樱子表现出极高的热情，使劲挤开她，一把搂住了老师的腰。
    “那这次就和樱子做，小薇耐心点等着哦。”
    薇薇要演出小薇的口是心非，抱着胳膊嘟着嘴转头不看他俩：“人家才不会着急呢！”
    樱子搂着男演员和他接吻，薇薇在边上呆呆地看着，剧本这里强调她要在脸上表现伤心、嫉妒和被无视的难以置信。
    她本就不是会嫉妒别人的人，活了二十多年什么都不缺，物质和精神方面向来得到极大满足。她希望自己演出来的“嫉妒”不会是别的东西，上一次她的叫床声被评价像大鹅，这次的嫉妒表情不会被评价成憋尿吧？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激烈地舌吻着。摄影师拉近与他们的距离，拍摄面部特写镜头。
    薇薇还记得上次她和她说过，av里所有用到口部的戏就是要两个演员把彼此的身体当成美味佳肴品尝，到了实在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时候，可以把对方想象成蔬菜。不知道樱子现在是不是把他想象成蔬菜，还是当成一个男人。
    薇薇有分析过剧本，同样是三人做爱，上次的体位注重男性同时操两位女性，这次的体位则注重三人乱交。
    无需费事脱衣，他把下摆拨到一旁，脱了泳裤便可以插入了。男演员的体力不足以让他把樱子抱起来干，他和井济恩一样是没有腹肌的男人，便只用手挽着樱子的一条腿，她另一条腿还在地上立着，帮他减轻负担。
    薇薇有注意过男演员穿泳裤时的裆，那一块完全是瘪下去的。薇薇回想起沙克达衣服下面的壮硕肌肉，认定他泳裤裆一定会是饱满的、鼓起来的。她又想幸亏她做女优不用天天跟沙克达那种巨根壮汉做，不然她下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呜，哈啊，大肉棒，老师的大肉棒……好厉害！要去了，啊啊！”
    樱子念完台词猛地把腿盘到了男演员腰上，剧本里在这一块没有详细到说明每个步骤，所以这可以视作她的临场发挥。
    薇薇蹲在地上一边摸自己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说实话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做av女优是要技巧的。樱子在男演员身上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着力点，能让他轻松稳住两个人的姿势，并没有让他感到费劲。这涉及到舞蹈、武术等运动的技巧，可能樱子没有刻意去学什么，但她已经能在工作中运用它。之前薇薇还在樱子的推特里翻到一个她教人如何在骑乘位的时候靠着一双手撑地来把整个身体抬起来，用自己的体重去压肉棒。视频里是没有演员的，薇薇看到外表纤弱的樱子仅凭两手把她的身体举离地面时真的吃了一惊：果然三百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轮到薇薇去舔他的屁眼了，薇薇手脚并用爬过去扒开男演员的臀缝，她能闻到沐浴露的香气。除了外部有色素沉积显得暗沉外，这不失为一个漂亮的屁眼，事实上她也没见过多少男性的屁眼，只是觉得他为人亲切，连带着爱屋及乌罢了。
    她看到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圆形肉球，不过她不认识那是什么，还以为和睾丸一样是男性的性器官。她略带挑逗性质地去舔，同时想猛男也会有粉嫩的屁眼吗？以前她从来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现在她意识到过去让她感到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稀松平常的生理反应。人类的精神再怎么强大，即便登上太空也无法忽视自己的物质基础，归根结底人类是一种哺乳动物，是血肉之躯，不进行新陈代谢就不能正常活动。
    薇薇对那个个头不小的“鹌鹑蛋”使用口交技巧，在她又一次轻轻用牙咬它后，男演员叫停了：“那个，不好意思，暂停一下。”
    摄影师询问道：“怎么了吗？”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十分钟，真的很抱歉。”
    樱子何其敏锐，叫薇薇和她过来一下。到了女更衣室里，她面色古怪道：“小薇你不会是舔到了山本君的痔疮吧？”
    “痔疮？”一来薇薇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二来不知道什么是痔疮。樱子和她交流了半天，两人还借助了互联网才完成交流。
    樱子感慨：“小薇已经是成年人了吧，居然不知道痔疮，真是难以置信。”
    “对不起，我还以为那是男性特有的器官。”薇薇看了网上的资料才知道那是一种病变产物，自己说不定弄疼了他：“我会向山本君好好道歉的。”
    “请不要这样做，即使是私下道歉也会让山本君难堪。你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也不可以随便说出去，这种事情是一定要和大家保密的哦。”
    薇薇脸颊微微发烫：“我明白了。”
    樱子和薇薇讲了一件传闻，她也是听朋友讲的：以前有过不认识痔疮的新手，把男主演的痔疮咬破，造成大出血，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了，多么可怕又不幸的事件。
    如果沙克达有痔疮的话，说不定能用这样的办法干掉他。但是薇薇用樱子的手机查了一下，有良好生活习惯的人并不会得痔疮。
    山本君一看就是不爱运动的人，体格一点也不健壮。换而言之，肌肉的发达程度和得痔疮的可能性成反比，大概就是这么个关系。
    “痔疮这种东西，就和小鸡巴一样，所有人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没必要说出来。很像某种都市怪谈吧？只要说出来了，就会招来不好的事情。”
    所谓不好的事情其实就是尴尬吧，薇薇心想这样主要是考虑到那些生殖器小和长痔疮的人的心情。
    “这段时间以来受了前辈许多关照，能遇到前辈这样温柔的人，我非常开心。”
    “因为小薇是个可爱的孩子，所以让人忍不住怜惜嘛。”樱子微笑着说：“鉴于你刚入这行没多久，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尽力为你解答的。”
    “我假装高潮时的表情不够生动，该怎么练习呢？”
    樱子手放在腮边，食指戳着自己的颊肉，这个动作十分少女。她眼睛向上望着，想了想回答：“你可以多吃点辣椒。”
    “辣椒？”
    “是的，是那种没有去掉种子很辣的辣椒，不管什么颜色都可以。把它含在嘴里感受那种辣意。舌头疼的时候人不仅会把嘴巴张开还会流口水，那时面部的表情和高潮时很像，多吃几次记住那种感觉就好啦。当你想要假装高潮时回忆自己吃的很辣的辣椒，就能装得很像了，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我当年还是新人时想出了这个办法，要是能帮到你就好了。但是拍摄前不要吃辣椒，或者吃了以后要记得多刷几次牙，不然给男演员口的时候会辣到对方，生殖器可是非常脆弱敏感的。”
    “对我来说是很有用的办法，谢谢前辈。”
    休息结束，两个人回到游泳池边。窗口照进来的光是白色的，蓝莹莹的池水荡漾着像无数块弯曲的镜面碎片一样反射着它。
    薇薇和樱子摆好下一个姿势，这个动作有点难度，但是对有舞蹈功底的她来说十分简单。她骑在樱子刚被抽插过的小穴上，从摄影师的角度看，薇薇和樱子的小穴一上一下正对着，屁股和屁股贴在一起。人类的天性是偏爱对称和平衡的，这样下流的画面对观众来说会很有视觉冲击感，当然这也是av拍摄中非常常见的一个动作。
    她与樱子十指相扣，作回头状，两人一起看着镜头，一副翘首以盼的姿态等待着。
    男演员适时将手指放进两人小穴间的空隙，前后蹭动着，她们淫靡的呻吟宛如在合奏同一支曲子。摄影师几乎是趴在地上拍特写，男演员光是摸她们的小穴就摸了好几分钟，以便拖影片时长。
    有些影视作品并不是按照呈现给观众的画面顺序来拍摄，一个角色初次出场和最后一次出场的剧情甚至可能是同一天拍的。同理，《放学后的秘密授业》最后一个镜头也是之前就拍好了的，穿着校服的薇薇和樱子手牵着手一齐对着镜头说：“老师，今天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