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隐的脸只是更深的埋进手臂和草丛间,不说话,问多了,才摇了摇头。
祁景试探的将手指移到刚才那一点,轻轻的揉蹭了一下,腰测的大腿又惊跳了一下,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他的呼吸忽然有点粗重了。
“不疼……就是舒服?”他俯身压上去,吻挡住他的手臂,吻毫无防备的脖颈,和月光下雪白的,汗湿着起伏着的胸膛。
“江隐,舒服吗?按这里,你会舒服吗?”他几乎忍不住心中的恶念,故意欺负人一样在那一点上重重戳顶了几下,果然身下人连呼吸都窒住了,腰身躲避般的扭动着,大腿卡着他的腰,好像一尾上岸的鱼。
祁景按住了他的腰:“舒服吗,江隐?”
他好想看江隐的样子,想把人从坚硬的蚌壳中挖出来开,让湿润,柔软的,美味的内里完全袒露出来,只让他一个人肆意品尝。他凑到江隐红透了的耳边,边咬住柔软的耳垂,用舌头卷弄着,边含含糊糊的叫他:“江隐……江隐…….”
明明嗓音是成年男子的低沉,带着几乎实质化的欲念,却像在撒娇一般。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隐终于放下了一点胳膊,他泛红的脸,润泽的眉毛和从未有过的,带着点窘迫的眼露了出来,夜色中美好的不似真人。
“别叫了……”他的声音有点不稳。
祁景呆呆的看着他,忍不住去吻他脸上的每一寸,手却和温柔的动作完全相反,又深深进了几寸,顶着那一点夹住,听到江隐喉咙里无法抑制的抽气声。
“好,我不叫了。”他说,“你来叫。”
他用手握住他的腰,掰过他的肩膀,将人翻了过去,跪伏在地上。江隐有点发怔,并没有什么反应,很顺从的转了过去。
因为这个动作,他光裸洁白的脊背和削薄的腰身连接出一个美好的弧度,恰到好处的肌肉群裹在分明的肩背上,蝴蝶骨突起,尾椎处凹陷,再到藏着暗影的腰窝,圆润挺翘的臀,让人移不开眼睛。
祁景垂眸看着他男子特有的偏窄的臀,看起来完全吞不下去顶在上面的那个庞然大物。
“呃……哈……哈……”江隐忽然急促的喘了两声,身体下意识的挣动,像是要爬向前面一样,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前方的草皮。
祁景的额上凸起了淡淡的青筋,他死死咬着牙,才能让自己不在性器头部进入那温暖湿热的地方的一瞬间被绞的射出来。
操,太舒服了……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滋味,简直恨不得一插到底,再狠狠顶弄个几十数百下。
但是江隐紧紧抓着草皮,手臂因为用力浮现出了鲜明的线条轮廓,好像忍的非常辛苦。随着他的吐息,腰背上的肌群不停的绷紧又放松,好像一幅会呼吸的雕塑。
他再次清晰的认识到,他进入的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男人。江隐完全可以推开他,但是他没有,只是努力的呼吸着,调整着这因为违反生理结构的侵入而引起的剧痛和不适。
他咬着牙,一寸一寸的推进,好不容易腹部贴上了一片柔软,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祁景深深吸了一口夜间的凉气,又呼出一口滚烫的吐息。轻轻颠动了一会,他摸了一把,穴口被那动作带出的液体弄湿了。
“江隐,我忍不了了……”他把胸膛贴到他的后背上,这个动作让底下的东西更深了一些,逼出身下忍一声闷哼,“我动一动,动一动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但他根本没有想等到回答的样子,胀的发痛的性器抽出水淋淋的一截,又很快撞了回去。
那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也一次比一次快,终于连成啪啪的一片水声。坚硬的石块一样的腹肌拍到柔软的臀上,即使并不是如女性一般丰腴柔腻的手感,也被撞的变形,隐约摇晃出一波波臀浪。硕大的睾丸鼓囊囊随着动作撞过来,将会阴和穴口拍的发红肿痛。
江隐开始还只是喘,后来却觉得被那逐渐失速的动作带着呼吸困难,空气都滞涩着,上不来气一般,就反手去推人,但除了碰到了硬邦邦的腹肌,又被滚烫的大手带着去摸湿漉漉的穴口之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明明刚才一个动作要反复确认三四遍的人,现在却像是脱缰的野兽,发红的眼中只有原始的欲望,对任何哀求充耳不闻。
“祁景……”他终于忍不住叫,被那剧烈的动作插的声音直抖,“祁景……嗯……祁景!”
最后一句声调有点高,带着点不寻常的急切。
祁景好像终于缓过一点,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他看过去,江隐微微侧着头,眼圈和眼下都红了,喘了一下,紧紧抿住唇,又急又恼的看着他。他的神色这样鲜活,这样漂亮,又这样亲近,祁景鸡巴硬的要爆炸了,心又完全相反的要化了一样。
“对不起……”他把人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揽在胸膛中,因为这个动作,江隐半坐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面靠去,一只麦色的手臂横过细窄的腰身,将他完全禁锢住了。
“对不起……太舒服了,我一进去,脑子都乱了,对不起,你难受吗?很快就不难受了,对不起,宝贝儿,我真的……”祁景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嘴上乱七八糟的说着能想出来的所有甜言蜜语,因为江隐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但被鸡巴控制住的另一个脑子却在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操他,操他,好想操他,快点操他……
他一边这样哄着,一边挺起了腰。
江隐听着他宝贝儿宝贝儿的乱叫,一边为这陌生的称呼感觉十分别扭,一边又因为变换姿势而进的愈发深的东西浑身紧张,呼吸顺畅了不少,但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严丝合缝的贴着,熨帖着,好像没有一寸属于自己,没有一种感觉能让自己掌控。
他为这种陌生的感觉惊慌。
滚烫的手移到了胸膛,手指按住那颤巍巍的挺立起来的小东西,掌心狎昵的,粗俗的揉着胸膛上的软肉,明明没有几两肉,却被揉成了像在指缝中能溢出的样子。另一只手臂横过小腹,握住了不知何时已经硬了的性器,从头撸到根部,兜住下面圆滚滚的东西揉了揉,又一路捋回头部,手指按着马眼儿拉扯。
屁股里面的东西也一下下的往上顶,前所未有的深度,好像要触及胃袋,江隐几乎想干呕,却被顶到了那个让他全身都奇怪起来的地方。
“是这里。”祁景低沉的,含笑的声音几乎让人有点悚然的意味,在他耳边诱哄般的低喃,“让你也舒服,好不好?”
江隐反射性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他不为所动,一次又一次向那个地方撞去,因为早已用手指开拓过,完全不会担心是否会疼痛,丝毫没有留力,重重顶了五六次,将那地方都撞的深深凹陷下去,才顿了顿。
江隐的喘息急促的像是要断掉了一样,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死死的陷入他的肌肉里,全身痉挛般的挣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他用了点力气,才将人按住。
搂住腰的时候,他无意间按在了平坦的小腹上,江隐的反应大的出奇,用一种颤抖的有点可怜的声音,急急的叫“祁景”,祁景被他一叫,脊椎一酥,没忍住又狠顶了两下,小腹上的手也重重的向下一按。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隔着那薄薄的肚皮,摸到了自己插在那肠道中的东西。
怀中的身子整个都僵硬了,江隐的腰不由自主的挺了好几下,他感觉包裹着自己的穴肉忽然剧烈的绞紧了,好像几百张小嘴在用力吮吸着肉棒,紧的他脑门都麻了,没忍住呻吟出声。这声音和身下被咬的殷红的唇里溢出来的破碎声音混在一起,无比情色惑人。
他重重的咬住了嘴边的脖子,牙齿扣在急促的奔涌着血流的颈动脉上,鼓囊囊的睾丸收缩着,将一股股浓精灌入温暖的穴心。他用自己的身体压制那激烈的高潮带来的的痉挛和颤抖,直到怀中的身子软下来,才微微放松,江隐的身子就像要滑到地上去一样。
他不知什么时候射了他一手。
精液黏糊糊的,还有不少透明的前列腺液。
他全数抹到江隐的小腹上,将人的脸掰过来,才看见一双有点茫然的眼,高潮之后的松弛让他看起来这样软弱可欺。祁景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掰开他的下巴,去亲他湿软的舌头,叼住了细细吮吸。江隐还没有缓过来,张着嘴任他亲吻啃咬,因为口腔的酥麻,鼻间轻轻的哼着。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却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眼睛实在酸涩,他伸手摸去,竟有些湿润的痕迹,一时怔了。
祁景怎么看他怎么可爱,底下那玩意儿又不愿意出去,又把他抱了回来,汗津津的搂在一块,让江隐坐在自己的腿上,脊背靠着自己的胸膛。
他把手伸下去,江隐立刻握住了,他安抚道:“别紧张,我不做了。”
他把江隐垂软的性器握在手里,温柔的撸出剩余的液体,透明的腺液随着他的动作从马眼缓缓流出,滴在草地上,他们的大腿间。
高潮过后仍然敏感,江隐扣着他的手,垂着眼看他撸动自己的东西,肚里里的肉棒半硬不软的戳着,有逐渐膨胀的趋势,挤着肠道的软肉,随着呼吸颤动着,在射进去的精液间磨蹭出微不可闻的水声。
那只手从性器上滑过,向下摸到微微翕张,还在不规律的蠕动着的穴口,用拇指扯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就有白浊的精液顺着他的手腕流到手腕,流到被撞的通红的股间。
祁景看着这一幕,眼睛慢慢变暗了。
两人耳鬓厮磨着,他用余光看向江隐,江隐垂着眼,也在看那里,他的脸不易红,只有贴着他脸颊的耳根热的发烫。他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看来。
祁景像抓住兔子的狼一样眼冒绿光,立刻亲了过去。
“刚才说……”
“刚才我说什么了吗?”他黏黏糊糊的亲吻这,企图用爱和吻麻痹江隐的神经,一边狡黠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过去,将人慢慢压向地上。
“……这么久了才开荤,一次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江隐,我好喜欢干这档子事儿,我才发现,当然是和你……你也喜欢吧,嗯?不是舒服的射了吗?我可以再把你干射一次,我们再来一次吧,好不好?”
昏暗的夜幕中只能听到越来越低的私语。渐渐的,喘息和水声再次响了起来,还有不知多少令人脸红的我爱你。
天光熹微,两个身影潜入了昏暗的屋子里。隔壁,陈山、吴翎和白锦瑟等人沉沉的睡着,齐流木的房间空无一人。
江隐摸索着找到了齐流木藏好的钥匙,将摩罗取了出来,小心的揣在怀里。他穿上齐流木的衣服,即使不打扮,竟也有几分相似,再用简陋的材料化个妆,活脱脱就是本人。
他的神态模仿的也极好,平静温和的神态,倔强明亮的眼睛。
等忙完一切,日出东方,天已大亮。
江隐没表现出什么,祁景扶住了他的腰,悄声说:“……是不是累了?”
江隐看了他一眼。
祁景莫名从那毫无波澜的眼神中看出了控诉的意味。也可能是他自己心虚,他摸摸鼻子:“呃……是我不好。”他讨好的亲亲人的侧脸,又觉得他顶着这张齐流木的脸有点别扭,忍不住笑了笑,“下次再也不了。”
这句话在他心里打了个转儿,终究没有落到实处。
江隐道:“走了。”
祁景自然是不能跟着他的,他只能换一条路去平原,先藏到了丘陵后面。过了一会,陈山、白锦瑟、吴翎等人都来了。江隐也在其中。
他远远的看着,扮作齐流木的江隐与智叟交谈,将摩罗拿了出来。
他看见数以百计,遮天蔽日的妖兽出现在平原上,仿佛百鬼夜行,又仿佛神兵天降。
他看见江隐深施一礼,这壮丽恢弘的场景在一片烟尘中消失了,空荡荡的平原只剩下几个人。
他看见江隐将假的摩罗放进了神龛里。
他看见他的同伴们都离开了,江隐一人走向垂着头的,色彩斑驳的塔贝路。
这时已并没有人在看他们,祁景想要上前,却发觉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淡,变得像灵体一样摸不着虚实。
他越来越接近梦中的状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观看着这个故事。
江隐推开神像的眼睛,将真正的摩罗放了进去,似乎在寻找他的身影,却并未看见。
一种熟悉的默契驱使他看向祁景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在那一瞬间,世界轰然崩塌。
祁景仿佛被卷入了万花筒之中,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变化,从山川河流到土地植物,从平原上的村庄到形形色色的人流,不断的在他眼前穿梭,天旋地转之间,他重重倒在了地上,落到了实处。
他似乎摔在了什么人身上。
那人闷哼一声,将他推了起来,他好半天才看清,是江隐。
一堆人围了上来,瞿清白用力拍着他的脸:“祁景!祁景!”
祁景挡住他的巴掌:“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头晕。”
江隐也支着额头,忽然,他问:“成功了吗?”
祁景也反应过来:“我们成功了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吴敖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他看向旁边的七星披肩,那披肩好像被烧焦了一样,边缘破破烂烂的,上面的日月图案已模糊不清了。
他们用完了最后的机会。
祁景想了想:“我们应该成功了吧?那个世界还是崩塌了,但是像按下了快进键,就好像我们快进到了六十年之后。而且,李团结也留在了七星披肩的一方天地中。”
瞿清白不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指指七星披肩:“如果李团结留在了这里,那他也不会再出来发疯了吧?”
祁景点头。
吴敖盯着七星披肩:“那是不是说,如果我们毁掉了这玩意儿,就能把那凶兽一起……”
大家的沉默了。
祁景道:“你大可以试试。”
吴敖站起来,抽出竹节锏,一锏打下去,地面都被打出了一个大坑,七星披肩却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和瞿清白又撕又扯,发现这看似破破烂烂的东西就像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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