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还说什么?
手都没牵过。
不过倒也说得过去,挽胳膊是女生主动的,他还真可能没跟她们牵过手,但要女生主动亲他呢?
那是不是也像他说的,他没碰过她们?
安弥越想越气,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直到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吃醋。
靠。
在心里骂一声后,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这时,刚好孟雨裳将手搭在了她胳膊上跟她说,“所以当时他来找我,说想让你加进咱们啦啦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压根不像传闻里说得那么帅气,竟然舔他舔到要走后门进啦啦队去给他加油,就对你态度挺那啥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加快语速,生怕安弥听了不高兴,赶紧说好话:“但是你那天跳了那段儿巴西战舞后,我发现你比传闻里还要帅!我当时就想,你肯定是被他逼的!当晚我回去一打听,果然!他追你这么久根本就没把你追到手。”
“所以安弥你是为啥要进咱啦啦队啊?”有个女生再问了一次。
安弥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想了会儿后,她简化了下过程,“我跟他打了个赌,赌输了,所以我得答应他三个要求,他第一个要求就是,我加入校啦啦队去给他加油。”
孟雨裳:“这个狗贼!”
作者有话要说:
安弥半夜起来在陈聿耳边说:被女生挽胳膊开心吗
陈聿也爬起来在安弥耳边说:跟人谈恋爱开心吗
严正声明,真就只挽过胳膊,过分的聿哥会制止,下章也会解清楚释,至于聿哥为什么享受被爱却又有感情洁癖,后面写他身世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聿哥是我写过的男主里面童年最凄惨的了
第32章 失火
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回, 周六真的是雨天。
深秋的阴雨从早上就绵绵密密地下了起来,沙沙雨声如同净化心灵的清音, 特适合睡懒觉。
安弥一直窝在被子里,快一点了才起床。
她是完全不会做饭的人,起来后点了个外卖。
雨天外卖都送得慢,两点多安弥才吃上今天的早饭。
刚吃完,微信里进来一条消息:
[我到你楼下了。]
安弥看着这条消息,极缓地眨了眨眼。
本来,她是打算早点过去周望舒那边的, 让陈聿扑个空,谁知道早上就开始下雨,下雨天躺被窝里真的太舒服了, 她实在起不来。
她没起得来还有个原因, 昨晚她有些失眠,因为听了孟雨裳说的那些,她眼睛一闭上就是初遇那天那女生挽着陈聿胳膊的画面。
这下,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栽得彻彻底底了。
她叹了口气,抬手扶额,眼睛也闭上。
过来好一会儿, 她才睁开眼,然后回陈聿:
[五分钟。]
在家里边儿吃饭,一般饭后她会再刷个牙。
刷完牙, 把头发扎起来, 本来就该下楼了, 但她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伞。
她想了想, 估计就没买过。
可单元楼到小区门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犹豫半晌,她拿起手机给陈聿发消息:
[你带伞了吗?]
陈聿:[带了。]
安弥:[那你来我单元楼下接一接我吧, 我家里没伞。]
陈聿:[我已经在你单元楼下了。]
看着他发过来的这句话,心里的那片湖好像被掷入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漾开。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似某种与心跳共振的白噪音。
伴着这种微妙的心情,安弥拿着手机下楼,电梯门打开,安弥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出来,大堂在电梯左侧,她转头,没在大堂里看见任何人。
她抬步朝门口走,目光始终看着门外,于是,雨中那人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视野里,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他撑着伞站在雨里,很特别的一柄伞,但你很难将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别的地方。
见她下来,他朝前走两步,到门口。
他没说话,安弥也没说话,就静静走到他身边。
“走吧。”
“走吧。”
两人同时开口。
安弥微微一怔,陈聿轻笑。
两人都在原地停了两秒再同时向雨里迈开步子,头顶很快传来雨打在伞面的声音,安弥这时才想起,这似乎是一柄很特别的伞。
她抬头,看向头顶,伞是透明的,可当雨落下来,伞面会绽出一个又一个像雨砸在地面后的形状,颜色或淡绿,或浅蓝,或橘粉,稍纵即逝。
雨,像真的成了神的烟花。
撑着伞在雨里漫步本就已经是一件浪漫的事,而撑着这样一把伞,自然要更浪漫一些。
安弥心里生出一种仿佛只属于少女的夏天,像橘子汽水往外冒着气泡的心情。
陈聿真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
他身上的每一个特质似乎都是极致的,连浪漫也是极致的。
这一路,陈聿没怎么跟安弥搭话,就静静让她看着头顶的“烟花”,只在有阶梯或者障碍物时低低出声提醒。
上了车,陈聿才打开话匣子,他问她:“孟雨裳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别人那不叫说坏话,叫阐述事实,”安弥转头看向他,“但你怎么知道的?”
她想着,她今天也没表现出对他很有意见的样子吧。
“看她那么不待见我的样,不难猜。”
“她能待见你才怪了。”
陈聿不怒反笑,“我救过她一次,不应该啊。”
安弥怼他:“渣男做一次好事就不是渣男了?”
“她觉得我是渣男?”
“你不是谁是?”
“你也觉得我是?”
“还是那句话,”安弥白他一眼,“你不是谁是?”
“我哪儿渣,你说说。”他心平气和地看着前面,表情没有一点被指认渣男该有的羞愧或恼怒,要么他并不以自己是个渣男为耻,要么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雨裳亲眼见你身边换了无数个女生,带出来的女生都没重过,你可别说你连人手都没碰过,我都还记得去医院那边挽着你胳膊那女生,你自己也说了,你享受被爱的过程,会陪那些女生玩玩,就算你没主动碰她们,那不照样是玩弄。”
陈聿表情依旧很淡定,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说陪她们玩玩,是指以朋友的身份,我从没跟她们说过暗示性的或者暧昧的话,她们挽我胳膊,我没拒绝,是因为不想在人前让她们面子过不去,但凡是挽过我胳膊的,事后我都会跟她说清楚,她们越线了,这朋友做不成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带出来的女生几乎没重过的原因,那些女生喝完酒总爱上手。”
“你少狡辩,”安弥越听他说越气,“你明知道她们主动靠近你,是喜欢你,你给她们希望,但又没有要跟别人谈的意思,这不是渣男行为是什么?”
“我要是不让任何人靠近,要怎么找到喜欢的人?”陈聿淡淡道,“我说过,我陈聿认定一个人,一辈子就只能是这个人,但要认定一个人,单凭见第一面的感觉,不够。”
他的话滴水不漏,安弥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心里的火不上不下的,一会儿觉得他就是在狡辩,一会儿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两个想法在心里打架搞得她表情很懵。
陈聿瞥她一眼,“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吗?”
安弥眨眨眼,回神,没再去想他到底算不算渣男,她心里有了一个新的疑问。
“那你……”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认定非我不可的?”
“捡到小五那天。”
安弥表情有些不自然,像心里特好奇,又不想表现得那么好奇,“因为什么?”
陈聿笑了笑,“这哪儿说得清,感情不是方程式,没有确切的条件。”
是啊,这哪儿说得清……
她也说不清。
外面的雨还没有要停的迹象,安弥转头看向窗外,感觉心情就像这个雨天一样,晦涩的安静中翻涌着淅淅沥沥的嘈杂。
雨天路上堵,本只有二十多分钟的行程延长了一倍时间。
周望舒比他俩先到,坐在门口玩儿消消乐等他们,见他俩打着同一把伞进来,周望舒表情颇为微妙。
俩人一进门,周望舒立马把安弥拉到一边,“你不是烦他?”
安弥只说:“家里没伞。”
周望舒狐疑地看她一眼,低声问她:“还需要我帮你劝退他吗?”
安弥突然笑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试试吧。”
周望舒知道她笑啥了,“你不相信我能把他劝退?”
安弥直言:“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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