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松下一口气,那股郁积的怨气竟然也消了大半。真奇怪,明明这种荒唐事盛闵行也是参与的人员之一。
他知道昨晚是有人故意使了药,那绝不是醉酒的常态。
沈渡津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
“我会派人去查。”盛闵行说。
……他其实是想问昨晚的事这人还记不记得,不过盛闵行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答一个“好”。
大概是因为昨晚那场意外,气氛莫名奇妙的尴尬起来,两人现在都觉得不太自然。
盛闵行或许还好,可至少沈渡津是极其难受的。不仅心理上,还有生理上。
盛闵行毋庸置疑在昨晚充当了上位者的角色,而处于下位的他就没那么好受了。昨晚做完以后他们应当都体力不支倒头就睡,否则不会不清理。
刚站起来时还不明显,站久了那股黏腻的感觉就顺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昨晚到底是有多激烈才会导致一晚上过去后面那处括约肌还没完全恢复功能?
沈渡津知道自己现在不着寸缕,身上也可能是一派春色盎然,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待还是无法做到,他只想躲到浴室里去。
刚抬脚就又被叫住。
“你又要去哪儿?”
“洗澡。”
“噢。”
沈渡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不死心地问道:“你昨晚,”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有用tao吗?”
盛闵行脸上一派一言难尽的神色,沈渡津心下了然。
他又继续往前走,盛闵行忽然来了一句辩白。
盛闵行说:“房间里没有。”
是没有还是懒得找?找不到?
他就不该问。
但很快他就气不起来了,因为更棘手的问题还在进了浴室之后等着他。
第95章 出门了,我的男朋友
沈渡津进了浴室,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盛闵行一人。
他费劲从昨晚混乱中扔得满地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期间看到地上有好几团不明污渍,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将干未干的湿痕。
那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担心沈渡津出来看见,他有些心虚地扯了纸收拾干净。
然后便又发现了床底滚进去的好几坨卫生纸。
床上也是一片旖旎凌乱,双商正常的人来了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简单收拾过后他将手机开了机,陈瀚的电话在他开机的一瞬间就跳出来,他接通后听见对面焦急的声音:“盛总您终于开机了,我昨晚联系了主办方,监控似乎都被人动过,一直找不到您和沈先生的去向。”
“不用说了。”他听见这尖锐的爆鸣声就觉得头疼。
“送两套干净衣服过来,房号a1317,”他想了想,咬咬牙又补充道,“两套尺码不同的。”
“好的。”陈瀚马上将自己调整为专业模式,语气上听不出方才的慌乱。
“还有,昨晚肯定有猫腻,让人查查昨晚都有谁和沈渡津接触过,谁上过楼上的房间,监控室也要查。”
“好。”
……
排气扇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浴室里显得格外聒噪,站在最角落的沈渡津显得更加无措。
他是没有实践经验的理论家,光知道事后该怎么处理,却不知道真正弄起来该怎么办。
手指探入那个从未涉及过的领域,那里昨晚已经被开拓过,也容纳过尺寸可观的东西,此时留有松软湿滑的余韵。
只是轻轻一用力手指便进到了前二十几年从未触摸过的地方。
他心头突然涌上一阵羞臊,果然人都无法预料下一秒的事,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挑选出席酒会的衣服。
他卖力地清理着,盛闵行进得深she得也深,他微微撑开一处皱襞就涌出一小股,以为任务完成准备退出来时又溢出一点。
……循环往复好几次,他手指不但没退出去反而更深。
盛闵行光听着浴室里的排气扇工作,却迟迟不见水声,心头火急火燎,半晌才下定决心走过去。
沈渡津或许不知道怎么处理。
“要我帮你吗?”他问。话里一股小心翼翼的意味。
沈渡津动作一顿,杀了他的心都有。
“……不用。”
盛闵行知趣离开,没过多久浴室门又被敲响。
“还有什么事?”沈渡津处理得额头都冒冷汗,被人频频打扰什么好脾气都磨没了。
更何况他本来脾气也算不上好。
盛闵行被那近乎吼的声量震了震,又不敢多说什么,只一只手举着一管药膏送进来。
“什么意思?”沈渡津有些烦躁。
“这个对伤口恢复有帮助。”他说,“是新的。”
盛闵行当然知道自己在床上是副什么德行:“我昨晚可能有点粗暴。”
砰——最后一句被拍碎在门里。
但药膏被拿走了。
不多时,浴室门终于打开。沈渡津穿着浴袍,带子上打了死结,极不情愿地从里面出来,仔细看走路姿势有点别扭。
他心情无比糟糕,在看到床上那人时脸色臭到了极点。
盛闵行还没有病到去问他药膏好不好用。但他看沈渡津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像是在找衣服,终于忍不住道:“衣服我刚让他们送去干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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