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还没出院纪焕又住了进去,私人医院的隐私性很好,全是单人病房,纪焕虽然不能跟哥哥住在一起,但在医生的有意卖好下被安排在了纪同的隔壁。
    给他安排的手术很快,住院查了血第二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纪焕的哑并不是先天性的,只是声带出了些问题,在他签合同的第一天被张开带到医院体检后阮今就知道了,一直打算替他治好,只是联系的医生最近脱不开身才拖到现在。
    她作为金主的说一不二总算在这里体现出来,在把纪焕带到医院前丝毫没有提起一点相关的东西,等到纪焕见到了从别市赶过来的主治医生,才知道自己将要进行的不是什么换肾换血抽骨髓的奇怪手术,而是还给他十几年说话权利的交易。
    他当然不会反抗,也没跟纪同说,自己签了免责声明书,被推着路过纪同的病房时看了那扇门一眼,越来越远,心里的恐惧渐渐从某个角落蔓延,他可能怕死,怕手术不成功,怕给的希望破灭,他还是个学生呢,唯一能放心依靠的人比自己还脆弱,纪焕的手抓紧了床单,下意识往远处的通道入口望去,可惜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也没看见某个匆匆赶来的人。
    上了麻醉后纪焕就渐渐失去意识,像睡了一觉,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他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去应答,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嘶哑声。
    他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阮今的脸,那样漂亮,因为离得近,清亮的眸子现在充斥着他的身影,里面有一点担忧,或许还有爱意,纪焕不确定自己看没看错,在心里一遍遍复盘,每回想一次就多一点肯定,那就是对他的喜欢。
    真好,他想,他也遇见心软的神啦。
    纪焕比纪同后住院,却比他先出来,两个人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打过一架的话,一定是纪焕赢了。
    等到纪同出院的时候纪焕这学期已经快结束了,把他接回市中心的家时,纪同知道他们已经搬了家,但摸到坚固的合金门还是被震惊到了:“好大的门啊。”
    这时候纪焕已经能说一两句不长的话了:“小心,槛。”
    他们摸索着进了门,纪焕请了一天假带他熟悉新家的布局,客厅阳台卧室尖锐拐角的地方都被做了软包,不是纪焕提的。
    晚上阮今回来开了门,纪同和纪焕本来坐在沙发上聊天,听到声音齐齐扭过头去看门口,纪焕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接阮今的包和外套,因为还在手术恢复期,声音还是沙哑的,带了点缱绻的亲密:“回来了。”
    阮今嗯了一声,在纪同看不见的地方,纪焕贴上去亲了亲她的脸,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餐,他做这些的时候脸上没多少表情,面瘫似的,但动作熟练,有种习惯带着的轻松,就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刺猬,在阮今面前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阮今坐在了纪同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穿的长裙耷拉下来,像白色的水纹,轻轻浅浅得,和她这个人很像,清冷、高贵:“还习惯么?”
    纪同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还有一点拘谨,手抓着两边的沙发布,摸一摸,发现是自己编织的原来出租屋的那条,应该是被纪焕带过来的,稍微安了安心,虽然看不到,但还是避开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微微偏开头:“谢谢您的关心,我适应的还好。”
    阮今没改正他言语中稍显别扭的敬称,他想改的时候自然会改,用不着她自以为是得施舍般地纠正,把他强行拉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纪同腼腆阮今冷淡,沉默了一会,纪焕过来喊吃饭,因为不能太用力使用声带,所以走近了,搭着阮今的肩膀,朝纪同说:“吃饭。”
    饭后纪同想帮纪焕刷碗,被纪焕赶出了厨房,他摸摸索索朝客厅的沙发走过去,躲过了几个椅子,最后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呼声差点脱口而出,幸好立马咬住嘴唇咽了下去,怕纪同听见还在原地静静地待了一会,缓了会神,纪同揉了揉大腿,磕的不重,但骨头疼,他在医院好不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虚假的像水中的月亮,明明看得见,却没有柔软的触感。
    他继续往前走,比之前的速度慢,明明摸到了沙发的扶手,要坐上去的时候却绊倒了沙发脚往后面的空地上倒,被一双微凉的手扶住腰,落到了带着馨香的怀抱里。
    厨房的水声没断,不是纪焕,那接住他的人只有一个答案了。
    纪同怔愣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从阮今怀里起来,但竟然挣不过阮今的力气,被她带到了沙发上,也没几步,像扶老奶奶过马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纪同的大半身体都被阮今带起来,微微的悬空感令他的心慌了一下,抓紧了阮今的袖子。
    过了一会:“要喝水么?”
    纪同回过神,渐渐松开紧握的手,丝绸质感的布料从手中滑走,他低下头:“谢谢,不用了。”
    阮今:“嗯。”没了声响。
    好在纪焕很快就出来了,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都在,诧异了一下,皱眉:“干什么?”在这。
    不去“书房?”
    阮今起身:“倒点水喝。”
    她把这对兄弟留在客厅,走了。
    纪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下的后槽牙不知不觉中碾在一起,唇边的肌肉因此往两边拉扯,唇纹消失,他的唇肉本来就不厚,只能说中规中矩,稍微抿起嘴巴就看不见那点秀红的颜色了。
    转过身看纪同时纪焕松了眉,走过去:“卧室?”
    纪同点点头:“我是有点困了,你带我转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吗?”
    纪焕:“嗯。”他扶着纪同,发现他的导盲棍靠在沙发旁,顺手递给了他,纪同接过去时有一秒的僵滞,但纪焕没注意到,他把纪同送回他的卧室后,替他放了热水,在纪同再叁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洗漱后才离开。
    等房门关上,纪同站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顺着上午一步一步摸过去丈量的记忆,敲着棍子走到床边,扶着床沿坐下,随手一摸,床上堆满了毛绒绒的玩偶,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是阮今以前从他那里买的。
    纪同坐在那,抱着娃娃,右手顺着毛向后梳,慢慢的,一下又一下。
    阮今从书房回了卧室,顶灯没开,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纪焕似乎睡着了,被子盖过了头,有一块地方随着他的呼吸忽上忽下的,阮今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源走到床边坐下去,刚掀开被子的一角,里面倏地一下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过去压在身下。
    纪焕睁着眼睛,哪有一点睡着的样子,伏在阮今上面,撑着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并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心虚的,愧疚的表情,于是自己也迷惑了,他的力气没收住,摁着阮今的胳膊重重压着,阮今挣了两下:“纪同还在隔壁。”
    纪焕莫名其妙的怒火就被点燃了,也不知道该怪谁,心里又酸又涩,像吃了一碗尖椒油,难过的想吐,又没什么可以呕的。
    他压下去,握住阮今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去咬她的嘴唇,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纪焕也学了不少取悦女人的把戏,他知道阮今不喜欢痛,但今天没顾及她,换另一只乳房的时候原来被捏过的那只上面沾上了不浅的红痕,在白皙的乳肉上像冬天的红梅,刺眼,晦涩。
    阮今的衣服被解开,纪焕本来就没穿多少,没怎么做前戏,纪焕几乎莽撞地硬闯进去,撞得狠,叫的声音也大,阮今在床上除了高潮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喘出声,几乎不怎么叫,纪焕和她相反,平常不怎么多说,在床上可劲地叫,也不能说叫的浪,他的声音不尖锐也不清澈,完全的降调,抽插的时候哈啊哈啊地低喘,头搭在阮今耳边,声音沙哑得黏糊,冲刺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溺水的旅人,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板,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顶最后一下的时候咬着阮今的耳朵:“射了。”然后死死抱着她,把浓稠的精液射进已经被入侵的子宫,阮今没让他带套,纪焕也没提过,他可能曾经想过孩子的问题,但无论阮今怀不怀生不生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或许是粗暴的性爱发泄了纪焕的部分妒火,操的舒服的时候他又低着头想去亲亲阮今,被她抵住额头,一张嘴先急急地喘了口气,纪焕停了腰,阮今掐着他的脸,汗水从白皙的乱糟糟的脸上滑落,眼神迷离,皮肤好像散着如梦如幻的雾气,模糊了人与妖精的界限:“你哥在隔壁,叫小一点。”
    她不提还好,纪同的名字一从她嘴里说出来纪焕就忍不住屯屯喝醋,哼了一声,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操起来,但是听话地压低了声音,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一口一口地咬下去,不轻不重的力道,乳肉柔软而有弹性,用来磨牙刚好,纪焕舔舔阮今的乳尖,再用牙锋研磨,磨一下阮今的身体就会轻颤一下,纪焕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带着难掩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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